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中哪一个不是犯了大罪才进来的?跟在凌涛身后的人,之前更是过惯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可如今,在夏江面前竟然连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这说明什么?
不知道到底是夏江惹了黄元鹏,还是黄文鹏惹了夏江。事到如今,偌大个监狱,将不会再有人去不长眼的顶撞夏江,他们没有资格,同样也没有那个本事。
喉咙滚动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有的人紧紧抓着栏杆,“幸好我没有去找他的麻烦。”
不远处的韦垚紧紧握着双手,不可思议的看着夏江的背影,只感觉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颠覆了他的世界观,“我听说凌涛是那个层面的人,可他年纪轻轻就可以轻易打败对方,这……”
韦垚倒吸了一口凉气,头皮发麻,之前展示的小聪明在事实面前被打败的体无完肤。
夏江走到凌涛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现在?认清现实了吗?”
抬头望向夏江,凌涛心底苦涩,抿了抿发干的嘴唇,凌涛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他的自信,他的自尊,所有的一切都被夏江打击的体无完肤。
凌涛能感觉到,周围那些在他身上压了赌注的人,望向自己眼中带着的嘲笑和仇恨。
他辛辛苦苦在这些人心中竖立的地位和威信,随着夏江的一次出手,彻底倒塌。
之前他一直以为无论面前有什么人,都会成为他生命中的垫脚石,而着一次,他却成为了夏江的垫脚石。
见凌涛说不出话,夏江轻笑一声,再次回到了自己所在的角落。
这次,他没有坐到韦垚旁边,仅仅前面几句话和一些做法,夏江就可以察觉到,韦垚这个人,心机太重,不适合做朋友。
对于对方如何得罪了黄元鹏,夏江目前也没有了知道的兴趣。
臭虫大笑着从桌子上拿起了所有香烟,脱掉上衣后把香烟包了起来,嘴角是合不拢的笑。
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中,臭虫竟然屁颠的跑到了夏江身前,“高手,这些都是因为您我才赢来的,都给你。”
夏江摇了摇头,“我不喜欢抽烟。”
闻言,臭虫嘴咧的更开了,“那我可都收下了。”
对于臭虫,夏江并没有多么仇视,监狱的新人进来,需要老人立下马威,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香烟这东西,夏江也只有偶尔才会抽上那么一两支,随着得到三界通讯仪后,便渐渐的把烟瘾给放下了。
见夏江盘膝闭目,韦垚小心翼翼的挪到对方不远处,“刚才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之所以没有狱警来,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夏江微微睁眼,“但事情的结果和他们想象的不同,所以待会他们看到后,会对我发难!”
“聪明。”韦垚愣了愣后说道。
夏江不再言语,重新闭上了眼,这种事情稍加深入思考就可以想明白,他也不需要韦垚的提醒。
一处不知名的山脉处
张木浑身破烂的站在山门前,被夏江打出来的伤,到现在还没痊愈。
每次想起之前夏江折磨人的手段,张木心头就涌出一阵寒意。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每次濒临死亡的时候,就被夏江给救醒,然后再次被狠揍,周而复始。那种在生死岔路口徘徊的感觉,他从未经历过。
多天前他恢复了一点力量后,便谋划着逃跑,但因为临江城他不熟悉也不敢去坐车,一路跌跌撞撞花费了几天时间跑出了天山省的范围,才敢大摇大摆的回到山门。
“夏江,此仇不报非君子。”张木眼光闪烁,颤抖着身子跑到了一处小路上,“等我伤势好了一定取你的命,我哥是长林门大长老弟子,等他出关我让你十倍奉还。”
想起自己的哥哥张林,张木便振奋起来。
张林是长林门内公认的天才,不到三十的年纪便已经到了闻道巅峰,只差一步就能迈进入道的行列。
要知道,这种骇人听闻的修炼速度,几乎已经打破了长林门的记录,是长林门被奉为天才一般的人。
靠山市
谈少宁三人被扔出了警察局,“江哥呢?为什么不把他放出来?”
“你们惹了什么人自己心里没点b数?通知他家人来收尸吧。”其中一个人冷笑道,“黄元鹏的精力没放在你们身上,否则你们仨也玩完,等他把那个叫夏江的弄了,回头还得找你们算账,自求多福吧。”
闻言,谈少宁三人一阵恍惚。
吕永帅更是扬起手掌给了自己几个耳光,“都怪我,把江哥害了。”
房川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们要瞒着,不能让江哥家人知道,他虽然身手厉害不假,但我听说那里面整人的套路多着呢,说不好真的会……”
“闭嘴。”谈少宁眉头一皱,“胖子你家里有关系,去找找人脉,看看江哥在里面住的怎么样了,最重要的是要查清楚他们到底给江哥定了什么罪。”
“要不,我们去找黄元鹏吧?”吕永帅眼睛一亮,努了努嘴,“我可以给他磕头,求他放了江哥。”
“不可能。”谈少宁反驳道,“黄元鹏被江哥整的这么狠,还有他的一个朋友子孙后代都被江哥踢爆了,磕几个头就能把江哥放出来?”
“不现实。”
“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房川摇着头。
“完你个鸟,快找人把咱们送家,明天起早去找找关系。”谈少宁一巴掌打在房川后脑勺,“我去给临江城的几个少爷打打电话求求他们。”
车上,谈少宁拨打了电话后,本来带着期许的眼中灰暗越来越浓。
“天宇哥,我谈少宁,我一个朋友被人整了,住了监狱,你看有没有办法。”
“我帮你个锤子,谈少宁是吧?你不跟我讲我都不知道你是谁,赶紧滚犊子。”
听筒内传来的声音,把谈少宁一次次打入深渊。
“喂,孙少爷。”
“老子的势力在燕京,你给我整靠山市?滚~”
房川面带苦涩摇了摇头,拍着谈少宁的肩膀,“少宁,不是喝几杯酒吃几顿饭的人就能算作朋友,更何况朋友这种关系也讲究门当户对,咱们和人家的距离差的太远了。”
闻言,谈少宁再次叹了一口气,心如死灰。
他原本以为,多陪几顿酒饭,花一些钱,就能多交到一些兄弟朋友。
可是到头来,他身边的兄弟朋友,依旧是那么几个。
虽说在沂星镇混的风生水起,但如刘天宇孙海这些人,根本不会看得起他。
车子刚停到沂星镇,谈少宁身前便走来了一个人。
“思……思可姐!”房川脸上肥肉颤了颤,几个人的眼神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