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夏江,就如同一个站在八卦太极图中被围攻的人般,面对着一黑一白的两人。
面对着一黑一白的两把宝剑。
百米外的松家高层,耳中灌入松宗平兄弟所说的话,无一不神情激动。
夏江神色未动,手臂先扬。
他左右引雷符,右手控火符,面对着两柄长剑,夏江以掌成拳,一左一右直接轰出。
那长剑触及到夏江双拳之上,疾驰的两人顿时被轰出,各自朝着后方跌落。
虽说同样是半步成道,但夏江无论是修炼的秘法,还是自身的实力以及手段,都不是常人可及。
“你二人若是打败了我,就无需去挑战白鹰修者了,因为我,现在的排名在上玄榜的第十五名!”
从始至终,夏江的双脚,都未曾有丝毫的走动,他一直屹立在原地,如同巨人泰山般。
“再来!”两人对视一眼,不甘心的自此朝夏江发起了冲击。
他们相信,二人合力,哪怕是宫野四郎将会在他们手下惨败。
无奈的摇了摇头,夏江朝着两人勾了勾手,手中的两张符箓画作了飞灰后,夏江再次化拳为掌,朝着身体两侧猛然一拍。
刹那间,风起云涌,两张探虚大手从夏江一左一右凭空出现。
那两张大手虽说不如当初在蛇山之上的庞大,也不如当初的凝实,但在这松家山巅之上生出时,依旧让人觉得震撼无比。
毕竟,这探虚手是解忧门的术法。
而解忧门,又是真正传承了百年的宗门,其术法必定不是一般修者手中的可比。
“牵云!”
“摘星!”
两者加成一气呵成,夏江双目一闭,手掌一挥,那左右大手顿时拍着松家两人身上拍去。
周围的石桌石凳以及装着茶水的紫砂壶,顿时被一股怪力掀飞,其内的茶水更是洒向了空中,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当日在蛇山之上,把雷火之力加持到探虚手中,对于夏江的损耗也不小。
之所以那么做,并非是要对付宫野四郎,而是对付宫野四郎召唤而来的久保神长分身。
但松宗平两兄弟,自然不可能和久保神长相提并论。
面对着扑面而来的大手,松宗平两兄弟,往前冲的步伐顿时变的缓慢起来,他们两人举起手中的长剑,心有灵犀的大喝了一声,“百影斩!”
一黑一白,上百道黑白剑芒从两人剑刃之处被激射而出,朝着两只大手上砍了过来。
当剑芒砍在凝实大手上的时候,那手掌顿时变的虚幻了起来。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夏江摇了摇头手,手掌微微用力。
顿时,那即将崩溃的大手,再次凝实,其中星光闪耀,摧枯拉朽般朝着两人扑去。
“这不可能!”松图大喝了一声,“两位叔叔联手,足以进入上玄榜前十,怎么可能会在这小子的手中败落?”
其余松家高层,同样一片唉声叹息。
从始至终,松本权脸上都未曾流露出笑意,到了如今,自然也没有多少惧意。
随着那大手扑下,松宗平两兄弟的声音消散,那天空中盘旋的石凳石桌才顷刻间摔落到地上,有的砸到松树上后,那坚挺的迎客松,顿时被砸断。
而从战斗开始到结束,夏江的身影,未曾移动半分。
“夏先生,你答应过我,只分胜负,不决生死的!”
“我说过他们死了吗?”夏江和松本权隔空相望,淡然回应道,“只是晕过去了,几个小时内就能醒来!”
探虚手散去,夏江左右两边的地上,两个人一趴一躺的被印到了地面深处,胸口还在起伏着。
“股份和钱财,不日就会送到夏先生所在,还望夏先生,不要因为今日之时,对我松家心生芥蒂!”沉默了半晌后,松本权双目无神道。
“家主……”松图不甘心的大叫了一声。
本来面对微笑的夏江,在听到松图的声音后,神色猛然一滞。
从他进送到到现在,这松图就不止一次的口出脏话,如今夏江在不悦中手指一弹,松图的胸口处,顿时生出一缕黑烟。
那巨大的身形,顷刻间失去了声息,摔倒在了地上。
松家众高层惊疑不定的把目光落在面前的少年脸上,忍不住的骇然失声。
“夏先生,你这是何意!”
“辱我者,死!”
夏江的身影不大,但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却是晴天霹雳般。
松本权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带着悲哀。
仗着自己的身份,松图确实是做了许多令人气愤的事情,也很是猖狂的喜欢口不择言的骂人,可如今就这么没有丝毫征兆的被夏江杀死,他还是觉得心痛。
只是,面前着面前的少年,他却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反驳力气。
松雨雯退后几步靠在一颗松树上,望向那个躺在地上失去了声息的男人,抿了抿嘴,“早就跟你说过,无论是他上玄榜第十五名的身份,还是天朝少将的身份,都不是你能去质疑的,到最后还是死在了自己的嘴上。”
轻笑一声,在松家众人的惶恐之中,夏江负手朝山下走去。
“松家主,你要认识到,我有能力和手段,让你这魔都第一世家以最快的速度消散在这天地间。”
“所以,最好不要因为某些不满,就去做出什么傻事!”
“今日我心情好,所以已经算是大发慈悲了!”
夏江的身影虽然离去,在声音却久久的回荡在了松家一干高层头顶之上。
半晌后,直至快要日落西山,西面出现红晕,松本权才看向红日消落之处,“在少年之时就成为了这种强者,恐怕整个天朝,都无人能与其相媲美了吧?”
“可在这上玄榜之上,还有天玄榜,在天玄榜之上,还有那些不出世的宗门,他是不可能战胜那些隐世宗门的天骄的!”此时的松宗平兄弟已经醒来,其中穿着黑衣的松宗平走到松本权身边说道。
“是啊,国际上还有黑榜,能者无数,这世界之大,根本不是我们能企及的!”此时,身穿白衣的松宗任的身上已经脏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