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琪大惊,尖叫着,声音都变调了。“怎么可能没有署名呢,你一定在包庇她!”
王赖子却摇头说道:“唉,你这话奇怪了,怎么好像知道我肯定收到了一封信,而且有署名,仿佛还知道署名是谁,你要不说,我还以为是你给我写的呢?对了,是不是你给我写的啊!你如果真的爱慕我想要跟我做点什么,也不用用这样的方式,你想嫁给我,我还是会娶你的,我们之前是不是做过了?”
王赖子本来就是一个不要脸的无赖,所以说起话来完全不顾脸面的那种,说的众人那叫一个面红耳赤。
而王赖子此时也不是包庇没有见过的陶榕,他这么做,一来是他已经猜出一部分真相了,二来,比起跟陶榕这样不受宠的农家女扯上关系,他更愿意跟支书家的高中生有关系,如今这丫头名声毁的越厉害,自己成为支书家女婿的机会就越大,到时候自己就可以一直混下去了。
严琪大概死都不明白王赖子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才无意中帮了陶榕坑了她的,所以她整个人在羞辱的话语中都傻了。
而陶榕就差没有笑出来了,其实她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但是王赖子这么一搞,对自己倒是更加有力了。
严琪连唯一的助力都没有了,她又不敢说出真相,陶榕都不知道她有什么立场在这里闹,看来她才是猪脑子。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给我闭嘴!”严舅妈自然听不得这样的污言碎语,直接过去要打王赖子。
王赖子赶紧闪躲道:“干嘛啊?未来的岳母大人。”
一个陶榕就够难对付了,现在又惹上一个无赖,真是雪上加霜啊。
“够了,王赖子,不管谁把你约过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村长威严的说道。
王赖子倒也是无所谓反正他知道的也不多,连看到的也不多。
“玫瑰花的丝巾,一米六的个子,女人?”村长重复着王赖子的话。
严琪脸色瞬间就白了,真是挖坑让自己跳啊,她开始有点后悔了。
“那就不是榕丫头了,榕丫头没有这么高。”有人说道。
严舅妈立马道:“看着哪有这么准确的。”
严香如道:“我们家没有玫瑰花丝巾,你们家有。”
严舅妈的脸色立马涨红,“我女儿自己烧自己吗?怎么可能,你是猪脑子吗?”
严香如被抢白了一句,气得不轻。“那严琪好好的为什么约这么多人去荒屋,你倒是说啊!”
严舅母一噎,不安的看向严琪,严琪憋了半天才避重就轻的说道:“一枫哥和华达哥是我叫过去的,但是后来我走了,我是跟着陶榕去荒屋的时候被弄晕的,我从昏迷中醒来亲眼看着她放火的,我不可能自己烧自己啊!肯定有人做了放火扒人衣服毁人名誉这种无耻下流的事情!”
“就算有,那也只可能是你!”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严琪的话。
严琪一愣,众人回头一看,就看到温一枫站了出来,此刻他脸上铁青,一步一步的朝着严琪走了过去。
“一枫哥,你……”
温一枫二话不说,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一巴掌打了下去,毫不留情,完全把人的脸都给打偏了。
“啊,你疯了吗?温一枫,你敢打我的女儿!”严舅母呼啸着就上前推搡温一枫,但是被跳出来的温婶子推开。
“怎么不能打了,你女儿差点害死我儿子,万一我儿子出了事,你要怎么赔。”
两个母亲对峙咆哮着。
严琪颤抖着转头看向温一枫。
温一枫怒指严琪,气得手都在颤抖,“你把我骗到荒屋,用药迷晕我,还要烧死我,你是不是疯了,是不是疯了,你把我脱光想要干嘛?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娶你吗?你做梦!你这从心到身体都肮脏的女人,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温一枫的愤怒是在于自己差点死掉,那样的恐惧等他回过神来就是滔天怒火,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珍宝,怎么能毁在这个愚蠢的女人手中。
温一枫的一顿指责,顿时让所有的矛盾集中在严琪身上,好像就是她导演了一切还贼喊捉贼似的。
“温一枫,你冷静点,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村长看情势有点控制不住,上前问道,自己的儿子该不是也是这样吧。“当时什么情况,你看到了什么?”
温一枫缓了缓自己差点被害死亡的愤怒,沉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骗过去,迷晕了,但是没有看到别人。
“你胡说……你胡说……”严舅妈不敢置信的呢喃,毕竟严琪根本没有提到这个。可是从王赖子到温一枫都能看得出来是严琪有问题,而且所谓的迷药貌似也是严琪的。
“哼!你教出来这么不要脸的女儿还好意思说,我儿回去的时候我在灯火下才看清楚,他唇上竟然有那粉色唇膏印,你女儿趁着我儿子晕倒的时候到底干了些什么!怎么能这么不要脸的!”
周围一阵哗然,严琪更是眼前阵阵发黑,差点晕倒,幸好被严大舅扶着。严琪只能不断呢喃,“不是的,不是的……”
严大舅咬咬牙,垂死挣扎道:“到底怎么回事。”
严琪委屈的哭,浑身颤抖,最后才冒出几个字,“我是想要让一枫哥看清楚真相,但是一枫哥要走,我只能……可是陶榕真的不是无辜的,真的是她放的火害的我们那样的!”
说道这里,严琪看向温一枫道:“一枫哥,开头是我错了,但是你要相信我!”
“就凭你一个人说,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榕榕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要牵扯她!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是你迷晕了我,你还准备了迷药,简直不敢相信。你都敢发这样的疯了,你放火我都不觉得稀奇了,我怀疑你根本就是一个疯子,你脑子不正常啊!”
温一枫气得说话都没个轻重了,直接给了众人一个舆论导向,该不会真的是疯子吧。
如果真的想要跟温家一枫发生什么,叫一个人就是了,为什么叫三个人,这不是疯子是什么?根本无法解释啊。
严琪当然无法解释了,她要怎么说一切都是为了陷害陶榕呢。
她只能抓住一点,说自己不可能放火烧自己,但是这一点说多了,大家都觉得不可信了。
而聂昭全程并没有看别人,他只是一边听着事情发展,一边看着陶榕的反应,目光就没有从她满是红疹的脸上挪开。
他在分析她每一个神情变化,如果不是专业人士,根本不可能发现她脸上细微的变化。
那是得意和快感。
聂昭的眉头皱的越发的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