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陶榕回到家,虽然从丁雨清那边得知的关于袁尚的事情是挺让陶榕惊讶的,但是陶榕并没有告诉聂昭,袁尚一直是这样,就算跟聂昭吐槽,作为兄弟的聂昭也不可能代替袁尚做人吧。
不过当晚,聂昭恰好接到他朋友的来电。朋友告诉聂昭,已经把人送到车站上车了,大概明天就会达到南市。
陶榕就试图联系林婕,可是却一直没有联系上。
聂昭见陶榕担心就多问了几句。
因为负责照看林婕的人跟林婕也不熟,只能说大概自己看到的以及感受而已。
在他看来,林婕好像情绪不太好,脸色也不太好,可能生了什么病,没有治疗好的样子。
至于什么病,聂昭的朋友是问过,但是林婕非常保密,他也不好意思强行问。
聂昭的朋友知道的就这么多,挂了电话之后,陶榕还是继续联系林婕。
聂昭不解道:“可能在火车上不方便吧,你怎么这么着急啊?”
陶榕皱皱眉道:“林婕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我早就劝她检查了,我真怕是没有赶得上最佳治疗预防的时间,万一真的已经生病了,那就……”
聂昭拍拍陶榕的肩膀道:“你都是尽人事了,她的天命是她自己的,你也无能为力。而且如果真的生病了,东市治疗不好,就去北市,北市不行,就去国外,她还有袁尚给她安排呢,最好的医院都能去,只要不是绝症都不用担心。”
陶榕听到袁尚就有点不舒服,赶紧停止了这个话题,反正再费心也是没用的。
第二天,陶榕即使在上课,还是会抽空联系林婕。
可是手机竟然直接就关机了,也不知道是没有电了还是怎么样了,弄的陶榕更加的担心。
放学后,陶榕直接跑了一趟林婕的公寓,根本没人回来的样子,最后只能放弃回家。
结果回到家,竟然看到袁尚出现在聂昭的书房。
他们正在书房的沙发上说话,袁尚的脸色看上去非常不好,好像在生气,跟聂昭抱怨什么。
门是半开的,陶榕敲了一下门,就直接进去了。
聂昭抬头看过来,见陶榕回来了,就道:“回来的正好,这下子我快应付不了。”
袁尚不满道:“是不是兄弟,我都要气死了,你为感情所困的时候,我怎么帮你的?”
聂昭脸色有些复杂,仿佛有些什么话说不出口一样。
不过袁尚倒是自己转移了注意力,直接看向走过来的陶榕说道:“陶榕,你老实跟我说,让林婕跟踪我是不是你的提议,以前的她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她连南市都不愿意出去的,怎么会跟我到东市呢。”
陶榕终于明白聂昭复杂的神情是怎么回事了,面对这个猪脑子的男人,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而且答应过林婕要保密,刚刚聂昭被袁尚抱怨的时候,也无法坦然的说林婕不是跟踪你,是自己东市看病的。
陶榕明白聂昭的态度,林婕如果生病,应该自己告诉袁尚,而他们有没有这个资格越俎代庖呢?况且他们根本不知道林婕到底生了什么病。
“哦,是嘛?你在东市?奇怪了?你不是在北市出差吗?”陶榕疑惑的问道。
袁尚脸色一青,道:“真的不是你让林婕跟踪我的?”
在袁尚看来林婕就是一个乖宝宝,而陶榕就是一肚子坏水的精明女人,不可用岁数的大小来小看她。
陶榕被聂昭拉着坐在他的身边,聂昭已经完全沉默了,他也懒得跟自己的兄弟说了,毕竟好言好语说不出口,恶言恶语又不好对兄弟说。
不过陶榕倒是没有这么多的负担,直接讽刺道:“哟,你这话的意思,我猜猜看,这么气急败坏的来追查主凶,难道你在东市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林姐姐逮了一个正着?”
袁尚一噎,顿时满脸堆积着尴尬。
陶榕眼神逐渐变冷,道:“如果你是一本正经的话,那见到林姐姐就当她是因为想念你而去寻你的,不是很浪漫吗?这么生气,除了心里有鬼,我想不到别的理由,该不会正好看到你在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吧。”
陶榕只是往最坏的情况猜测,虽然从丁雨清那边知道袁尚是去相亲,但是袁尚本意应该是会拒绝的,毕竟也不好玩弄人家大小姐,跟之前对待丁雨清的情况差不多,最多口头敷衍暧昧一下,但是真的不会做出什么不雅的事情。
可是当陶榕看到袁尚一脸被戳穿的神情之后,真的是内心止不住的冷笑了。
刚想问是不是又有相亲对象要准备订婚了。
结果聂昭直接开口道:“他在东市见了相亲对象,不过已经成功让别人讨厌了他,所以相亲算是失败了,只不过……”
陶榕刚听到前面觉得心里一松,但是一听到转折,心里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有几个酒肉朋友约他,给他们带去了几个模特。”
“聂昭。”袁尚试图制止。
但是聂昭没有理会他,直接对着陶榕说道:“袁尚搂着人家进出酒店的时候被林婕恰好遇到,我问过了,很不巧正好是林婕住的那家酒店。”
陶榕只感觉心脏为了林婕心疼的皱了一下。
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去陌生城市看病,在酒店遇到骗自己去出差的男朋友搂着别的女人准备开房,还真是刺激的让人没话说。
“不是的,那时候我已经被他们灌醉了,我一醉就没什么自制力,脑袋也稀里糊涂的,后来看到林婕,我一下子就醒了,这不就没有做什么嘛。倒是林婕竟然跟踪我,她什么时候这么不相信我了。”袁尚还颇为委屈埋怨的说道。
聂昭直接闭嘴了。
陶榕冷笑了几声道:“也就是说你被抓包恼羞成怒,对于林婕为什么会出现在那边没有多问一句,就擅自认为她是在跟踪你,把人一顿臭骂,林婕是昨晚回来的,没有跟你一起走?难道你冲人发火之后,就把她一个人丢下,自己跑回来了?”
陶榕自己一边说一边猜测,同时也为自己的猜测而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