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聂昭在养伤,他并没有派人盯着陶榕,只是派人掩盖了陶榕的信息,并且对当初在山坎村附近调查的人进行反追踪而已,所以当学校附近有人盯着陶榕的时候,那种高超的盯法,陶榕根本发现不了。
老头没有在暗中派人调查陶榕的信息了,而是派人正大光明的在学校调查,这样反而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时候老头已经非常确定陶榕的身份了,只能暗中隐瞒敖奕,先把正事办完,再跟敖奕说明情况。
他们一族的继承人怎么着也不能娶一个别人的妻子吧,所以到时候只能让敖奕失望了。
不过老头显然是低估了敖奕的固执程度,如果他确定了,那基本上是转不过弯来了。
这样的麻烦离陶榕还很远,她暂且不知道,不过很快第二个麻烦就找上门了。
陶家人在看到报纸后,立马联系了陶榕,甚至不惜把电话打到了陶榕的家里来,还被聂昭接到了。
陶榕回家后,聂昭就告诉了陶榕,他们周末要一起回山坎村。
陶榕立马就不高兴了,“你怎么不经过我同意就答应回去。”
聂昭解释道:“他们话里话外都是如果你不回去,他们就去学校找你。经过报纸的报道,他们现在很清楚在哪里能找到你了。”
陶榕没有想到报纸给她惹了这么多麻烦,真是‘劳烦’那些记者了。
其实陶家人根本不关心她,所以也没有详细问过她的学校和班级,陶榕也总会故意岔开话题,不提到可以找到自己的详细信息,毕竟聂家这边,他们不是那么容易进来的。
结果这下好了,这些人知道可以到哪里烦她了,毕竟她现在电话越来越少了,那些人肯定因为什么事情着急了。
“你在家好好养病,我自己一个人回去。”陶榕语气不耐烦的说道。
聂昭走动了两步道:“我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去,我陪你。总是让你一个人回去,会让别人看不起你的。”
陶榕才不在乎这些呢,她只知道,如果聂昭在,她真的无法好好的发挥忽悠陶家人的本事。“我跟陶家人说,我不受待见,带你回去秀恩爱,我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聂昭瞬间明白了陶榕的意思,不由的嘴角抽搐,“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打算一直扮演这样的角色吗?”
陶榕反驳道:“我们没怎么样,我就是要演给他们看,你有意见吗?”
聂昭见陶榕已经眉头紧皱了,不敢继续惹她,赶紧摆手道:“没意见。”
陶榕哼了一声道:“跟我一起回去可以,但是你别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聂昭赶紧点头,于是两个人的行程就决定了。
周末,老张开车送他们,中午的时候正好到了镇上。
得知陶家的人住在镇上,聂昭还有些意外。
“你家条件变好了?我记得你说你不会给他们一分钱的?”聂昭好奇道。
陶榕不喜欢聂昭过问这些事情,“陶家的事情,你别管,我自己回去,手机联系,你找一个地方待着吧。”
聂昭见陶榕不愿意说,也不过问,就道:“行,我去齐老伯那边看看,说不定回来了。”
陶榕也想到了师父,就道:“那好,如果师父在的话,一定立马告诉我。”
聂昭笑着点点头,等到陶榕走后,聂昭才反应过来,他又忘记跟陶榕说,她是他小师妹的事情了。
还是找一个机会正式的说一下吧。
聂昭这般想着,就让张叔送他去了山坎村。
其实聂昭原本是没有抱多大希望的,但是没有想到走到熟悉的山林小道处,竟然远远的看见炊烟袅袅。
聂昭惊讶的快步走进,就听到了熟悉的狼嚎声。
聂昭直接一个响哨,几秒钟的时间,巨大的如同狼一样的白牙就冲了出去,朝着聂昭就扑了上去。
聂昭欣喜万分,带着白牙往小院子走去,刚刚来到门口,迎面就一个东西砸了过来。
聂昭抬手一接,稳稳的将东西拿住,不用看就知道是师父的酒壶了。
“师父,这就是你欢迎久别重逢徒儿的方式?”聂昭勾起嘴角将酒壶跑了回去。
独眼齐老伯正如同往常一样坐在石凳子上抽着烟袋。
“你这小子,是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吗?”齐老伯语气不耐烦的说道。
聂昭无语坐下道:“连徒弟都嫌弃,你这是要独孤终老吗?再说了,你不是答应了榕榕一回来就去找她吗?怎么躲在这里了?难道是故意避开我们?”
齐老伯狠了一眼道:“避开你们也是为了你们好。”
聂昭面色沉了沉道:“你回来这里,哪里算是避开了?”
齐老伯哼了一声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里他们不久前地毯式的搜过,不会再来了。”
聂昭摇头皱眉,随即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
齐老伯一看就道:“干嘛?”
聂昭一边拨号,一边道:“联系榕榕,她说看到你就联系她。”
齐老伯立马伸手按住了聂昭,“不行。”
聂昭一愣,见齐老伯的语气不是开玩笑,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齐老伯沉声道:“你要是想要保护好你的小媳妇,就暂时别让她见到我,也别让她知道你跟我的关系?没有多少人知道她是我的徒弟,对她最好。”
聂昭眼神终于冷了下来,“师父,去年夏天,我遇到了一个老人家,一个功夫诡异,非要跟我比武的老人家。”
齐老伯瞬间脸色大变,追问道:“你如何比的?”
聂昭诚实道:“输的很惨。”
齐老伯先是愣了愣,仿佛在怀疑自己的听力,但是见聂昭嘴角勾起了弧度,顿时就放松下来,“好小子,还是你精明,我当年如果跟你一样精明,也不用沦落到如今隐姓埋名躲麻烦的地步了,碰上那么一群忙不讲理,未开化的野蛮人也是倒霉。”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真的躲开麻烦,既然是师父你的锅,还是请你老实交代,让徒弟有个底吧。”聂昭语气不善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