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类似于击剑、马球诸如此类的运动,一般人玩不起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享受。
夏峰几乎要被气炸,可无论他怎么叫夏江对方都置若罔闻,想要上去制止,又怕被剑刺伤,只能干着急。
“啪~”
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下,白焱手掌的利剑竟然被打落到了地上。
“我认输!”白焱大喊了一声。
可夏江对此却全然不顾,直接学着当初他的模样,朝白焱胳膊上刺去。
“夏江,你快停手,没听到白少说他认输了?”夏峰大喊道。
夏江勾了勾唇角,手上的动作停在半空。
面具下的白焱冷汗止不住的流,看到夏江没有继续进攻,竟然一个不稳瘫坐到了地上。
就在众人松一口气的时候,夏江眼睛微眯,再次朝白焱的胳膊上刺去。
“不好意思,没控制住。”拔出剑后,夏江摊了摊手,随后猛地大喝一声,“服务员呢,你们的保护服怎么回事?质量怎么这么垃圾?”
这时候,夏展国等人忙不迭的从外面赶了进来。
“小峰,那不长眼的小子呢?不会被白少爷弄成重伤了吧?”远远的,就见夏展军高声问道。
“江子。”
听到夏展军这么问,夏展国夫妇更慌了。
见几人到来,秋思可忙跑到夏展国夫妇身边。
“小江呢?他怎么样了?”
秋思可指了指台上,“他,赢了。”
赢了?
夏展国云君兰两人脸上一喜,跑上前看到夏江没事,两人露出了微笑。
无论怎样,他们都是不希望自己儿子受伤的,特别是得知夏江没有穿保护服的情况下。
夏江赢了,也就是意味着白焱输了。
顿时,夏展军夫妇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惶恐不安的小跑到白焱身边。
此时的白焱瘫坐在地上,因为脱力犹如瘫痪般,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风采。
“怎么回事?不是击剑比赛?怎么还流血了?”夏展军质问道。
之前观看比赛的夏峰等人,一致把目光投向夏江。
猛地,夏展军愤怒的转过了身子,若是光赢掉了白焱还好,可结果竟然不单单赢了,并且还打伤了、流血了。
这后果,不可想象。
白家是临江城的第一大家族,白焱又是白老爷子的独生子,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夏展军光是想想,都觉得后脑勺发麻。
合作不合作的事小,若是白家因此动怒,恐怕除掉他的公司也只是动动嘴的事情。
“夏江?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大局为重,你怎么能把白少爷打伤?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夏展军力呵道。
夏江拿过一瓶水,拧开灌进嗓子里半瓶后才说道,“比赛嘛,有点伤正常。更何况,刚才那不是我小叔还被白少爷刺伤了,现在礼尚往来,算是谁都不欠谁的。”
“礼尚往来,好一个礼尚往来。”夏展军深吸了一口气,来回踱步,“白少爷那是什么人?那是白家未来的掌门人,那是千金之躯,你……”
此时,已经有会所的医护人员来给白焱治疗。
但因为夏江无论是力道还是准确度,都不是白焱能比。夏展昭的伤虽说短暂包扎就没有大碍,可白焱身上的伤,不休息个三五天这条胳膊是不可能有大动作的。
听着夏展军口中的话,夏江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怎么着?白焱的命是命,我小叔、你三弟的命就不是命了?自己的亲弟弟被人刺伤了你一句都不过问,如今我把他刺伤,你就在这里指指点点,有你这么做伯父,这么做大哥的吗?”
这几句,堪称口诛笔伐,句句戳人心。
夏展昭走到夏江面前,“江子,我的小伤,没事。”
“看,你小叔都说没事了,你一个小孩子在这里逞什么能?”楚红指着夏江道。
夏展国夫妇想要上前理论,但却被夏安平一个眼神控制住。
“我小叔说自己没事,那是大人有大量,不想跟晚辈一般计较。”夏江道,“既然他都不跟晚辈计较,那你们还跟我这个晚辈计较什么?”
“伶牙俐齿、伶牙俐齿。”夏安平指着夏江。
听到夏安平的话,夏江再次扭头,虽说是他的亲爷爷,可从他出生以后,对方便没怎么多看他一眼。
并且对方的全部精力,全部都放在了夏展军和夏展昭一家,至于他父亲夏展国,几乎是被放养的状态。
就好似,夏展军一家是亲生骨肉,而他们一家是捡来的般。
无论是夏峰、夏莹、或是夏洋,都和夏安平一起待过,唯独他夏江没有。
“爷爷,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夏江转身,声音深沉。
“不知尊老,不懂尊敬长辈,夏江,我要把你逐出夏家。”指着夏江,夏安平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声音有些沙哑。
夏安平活了这么久,无论是夏展军夏展国还是夏展昭,从没有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过话,如今一个夏江竟然敢这么质问他,夏安平怎么可能不气?
场面,再次紧张起来。
夏展昭拉了拉夏江的胳膊,劝道,“江子,上前去道个歉吧。”
夏展军一家则是带着讥笑盯着夏江,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逐出夏家,就等于夏江和夏家再没有关系,那么弄伤白焱的事情,便不会追究到他们身上。
云君兰整理了一下外套,迈出一步,“爹,其实我觉得,江子说的并没有什么错,毕竟展昭是您亲儿子,他也受伤了,你现在做的不应该是关心一下展昭吗?怎么反倒教训自己的孙子了?”
“再者说,夏家的户口我们早已经迁移出去,哪来什么逐出不逐出这一说。”
前一句,让人听了还感觉有些道理。
可云君兰接下里的一句,彻底让场面炸开了锅。
夏安平一张老脸更是挂不住,“我终于知道你的伶牙利嘴是跟谁学的,都是你妈教你的,你们两个人都是一个模样。”
这下,所有人都看出来,夏老爷子是真的动气了。
夏展国拉了拉云君兰的胳膊,“前面那一句说也就说了,你说你把后面的说出来干嘛?”
“我早就看不惯你爸这老迂腐的处事风格,现在都已经21世纪了,他还以为是封建社会?动不动就把逐出家族放在嘴边?”云君兰轻哼一声,“当初你爸不是还迫于压力要把你逐出去?要不是展昭哭着闹着求情,你恐怕早就不是他儿子了。”
想起当年的场景,夏展国摇了摇头,不再继续说什么。
对于夏安平的话,夏江不为所动,索性背过了手,轻哼了一声,“您老要是真能狠下心,断绝咱俩的爷孙关系也成,反正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