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昭因为疼痛而微微蹙起如剑飞入的眉,脸上苍白却透着一丝红晕,一双眼睛犹如深潭。在洗浴间纯白的光线中五官柔和,配合着身后镜子的反射,形成了一副漂亮的构图。
陶榕明明重生后就很少因为聂昭的美色而动摇本心,更是从来没有动过情欲。
可是这一次,陶榕对着这个慵懒而虚弱的聂昭产生了一股子冲动,竟然想要朝着他扑上去。
陶榕狠狠咬着牙才让自己保持清醒。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虚弱的聂昭产生异样的感觉,不该啊……对着一样东西由爱生恨十几年,最后都死的透透的了,再怎么样都不该再有这样的冲动了。
她真是没用!情欲未退,陶榕已经开始厌恶自己了。
聂昭的个人魅力真的是陶榕所见过的人当中最让人无法抗拒的。
平时他以军人的模样一本正经,冷漠着一张俊脸,摆出生人勿进的气势还好点,可是现在的样子简直如同罂粟花绽放一般要人性命。哪怕换一个年轻女子过来,估计对着这样的聂昭都会缴械投降,恨不得化身老虎扑上去一口吞了他。
陶榕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自己对聂昭余情未了的,所以她非要跟自己扭着来。
她在聂昭疑惑的神情下强行拉回自己的思绪,直直的看着聂昭的脸,适应力要稍微好一点。
她不会受迷惑的,该做的事情,她还是照样敢做。
陶榕直接以冷漠的口吻开口道:“既然都已经在这里了,你也流汗了,用热毛巾帮你擦身怎么样?到了晚上就凉了,顺便换一身舒服一点的衣服?”
聂昭明显一怔,“你帮我?”
大概是因为刚刚太过心虚,陶榕直接冷声道:“怎么,还怕我占你便宜,吃你豆腐?”
聂昭疑惑的看了陶榕一眼,不知道她突然的脾气是为何。不过他知道陶榕是排斥跟他太过接近的,所以肯定不会占他便宜。他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只是觉得陶榕会愿意这样照顾自己吗?
而且说实话,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太尴尬了。还是让王伯来会让他更加自在一些。而且王伯来也不过就是帮他擦一下他够不着的地方,至于穿衣服这种事情,就算是王伯,他也不习惯被人服侍。
“我是男的,有什么好吃亏的,只是你……又不是我真的妻子,你能……这样吗?”聂昭尴尬道。
“不过是用热毛巾擦身体而已,又不是帮你洗澡。我以前常常帮家里人擦,习惯了。”陶榕无所谓道。
以前小的时候的确这么做过,夏天热,在院子里面,男人们喜欢光着膀子,用冷水擦身,陶钱和陶钰够不着后背的时候会让她帮忙擦,现在回想起来怪倒胃口的,但是当时小,而且还不知道真相,这些就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
如今帮聂昭擦,她也绝对不会有多余的想法,不过就是毛巾蹭在肉上,给老黄牛洗澡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感觉呗。
陶榕表现的太理所当然,太自然了,弄的聂昭好像再推三阻四就显得有些扭捏了。
他好歹一个男人,而且还是眼前的人名义上丈夫,没有理由他像一个女人一样不自在啊,人家倒是大大方方的。
刻意避开反而矫情。
所以在这样的氛围趋势下,聂昭就默认了帮忙擦身。
陶榕准备好热水和毛巾,又找来了宽松的大裤衩和大背心。当时问聂昭有没有短款睡衣的时候,聂昭真是挣扎了半天才提出了这么一套让陶榕去找。
等陶榕找回来的时候,聂昭的脸都红透了。
可是抬头看陶榕一副正常的模样,聂昭又觉得自己还没有一个小女孩淡定,真是丢脸了。
陶榕给了一块毛巾给聂昭,聂昭的一只手臂是没有伤的,虽然活动范围有限,但是也能擦一擦前面。
陶榕则是站在聂昭的身后先帮他擦他碰不到的地方。
坚实的背后肌肉,即使隔着厚毛巾也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力量和起伏的线条,好看的脖颈弧线,带着蒸汽的毛巾擦过就好像一道美味佳肴被端上桌子一样冒着热气。
陶榕几乎是一寸一寸的看着,这样就不会想象他整体的魅力了,就是一块肉而已,一点一点擦好就行了。
上半身陶榕完美的完成了任务。
下面的话,陶榕已经找来了剪刀帮聂昭另一条裤腿也剪成了短裤。
这样两条修长结实的大长腿就彻底露了出来。
聂昭无法弯腰,也不方便单脚站立,那只能陶榕去擦。
陶榕蹲了下来,还是按照刚刚的想法,一点一点的擦,腿部的肌肤比上身要白一些,有稀少的毛发,也有不少于背后的疤痕。
陶榕一条腿一条腿的擦,就好像给老家门柱子做清理工作似的,大概是做的太专心了,陶榕渐渐的就清除了内心的杂念。
果然拧着来反而有让她心静的效果,其实有的时候真的靠近了也就这么回事,总是躲着避着才是给自己心里催眠呢。
而且这个人会是自己未来女儿的爸爸,再对着他害羞不好意思未免太过矫情了。
她是活了两世的女人,该拿出成熟的风度才对。
陶榕越想越佛性,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上面的聂昭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手已经停了,此时的他正低着头,额头渐渐渗着汗,神情紧绷的看着她。
尤其陶榕在帮他擦大腿内侧的时候,几乎就蹲在他两腿之间。
聂昭双眼发直,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浑身莫名的焦躁和紧张。
从他的角度看下去,能看到她稍微养长了一些的头发,和自然卷翘的睫毛,以及直挺却小巧玲珑的鼻子。
还有……露出来的一截白皙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以及下面微微隆起的饱满延伸进衣服深处。
聂昭咯咯的咬着牙,紧张的往后靠了靠,避开视线,也避开离自己某处太近的额头。
可是陶榕却以为他站不住了,一只手伸出来抓住他没有受伤的大腿,仰起头,眼神透着一丝担忧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