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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当众施针

“人还有一口气,再耽搁片刻就无力回天了,你救不救!”李康无视吴家兄妹,目光炯炯的望着眼眶通红的男子。

男子看了看吴青山,又看了满脸狐疑的围观人群。

最终下定决心道:“我信你,如果我爹能活,以后你的事,就是我赵炮仗的事情!”

“你是赵炮仗!”吴青山眼睛瞪得如同牛眼一般,震惊万分。

“先救人!给我拿一套针具!那个谁,把你爹头放在大腿上,其余人尽量往外散散!”李康打断吴青山的感叹,有条不稳的分析道。

“乱弹琴,真是乱弹琴,你也是个人物,竟然信个小毛孩子!”吴家药柜老人,也听过对方的名号,恼怒的吼道。

他认为赵炮仗在和李康羞辱他,和吴家人的医术,心脏都停止跳动了,怎么可能还有救。

“别废话,他说我爹能救,而你没那本事,我凭啥信你这个庸医,快点拿针来,耽误了小兄弟,我不怨他,怨你们吴家,咱们鱼死网破!”赵炮仗依然把父亲的脑袋枕在自己腿上,冷言冷语的朝老人说道。

“放肆,我们吴家.....”

“叔,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吴青山摸过桌子上的银针轻声劝道。

赵炮仗是最近在东齐市冒起的商人,老家也是青山县的,不过发迹却是在山南边境那边,底子属于半黑半白的那种,这种人吴家虽然得罪的起,但肯定自己也得少块肉。

“我看着小子怎么出洋相,能治好了我跟她姓!”老人冷声道。

“李是大姓,改不改随你!和我也没半毛钱关系。”李康接过针具摊开,里面放着大小不一的银针,比他家里那套可精美多了。

刺啦一声,老者的衬衫被李康撕开,坦露着胸堂。

第一针在肚脐下三寸处,用的是普通长度的一寸针。

第二针依然在肚脐左右,还是一寸针。

六针过后,药柜老人然似是发现了什么,皱眉思索。

吴药芯也是嘴唇紧咬,美眸里光芒闪烁。

“有门道?”对于药理明白,但是其他白痴的吴青山好奇的问道。

“有点!”药柜老人冷着脸说道。

“你要知道每个人的穴位位置大抵相通,但是下针的时候,因为高矮胖瘦差异,还是会有所偏差,这种差别无伤大雅,但是经验老道的国手,会做到分毫不差,咱爹就是之一!”吴药芯神色凝重的解释着。

“你的意思是他比大哥认穴准?”吴青山感到不可思议。

他大哥可是二十多年的坐堂经验了,下针无数。

“是!”老人艰难的说道。

承认别人比自己优秀很难,尤其是对方年纪不大,自己压根看不上的穷小子。

“不可能,吴大夫要是在,肯定也能治。”一旁的老大娘是吴启然的死忠,有些不信的说道。

“他是蒙的吧?”另一个年轻人怀疑道。

“切,人身上穴位有多少你知道吧?有多少勾连心脉你又知道?他针针正经之上,意在暂时截断其他脏腑,给心脉供血,这怎么可能是蒙的。”另一个白袍男子不知何时出现。

“吴二爷!”有人惊呼道。

青山县吴家二代,有俩大夫,吴启然老大善断,吴东山老二善针,两人各得吴秋生的一门绝技。

不过老二性子洒脱,几乎不坐堂,但凡坐堂那一手针灸技术,几针下去,保准胜过各种灵丹妙药。

既然吴二爷都这么说了,在场的人不敢在出言讥讽李康。

“不过也是徒劳,人都死了,哪还有血可供!”吴东升话锋一转,懒洋洋的说道。

李康沉默不语,继续施针。

“得了,吴二爷这么说,就是瞎忙活咯,除了吴老爷子,谁敢说比吴二爷懂针灸。”药堂里的伙计起哄道。

“都给我闭嘴!下面我要御气,不能分心。”他沉声说道。

“御气是啥玩意?气功?”

“我擦,这小子装神弄鬼上瘾了?”

“老子凭啥闭嘴!”

所有人都愤愤不平的吵吵着。

“御气!!!”吴药芯掏了掏耳朵,仿佛听到天大的消息,满脸的不可置信。

吴家三兄弟也没好多少,都面露激动的看着李康。

“你真的会御气!”吴青山仿佛遇到了救醒,满脸希冀的问道。

“怎么可能,咱爹四十年才能感受到气机,中医会里,大多数国手能御气的不超过十人!”吴启然微微摇头。

“也是,这东西是循序渐进的,哪怕天纵奇才,也没人在六十岁之前,会御气之法!”吴药芯对自己的天真表示嘲讽。

“我还以为有救星了!”吴青山叹了口气。

“晚点说!”李康拿出一根针,足足五寸长,看着很是晃人。

“你疯了么,寸长寸险,施针最忌讳估错长短,你会害.......”吴东山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对方压根就是在救治一个死人,自己较什么真呢。

原本以为黑皮小子算是半个行家,现在从对方拿针的长短来看,恐怕是个半桶水。

于是他靠在桌边,冷眼看着对方闹笑话。

咔嚓!一片木屑划破吴东山的脸颊,号称刀斧不破的硬木柜子,被赵炮仗一拳轰了个稀巴烂。

“诸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炮仗,回东齐市安家半年,做珠宝生意的,前些日子有个王八蛋叫孙二狗,在你们这好像有点名气,被我扔江里喂了鱼,因为他欺负我爹,今天大家看热闹我不拦着,但是再打扰小神医治病,老子饶不了他!”

赵炮仗说罢眼神锐利的扫过众人,药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你也闭嘴!”李康抬头恼怒道,行针最重要的是专注,刚才对方那没防备的一拳,差点让他乱了心绪。

“好的!”赵炮仗乖乖的低头不语。

呼~~场面总算安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长针被他来回捻着,如果眼力足够好,不难看到针尖有一丝氤氲之气,仿佛弯曲了空间。

场内只有赵炮仗和吴东山看见,眼中皆是闪过一丝激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