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怔愣的看着聂昭,面对这样的质问,说不委屈是不可能的,她当时的确想过告诉聂昭所有的一切,下了那么多的决心,扒开自己的伤口就是为了让聂昭认清全部的自己,她是真的想要跟聂昭好好开始。
即使面对无法预测的敖奕,她也想要拉着聂昭的手一起面对,她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拖累聂昭,她本来也是自私的人,一个家,有他们三口人就够了。
但是问题的重点并不是这个不是吗?
问题是聂昭和安雯澜的事情,还有他们的孩子。
陶榕看着聂昭委屈到痛苦的样子,一时间真的无法认同,毁掉这一切的难道不是他吗?
为什么好像弄的全部都是她的错似的。
难道直到现在聂昭都还想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不过也对,在聂昭看来自己是不知道真相的,而且这样的丑事,安雯澜也不会对外说出口,只会拿来讽刺她,所以聂昭可以一直自欺欺人。
陶榕伸手抓住聂昭的手臂,语气压抑不住的怒火道:“我是不是真心有这么重要吗?什么都不会改变的,先毁了这一切的不是我。而且我们已经离婚了。”
聂昭原本怔愣着听陶榕说话,结果离婚两个字一出,聂昭的眼神都变了,变的幽暗而阴郁起来。
“不是你先离开的嘛!毁掉我们幸福的人难道不是你吗?!离婚!呵,能从头到尾把我耍了个彻底的人只有你了,我真没有想到当年你背着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只为了顺利的离开,陶榕,你这个人没有心的吗?”聂昭的心仿佛在滴血,“我对你不好吗?我比不上他吗?你明明说过的,不离开我。你为什么食言!”
陶榕仰起头,不想再纠缠,她知道聂昭误会了她跟敖奕的情况,但是她跟聂昭本来就已经结束了,根本不该再见面的。
“放开我,你没有权力禁锢我的自由。”陶榕冷声说道。
聂昭冷笑一声,没有放手,但是陶榕却已经试图伸手推开他了。
陶榕越想要逃离他,聂昭就越生气,最后直接抱起来一甩,把人直接摔倒了病床上。
陶榕刚刚想要爬起来就被聂昭压了下去。“聂昭,你干嘛!”
陶榕双腿乱蹬,也一一被卡住。
陶榕慌乱间直接用力一头撞到了聂昭的脑门,自己都撞的头昏眼花了,聂昭的额头也红了一片,但是他却纹丝不动,连眼神都没有变。
等到陶榕快要没有力气的时候,聂昭直接低头吻住了陶榕。
经历了舞会一次,陶榕已经懒得挣扎了,可是想要做到毫无反应也难,他几乎是半强迫似的带着她体会他思念的情绪和难以言喻的痛苦。
陶榕感觉自己灵魂快要被吸走了,身体被挤压的都快要窒息了,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
最后真的要呼吸不上来了,陶榕找到一个可以用力的角度,狠狠的咬了一口。
聂昭这才稍微松开了一点。
“聂昭!”陶榕喊道。
聂昭压着陶榕的双手,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陶榕,他的嘴唇上占着血,那是陶榕咬伤的。
陶榕急促的喘息后,直视聂昭的双眼,能看见他眼底泛起的红色。
“带走你的男人究竟是谁?你们在一起了吗?刚刚那个舞会上的人又是谁?那时候你们在婚纱店就有接触,你就准备逃离我了?你真的毫不留情的为了别的男人放弃我了?”聂昭有很多很多的疑问想要得到答案,他这一年多都是撑过来的,那些疑问都快要把他的脑袋挤爆了。
陶榕看着情绪失控的聂昭,也被逼的有些崩溃,“没有!没有!我没有!从来都没有什么男人!一切都是误会!”
聂昭怎么可能相信她呢,毕竟的确是一个男人带走了她,护着她一年多没有被他发现,还有刚刚舞会上发生的调虎离山,说没有,他怎么可能相信呢。
“误会!那你为什么走!你知道吗?你走后,我就告诉过我自己,一定要抓住你,一定要问清楚,既然你给过我承诺,我就不会把你让个任何人。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不是一个人说停就能停下的。”聂昭语气激烈,按着陶榕的手腕更是用力。
“所以,被我抓到,就别谈什么自由,先把我们的事情说清楚。”聂昭一边说着一边腾出一只手为陶榕擦拭嘴角上占着的血迹。
陶榕怔愣的看着聂昭,突然觉得这样的他让她有点害怕,背脊都僵硬了,她听得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聂昭吗?
“我已经说了,我没有跟任何男人在一起,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是你对不起我!反正我们回……回不去了,你抓着我不放也没有任何意义。”陶榕忍不住说道。
聂昭轻蔑一笑,眼神中还是不信任,觉得陶榕不肯说实话,肯定有那个人。那个隐族出来的,能抗住他手下一切势力的人。
“说我对不起你?难道就是那段时间我冷落了你,无法照顾你的情绪,所以在你看来是我对不起你吗?”聂昭平淡的声音逐渐降温追问道。
陶榕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故意装傻。
聂昭看着这样的陶榕,闭了闭眼,沉声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当初为什么离开我?说我对不起你,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陶榕倔强不答。
聂昭就冷笑着说道:“只要你回答,我现在就放心走,给你自由,但是如果你打算一直瞒着我,那就一直待在我身边,直到你说实话的那一天。”
陶榕顿时瞪大眼睛看着聂昭。
聂昭轻笑一声,“你不用怀疑,你觉得我还是以前的我吗?我如果不想让你走,你哪里也去不了,囚禁一个人在我身边,不难。”
果然……不一样了。
陶榕深吸一口气,看着聂昭道:“好,我说,你都不顾忌,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再难以启齿也比这样耗下去强。
陶榕的态度让聂昭微微皱眉,看着陶榕,神情多了一份疑惑。“我没有任何需要顾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