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精神上已经被打击的连坐都坐不住了,脸色所有的血色都褪去,浑身颤抖着。
“陶榕接到了求救电话,我们赶去的时候,她倒在血泊中,现在在医院,孩子……”聂昭说道这里就停住了。
袁尚连滚带爬的来到聂昭面前,抓着他的手臂,张口想要问什么却一直没发出声音。
聂昭一字一顿,冷酷的说道:“没了。”
袁尚就好像被人抽走了灵魂似的,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我之所以浪费口舌跟你从头解释,是怕你这愚蠢的脑袋没有人告诉你全部真相,你还会去医院跟林婕发火,我不想我多管闲事的老婆再被你气出毛病来,你自己造孽就自己受着吧。”
聂昭冷冷的说完,不再多看袁尚一眼,极度失望的转身离开。
袁旭留在远处骂道:“二哥,你真的是缺德,你对不起林婕,也对不起这么帮你们的陶榕。你后悔去吧。”
聂昭回到医院的时候,袁尚已经到了医院,聂昭不知道他是如何比自己还更快过来的,估计是悔意催的他不要命都赶过来吧。
袁尚在前面狂奔,聂昭在后面走着。
来到走廊上,就远远的看见陶榕正好端着饭盒出来。
陶榕自然是第一时间看见了袁尚,当袁尚朝着她冲过去的时候,陶榕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聂昭心道不妙,赶紧冲过去,但是为时已晚,在袁尚开口之前,陶榕扔掉了饭盒,直接冲了过去,一拳将袁尚打的撞到了墙上,一口血直接从嘴里吐了出来,里面还有一颗牙齿。
可见陶榕是下了死劲儿了。
袁尚没有反抗,陶榕已经掐着他的脖子,将人按在了墙上。
掐脖子不是开玩笑的制服,而是真的用力在掐,陶榕脸上的表情恐怖至极,袁尚竟然丝毫反抗不了。
聂昭瞬间就反应过来陶榕大概是又犯心里病了,果然情绪过于激动就会这样,完全不受控的暴力,仿佛杀人都不害怕似的。
聂昭立马冲上去,从后面抱住了陶榕,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捂住了她的双眼,轻声道:“榕榕,松手,没事的,没事的,林婕还在等着呢。”
熟悉的安慰气息让陶榕找回了一点神智,手就怂了。
袁旭赶了过来,惊讶于这一幕,不过还是回过神来,赶紧扶起狂咳的袁尚,有些担忧的看着陶榕。
聂昭对着袁旭道:“送你哥过去。”
袁旭点点头,扶着颤颤巍巍的袁尚走向病房。
聂昭叹了一口气道:“不值得为这样的人气成这样,别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陶榕的身体微微颤抖,过了一会儿才哑声道:“我刚刚真的想要杀了他。”
“他不配。”
“我是不是病了,怎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没事,你只是太在乎林婕,太生气了。”
“我……是不是错了,如果早点干涉,也许孩子还能保住。”陶榕忍不住落泪,如果她不顾及太多,直接告诉袁尚真相的话。
“不是你的错,是林婕不让你说,你只是尊重朋友,你没错。”
聂昭安慰了陶榕好一会儿,两个人走到了病房门口,就听到袁尚哭着道歉,听到他承诺会负责,听到他说会娶林婕,听到他不断的请求原谅,
林婕没有怪他,反而跟他郑重其事的道歉,这样的林婕却让袁尚更加慌了。
陶榕和聂昭站在外面等到他们平静了才进去。
袁尚见他们进来,有些愧疚的不敢看向他们。
林婕却对着陶榕笑道:“你们回去休息吧,辛苦你们这么长时间了。”
陶榕看了袁尚一眼道:“你现在不想见什么人就赶什么人走,我可以留下来照顾你。”
林婕干笑了一下,袁尚无法直视聂昭和陶榕,只能哑声说道:“不……我可以照顾她,我不会再让她受伤害了,你们放心吧。我……我不会走的。”
林婕看了袁尚一眼,就对着陶榕说道:“已经麻烦你太多了,你们继续在这里,我会很愧疚的,聂昭不是也在养伤吗?不能这么劳累吧,你陪着我一夜没睡,我知道的,赶紧回去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看着林婕默认袁尚的陪伴,不吵不闹,陶榕也无法了,只能跟聂昭一起离开。
随后几天,陶榕会跟聂昭一起去看望林婕。
袁尚的确如同千依百顺的老公一样守着林婕。
林婕恢复的也不错。
袁旭告诉陶榕,袁尚已经准备跟家里人摊牌了,当林婕出院之时,他就会带着林婕回袁家,直接登记结婚,袁尚已经表明他不在乎林婕的身体情况。
袁旭大概觉得做到这一步可以了。
但是陶榕内心来说还是看不上袁尚的举动,马后炮而已,除非真的能一辈子对林婕好。
而林婕的态度也是让陶榕失望的,竟然就这么和好了,虽然不是想要搞事情,但是这样的爱真的是太卑微廉价。
这样都能原谅,难道直到被逼死才会反抗吗?
陶榕因为林婕和袁旭的事情郁闷了很久。
更不巧的是,聂昭被召回去了。
原本也就在这几天,聂昭就会离开,陶榕想要调整好心情陪着聂昭的,但是一个紧急任务就将他招走了。
这个任务,陶榕有点印象,又是好几个月的任务,其实陶榕不是太担心了,因为之后的任务只会让聂昭平步青云,几乎不会再受这么重的伤了。
因为是临时召唤,陶榕那时候还在学校上课,聂昭就突然跑了过来,将她叫了出去,陶榕没有任何反抗,任由他发泄离愁情绪。聂昭在车上狠狠的抱了十分钟,吻的陶榕几乎窒息,这才念念不舍的开车离开。
陶榕直到看着车子缓缓离去,才后知后觉的舍不得。
还没有分开,已经开始想念了。
聂昭离开后,就等于断了联系。
陶榕除了学习,还是会每天坚持去看望林婕,而林婕已经从医院回到了家中,身体恢复的不错,只是林婕平和的状态总是让陶榕感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