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据可靠的小道消息称,芸宝集团旗下的制药工厂今天正式开张经营,就在刚刚,芸宝集团的董事长以及康氏集团的董事长举行了制药工厂的剪彩仪式,据说就连退休的黄局长也亲自出场,参加了这一场剪彩仪式。”
偌大的办公室里,张扬正眯着眼睛,听着下属的消息汇报。
当他听到下属的口中道出这一则消息的时候,他蓦然怔了怔,猛然睁开眼睛,成熟稳重的面容刹间变成青灰色,眼睛惊恐圆睁。
“这…这,你的这一小道消息,到底可不可靠?陈二宝他的动作,竟然如此迅速?!”张扬似乎有点儿不太敢相信,自己的对手,竟悄然已经发起了进攻。
芸宝集团旗下的制药工厂正式开张营业,陈二宝与魏阳主持剪彩仪式,那无异于就是对身为制药霸主的张氏集团发出挑战。
更何况,当初自己收买李建,试图推翻魏阳政权,将康氏集团并为旗下一小部分的计划已经全然暴露,魏阳与陈二宝自然已经不可能和他张扬交好。
虽然说眼下芸宝集团和张氏集团还保持着合作关系,但是也只是表面友好罢了,背地里却是明争暗斗,交锋不断,就好像波澜不惊的海面上,其实底下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涌动。
那下属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装,身姿矫健面无表情,五官端正棱角分明,一头黑发梳得油光可鉴,看起来十分精神。
他低头弯腰,俯在张扬的身边,一听到自家总裁的问话,便立马点了点头,毫不犹豫,语气肯定地回应:“张总,千真万确,芸宝集团旗下的制药工厂,今天已经全部开始正式经营。估计,用不了多久,陈二宝与魏阳便会进军制药市场,如果我们还不加以制约的话,恐怕到时候可不好搞啊!”
“嗯,你说得一点儿也没错,如果我再不出手,等到陈二宝和魏阳这两人肥了,翅膀硬了,那想要再制约他们,恐怕就难于登天了。”
怎么说张扬和陈二宝也算得上是老对手了,两人交手多次,张扬自然对陈二宝知根知底。
要知道,当初陈二宝能在自己的毒药奸计之下捡回一条性命,而且还反将了康洋一军,将康洋这个精明无比的老狐狸送进了监狱,那脑子,自然也不是盖的。
虽然说张扬被人称为“商业鬼才”,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称呼里头,已经掺杂了太多太多的水分,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只是人家尊重他,因此才这么叫的。
真要和陈二宝比起来的话,张扬那绝对是自愧不如。两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者相差的那简直就是十万八千里,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张扬深知陈二宝的厉害,短短几个月时间之内,能将一个小小的芸宝集团变成如今闻名一方的实力强企,那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因此,张扬知道,自己必须抓住机会,趁现在,芸宝集团与康氏集团还没有完全崛起,陈二宝与魏阳旗下的制药工厂还没有彻底成型,便将他们胎死腹中,否则,要是出了“襁褓”,成了气候,想要再推翻,那恐怕就是白日做梦了。
更何况,当初李建计划败露,张扬的奸计已然全部曝光。陈二宝与魏阳自然是将自己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两家的关系不可能再变好,因此,张扬必须得先发制人,否则,游戏结束,失败的只有他一个人。
“小黄啊,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陈二宝那个家伙可不容易对付,有几次我都差点儿栽在了他的手上,如今再加上一个魏阳,那就更加让我头大了。我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对付他,你的心里,有什么想法么,不如,跟我说说呗?”
张扬玩弄着指甲,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弯腰低头站在身边的下属。
那下属只是稍微沉思了一下,便脱口而出回答道:“张总,办法有是有,只不过,这个办法,似乎有点不太人道,我说出来,恐怕会惹你不高兴。更何况,我也觉得有些不太适合。”
“噢?是么?”张扬听着,眉脚轻轻一扬,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薄唇的笑意伴随那诡异而妖娆的弧度轻轻挑起,“什么人道不人道的,对敌人的仁慈,那就是对我们自己最大的残忍。对付陈二宝和魏阳这两个老狐狸,还讲什么人道?”
“什么方法,赶紧说来听听,我已经有点儿迫不及待了。你知道的,魏阳与陈二宝他们在一天,我就一天不舒服,我恨不得早点儿除掉他们,以此稳定我的霸主地位呢。”张扬冷冷地说。
看样子,他一心只想先下手为强,趁魏阳和陈二宝两人还未成大气候,一举推翻他们,让他们永世不可翻身,这样一来,自己旗下的张氏集团,就能稳坐制药霸主的宝座,而他自己,自然再也不用担心陈二宝和魏阳他们会冲过来与自己抢夺制药这一块“蛋糕”。
别说什么人道不人道了,像张扬这般为了达到自己目的,获取利益,而不择手段的人,自然不可能会讲究“仁道”二字。
换一句话来说,那就是张扬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仁道”这两个字。
况且,他所要面对的对手并非普通人,而是极其聪明、狡猾的陈二宝与魏阳,这么一来,张扬则更加不可能会讲究仁道了。别说伦理道德,只要能够一举铲除魏阳和陈二宝这两个强大的对手,即使不惜触犯法律的底线,他张扬也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好吧,那张总,我就把我自己所想的方法告诉您,您自己斟酌一下看看,再决定要不要采用我这个方法。毕竟,我想到的这个方法,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小黄说着,顿了顿,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紧接着,便开始向张扬细细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