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昭一愣,一时间竟然没有回答上来。
陶榕一想,不对,那时候他身边已经有一个安雯澜在围绕了,虽然没有交往,但是有安雯澜这样的默认最亲近聂昭的人存在,其他的人也不敢靠近吧。
陶榕神情收敛,说笑的心情也淡了很多。
“我当年是跳级的,快速读完高中就去军校,随后又很快去当兵了,倒是没有遇到过什么毕业告白的事情。”聂昭尴尬的解释道。
两个人都在尽可能的避免提到聂昭和安雯澜的过去,很快岔开了话题。
因为是毕业,所以聂昭也为陶榕安排了很多项目帮她庆祝,就他们两个人,也算是聂昭有心弥补这段时间对陶榕的忽略了,两个人的氛围又变得甜甜蜜蜜起来。
晚上,聂昭没有带着陶榕回家,而是直接带到了南市最好的酒店。
乘上电梯,看着聂昭按下层数,旁边是层数对应套间名称。
陶榕一看,竟然是蜜月套房,顿时感觉有点紧张起来,不由的抱紧手中刚刚收到的一大束玫瑰花。
“今晚?不回去?”陶榕有些紧张的试探道。
“最近因为聂璇的婚礼准备,爷爷有心弥补,所以允许了有很多亲戚来家里,我出来的时候又来了一波人,我知道你不想应付,我也懒得参与,所以就在外面过夜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聂昭无所谓的说道。
陶榕眉头微皱,虽然说他们一直都是同床共枕的,但是聂昭仍旧保持克制,没有碰过她。
聂昭说过的,等她毕业,可是陶榕在得知他们要办婚礼时,就一直以为是要等到婚礼再说。
但是今晚却这么隆重的庆祝,又带她到这样有特殊意义的房间,陶榕就不由的心中犯怵了。
毕竟她的计划是……不能提前也不能退后的。
直到走到门前,陶榕都在想着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拒绝才不会尴尬。
大概是感受到陶榕的不自在,聂昭疑惑了一会儿就开口问道:“怎么了?难道你想要回去见那些远方亲戚,但是一旦我们离开了这里,去了北市,基本上就不会跟他们有任何来往的,他们只会跟大哥有交集而已。”
陶榕不自然的笑了笑道:“我才不想应付那些人呢,他们对我也不见得会友好。只是觉得这样的场合不在家里,爷爷会不会生气啊?”
聂昭一边用房卡开门,一边笑着说道:“我跟聂璇说过了,她能搞定,我说我带你庆祝毕业呢。”
陶榕有些失望的被聂昭拉进了房间。
一进去就被一房间的粉色白色的气球和满地摆成爱心形状蜡烛和花朵给惊到了。
这蜜月套房的设计也太走心了吧。
陶榕一边惊叹一边东张西望的往里面走去。
“怎么样,喜欢吗?”聂昭笑着问道。
这种场景对大多数女生来说都挺梦幻的吧,陶榕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会对这些东西心动不已。
“这家酒店服务也太到位了吧。”陶榕惊讶的说道。
聂昭挑挑眉道:“什么叫他们的服务,明明是我调查研究之后,自己安排的。”
陶榕立马瞪大眼睛看向聂昭,心跳不由的加速起来,但同时也表现的有点不安,不会……他真的想要今天晚上……
聂昭不经意抬手看了看手表,随即就弯起嘴角,迈步朝着陶榕走去。
陶榕看聂昭一副有事情要办的样子,刚想要问怎么了?
结果聂昭直接伸手打横将陶榕抱起,低头笑看怀中人,那笑容太过璀璨,让陶榕更加紧张了。
“干嘛?聂昭……”陶榕声音发颤的问着。
聂昭却已经快速的把她抱上了床,将人好好的摆正在床上,自己也顺势躺了下来,躺在了她的侧边。
聂昭满心欢喜的转头看过来的时候,却看到一脸又羞又惊的陶榕,瞬间反应过来的聂昭忍不住扑哧一笑,侧过身来,单手撑着脑袋,伸出另一只手刮着陶榕的鼻子,道:“小丫头,想什么呢?我可没有想要吓你的,你该不会自己期待已久,在暗示我吧。”
陶榕眼睛不由的瞪的更大,脸也红了起来。
聂昭忍笑道:“你明明知道只要你一个暗示,我立马解开我的思想禁锢,只是害怕吓到你,所以才打算等到婚礼之后的。”
陶榕抿抿唇,不甘愿被嘲笑,“那你干嘛突然这样啊!还有这个房间是怎么回事啊?”
聂昭的笑容渐渐变得迷离起来,“因为……你看。”
说着聂昭的手就捏着陶榕的下巴,让她看向床尾的方向。
而他们的床尾是正对着房间里面巨大的落地窗的。
在陶榕看过去的一瞬间,聂昭就伸手把房间的灯关了,然后握紧了陶榕身侧的手。
突然一声响炸开在天边,瞬间落地窗外的夜景被五彩斑斓闪耀着火光的烟火填满。
一瞬一闪间,美轮美奂,画面精致完美的让人窒息。
陶榕看呆了,不是因为没有见过,毕竟她多活了一世,什么样的烟花没见过,但是这一次陶榕知道这不是过节过年,是一个男人为了哄他心爱的女人开心而准备的美景。
陶榕不由的侧头靠在了聂昭的肩膀上,一双琉璃般的眼眸此刻已经满是烟花闪过的神采。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靠在一起,欣赏着窗外的烟花。
“真美啊。”
“你喜欢就好。”
看完一场烟花秀,陶榕心满意足,感觉今天的幸福应该是满额了,不会有更加开心的事情了。
聂昭伸手把床边的灯打开,但是另一只手却一直紧紧的握着陶榕的手。
陶榕转头看向聂昭,眉眼都笑开了,“毕业而已,是不是太隆重了。”
聂昭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神情突然变得认真无比,他缓慢的举起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虔诚的说道:“不是毕业,是求婚,我在跟你求婚,请求你嫁给我。”
陶榕一愣,一瞬间仿佛没有听懂似的呆呆的看着聂昭。
直到聂昭将他的手一点一点的放开,这时候陶榕才看清楚自己的无名指上竟然不知道何时被套上了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