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老爷子拿着占血的鞭子回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声音了,还是王伯打电话通知了于家人,才把昏迷的于毅接走。
原本于家夫妻见自己的儿子被打成这样,还准备嚷嚷,让聂璇出来,结果王伯冷冷的提醒道:“我们老爷子现在火气大,不想被打还是早点走的好。”
王伯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了一个打枪的手势,顿时就把于家的人吓怂了,赶紧灰溜溜的离开。
老爷子回来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对着聂璇道:“跟我来书房,我要听听你未来的打算。”
聂璇收起复杂的心情,就跟老爷子上楼了。
楼下就剩下安雯澜和陶榕。
安雯澜看着陶榕,目光沉沉,陶榕则是冲着她一笑,转身就走。
但是两个人房间是同一方向,安雯澜还是跟着陶榕一起走了。
半路上一直很安静,直到陶榕打开房门,准备进入的时候,安雯澜才开口道:“陶榕,别以为你这次帮了聂璇,就可以在聂家有自己的地位,不过是机缘巧合,你不会永远这么幸运的,跟身份背景底蕴比起来,这些都不算什么。”
陶榕停下开门的手,转头看向安雯澜,安雯澜还是依旧漂亮大方高雅,仿佛没有任何变化,任何时间任何角度看过去,她都是一个完美的女性,但是上一世的安雯澜明明更加淡定,更加的运筹帷幄,不骄不躁,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么弱了。
弱的让陶榕觉得,即使是安雯澜,自己也可以变得比她更好。
陶榕冲着安雯澜轻笑一声道:“你以为你稀罕的那些东西,我也同样稀罕吗?”
安雯澜脸色逐渐沉了下来,“哼,无知真是可怕。”
陶榕自从跟安雯澜撕破脸皮之后,也懒得跟她卖关子了,基本上都秉持着‘你找我不痛快,我就让你更加不痛快’的原则处理事情。
“也许我是无知吧,我只知道我嫁给的不是聂家,而是聂昭,所以在聂家什么地位不重要,在聂昭心中是什么地位最重要,你说呢,大嫂。”陶榕轻笑着说道。
安雯澜脸色瞬间就变了,她勾起嘴角,用最狠厉的笑容问道:“你以为你在他心中有地位吗?”
陶榕挑挑眉,满不在乎的说道:“有吧,感觉现在聂昭对我比对你好,真是不好意思啊。”
陶榕自然敢这么说,虽然不知道聂昭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是至少他现在就是这么做的,所以陶榕敢说出来气安雯澜。
而安雯澜也是真的被气到了,气得脸颊都开始颤抖了。
因为现在表面上,聂昭是对她避之不及,而对陶榕却是处处维护。
安雯澜的自尊心不允许,直接道:“一个人的表面态度并不代表他真实的想法,在聂昭的心中只有应该和不应该,没有想和不想,我劝你,别对他陷的太深,当你知道他的心中永远不会有你的那一刻,你就会后悔了。”
陶榕轻笑一声道:“谁告诉你我陷下去了?聂昭虽然优秀,但是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爱慕他吧。我是嫁给了他,但是我可没有说我喜欢他。”
安雯澜听到这里,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再次看向陶榕的眼神已经透着轻蔑了。
“真可怜,陶榕,你是不是因为知道他心里的人是我,所以即使喜欢上了也不敢承认?刚刚还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其实你是一条想爱而不敢爱的可怜虫啊。”
陶榕心头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脸上却没有任何反应,还是依旧淡淡的笑容。
“不管我是爱还是不爱,我都有权力,毕竟我是他的妻子,就算他不爱我,也不要紧,好歹我是得到他的人了不是吗?”
安雯澜咬着牙看着陶榕轻笑着进房间,狠狠的跺了一下脚,这才转身进了方向。
而已经回房的陶榕,却练习了长达一小时的拆卸组装,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练习可以帮助她思维放空,提高专注,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陶榕准备睡觉,可是聂昭的电话还是打了过来。
陶榕只能认命的继续汇报情况,顺便骂了聂昭一顿,聂昭也是无奈,毕竟他当时没法立刻联系陶榕,他也无奈。
陶榕说了一会儿,聂昭就听出她语气中的疲态了,毕竟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陶榕办的,想必很累了,聂昭就赶紧结束对话,哄着陶榕休息了。
第二天,陶榕还是照常去上学,出门的时候,听说爷爷会直接安排人,今天就把离婚的事情办妥。聂璇决定暂时住在聂家。
陶榕一开始去学校,还担心会遇到林紫晴,倒不是怕她,就是讨厌闹腾而已。
不过林紫晴今天竟然没有来上课,学校一点风声都没有还真令人意外。
陈丽娟过来的时候,倒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向来聂璇已经跟她说明情况了。
晚上陶榕回去的时候,众人都已经回家了。
不过陶榕一踏进家门,就感觉气氛不好。
陶榕刚刚准备回去放书包,就被巧婶喊着,让她去劝劝聂璇。
陶榕问道:“怎么了?离婚的事情不顺利。”
巧婶叹了一口气道:“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妈。”
两个人去聂璇房间的过程中巧婶已经跟陶榕说了今天事情的经过。
今天老爷子是亲自陪着聂璇去法院准备打离婚的官司的。
通知于家人到场,结果林家的人也全部来了。
他们虽然不敢惹老爷子,但是却一致反对离婚,这一次他们知道不能站在高姿态要求聂璇了,只能认真道歉认错,强调就是一个小问题,只是姐夫和小姨子的距离没有把握好,过界了,是可以被原谅的,如果真的离婚了,对谁都不好,于毅已经反省了,林紫晴也哭哭啼啼的道歉了,就希望聂璇能回家,能好好的继续跟于毅过日子。
其实之前他们也曾经摆出过这样的态度,不过那时候聂璇就没有理会,更何况是现在呢,他们以为聂璇在气头上说不通,经过一天该冷静了,也可以劝的动摇了,但是没有想到聂璇还是这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