“头儿,今天又一个,这小子是个大鱼,后面还有人。”刘虎把飞车贼推过去,小声跟他们队长道:“现在那些贼都不敢进咱们这一片儿了,年底了咱们有没有奖金?”
“奖你个头,赶紧给我录口供去。”
张浩在门口彪了一嗓子:“司惑,你给老子进来。”
刘虎一愣:“咋了?”
他们队长瞪眼:“你还好意思说咋了?你们开着车满街装乱闯,你当你们拍大片呢?”
司惑一声不吭,进了张浩办公室。
张浩气得想揍人了,司惑高高大大的站在他跟前,比他高了半拉脑袋,见这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更是气得肝儿疼。
“你知道老子一中午接了多少投诉电话吗?啊?”
司惑瞟了张浩一眼,“我抓贼,怎么了?这是我盯了好几天的飞车党,马上就可以把他们连锅端了。”
张浩破口就骂:“你个小兔崽子,你是不是认为你今天这事儿办得漂亮,是不是认为我还得替你请功才行?”
司惑:“请功就不用了。”
“……”张浩差点跳脚:“想得美你,你一路上撞坏了多少东西?咱们所穷得叮当响,你让我拿啥去赔?”
“我自己赔,多少?”
“嘿,你有钱是吧?你能耐了是吧?这是钱的事吗?”张浩直接一脚踹他屁股上,“这是钱的事吗?老子给你说了半天你还没搞懂是吧?”
第二脚踹过来的时候,司惑身体一侧,避开了。
“没事我就出去了,忙着呢。”司惑直接掏出钱包,从里面抽了一张卡,啪的一声拍张浩办公桌上,“密码是晚姨的生日。”
张浩就眼睁睁看着他出去了。
抓飞车党这事儿一个小小的派出所肯定是办不了的,张浩只能向分局求助,联合分局的警力,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连夜把这个流窜进C市一年多的飞车党一举拿下了。
过了几天张浩开完会回来洋洋得意的,因为这事儿他被上面的领导表扬了。
把卡还给司惑,张浩狠狠瞪了他一眼:“以后不许莽撞。”
至于司惑到底有没有听,那就没人知道了。
司惑一周只有一天休,当天晚上他就开着车直接去古镇了。
他也没有先找墨墨,而是给苏瑾男打了电话。
苏瑾男见这活祖宗来了,真是头疼的很。
“我的少爷,你可千万别乱来,墨墨现在是公众人物,狗仔都盯着她呢。”苏瑾男正在片场,看了看那边正在拍戏的墨墨,压低声音快速道:“千万别乱来啊,你先去墨墨住的酒店开间房歇着,等这边结束了我们就回来。你注意点,千万别被狗仔认出来了。”
司惑一阵郁闷,心说老子看我家媳妇儿还得偷偷摸摸?
不爽归不爽,司惑还是拿出准备好的鸭舌帽和墨镜,装模作样的去墨墨休息的酒店开了一间房。
墨墨所在的那一层楼都被《凤动九天》的剧组包了,司惑的房间在楼上。
洗了澡,他窝着看电视玩手机。
墨墨这天晚上收工算早,但是第二天的镜头非常重要,几乎全是男女主角的对手戏,王导让他们回酒店后对对台词。
这事儿费渡当然求之不得,不过好在这家伙虽然看着混蛋,凡是跟工作有关的事他倒也不会乱来,平时也是正儿八经的带着墨墨。
至于私底下那些暧昧的小动作,墨墨一概无视。
苏瑾男本来要告诉墨墨司惑来了,不过看费渡直接去了墨墨的房间,他就摸摸鼻子上楼去了。
这事儿可不敢瞒着司惑,司惑吃醋的时候简直就是个无理取闹的混蛋。
果然,司惑一听费渡这会儿在墨墨的房间里,俊脸刷的一下就黑了。
苏瑾男赶紧道:“他们是正事,工作需要,导演让费渡给墨墨讲戏呢,对对台词什么的。”
司惑深深地看了苏瑾男一会儿,忍了。
“要多久?”
哎哟,那说话的架势真的是越来越像秦家的男人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要是担心,我这就下去看着他们,好不好?”
司惑诧异的看了苏瑾男一眼,心想这死娘炮总算是有点用处了。
苏瑾男就赶紧下去发挥电灯泡的光和热了。
楼下的房间,费渡一手端着红酒,正琢磨着要不要趁机干点儿什么,就见苏瑾男那骚包一晃一晃的进来了。
“两位辛苦了,我叫了宵夜,咱们一边讲戏一边吃。”
费渡那眼神儿就嗖嗖嗖的直在苏瑾男那漂亮的脸蛋儿上划拉。
苏瑾男是真不怕得罪费渡,事实上他也不待见费渡,如果说他没良心的话,其实他也不待见费思凡。
当年他跟费思凡的关系其实就跟现在差不多,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厚着脸皮求的费思凡,然后费思凡把他藏了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他趁外面风声松了,就出国了。
如果费思凡只是个朋友,苏瑾男也不会不待见他。
偏偏的,费思凡对他有意思,这一点让苏瑾男尤其反感。
他以前跳舞的时候还有过女朋友,后来转行拍戏,随着他名声鹊起,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绯闻黑料就越来越多,渐渐的,围在他身边打转的特么几乎都是男的了。
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哪个女的正儿八经喜欢他,有些打他注意的,要么图他的钱,要么看在他那张脸的份儿上就只图一夜春宵,反正没有人想嫁给他。
估计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弯的呢。
苏瑾男自己都特么搞不明白他为什么混到最后居然把自己混成弯的了,要说倒霉,估计他认了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了。
反正不管费渡怎么看,苏瑾男就大刺刺的坐在一旁盯着。
然后费渡那家伙就跟故意似的,一直拖拖拉拉,直到凌晨才拖着呵欠连连的苏瑾男一起离开。
墨墨简直都要累瘫了,简单洗了个澡就爬上了床。
刚睡得迷迷糊糊的,身边的床垫猛地一沉。
墨墨一惊,刚要爬起来,一条有力的手臂就把她连人带被子搂住。
“别怕,是我。”司惑在她身后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