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宝估摸着也预料到了,孙芸芸绝对不可能会相信郑教授拜自己为师的这一事实。
毕竟人家堂堂大教授,身份就摆在那儿,而自己不过是一个不值一提的赤脚医生,又怎么可能做郑教授的师父呢?
别说孙芸芸不相信这事儿,就连陈二宝自己说出来,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
“唉,算了,反正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也懒得招惹麻烦,毕竟人红是非多,我可不想明天就上新闻头条。”陈二宝自言自语地调侃道,而后便与董卫国一齐去了鱼塘,视察了一下这段时间以来,鱼塘里头的那些河鲜长得怎么样。
董卫国带着陈二宝,轻车熟路地来到了鱼塘。在石平村里头混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镇守鱼塘的董卫国,早就已经将这十几口鱼塘当成了自己的心头宝贝,鱼塘若是有一个什么三长两短,他是第一个心里不舒服的人。
为了镇守鱼塘,董卫国及其一大帮子兄弟,直接修了一个小房子在鱼塘边上居住,那小房子乃是临时用砖头、木头以及一些水泥糊成的,虽然说看上去不太美观,但是好在也能够遮风挡雨,董卫国与他的兄弟们居住在此,倒也乐得自在。
要知道,当初董卫国他们在东南特战队的时候,经常要在野外过夜,搭帐篷,亦或者直接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是经常有的事儿。那等艰苦条件,他们都能熬得过来,现在住在这种有砖有瓦的小房子里头,他们自然是倍觉舒服了,毕竟,睡在小房子里头可比当初军营里头的那些帐篷舒服、踏实多了。
再说了,住在此地,最大的好处还是随时都能在鱼塘里头捞上一些新鲜的河鲜,现场就生火烤熟来吃,那滋味儿可就别提多美味儿了,简直就是快活儿得似神仙。
“陈老板,你就放心吧,有我董卫国在,这些鱼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再说了,还有柳叔在这儿镇守着呢,这鱼儿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柳叔保证能够第一时间知晓。不过,我和兄弟们驻扎在鱼塘附近,即使真要有人想要往我们鱼塘里头投毒,或者做一些不好的事儿,来祸害咱们,那也绝对不可能有这个胆子。”
董卫国满脸自信,胸有成竹地拍着胸脯说道。
对于这鱼塘周围的治安,他倒是能够给到陈二宝十二分的保证的。毕竟,有他们这一大群的退役特种兵在此站哨巡逻,方圆百里之内对鱼塘怀有歹念的竞争对手亦或者是一些不怀好意的村民,那也绝对不敢轻易敢靠近鱼塘。
“那就行,不过卫国啊,这治安还是得加强,你也知道,咱们鱼塘的名声现在越来越大了,等过一段时间,我还有一个淡水改造计划在这儿实施进行,如果治安得不到保证,那一切工作可就没法展开了。”
陈二宝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鱼塘旁边,随手抓了一条石斑上来。
那石斑经过特殊药粉的喂养,长得足足有三斤多重,陈二宝一手险些抓不稳,加上这石斑生猛得很,不停地在陈二宝手里挣扎,如果稍不留心,估摸着刚到手的石斑可就没了。
“这鱼的长相倒是还不错,比起以前来,那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姜还是老的辣,柳叔这家伙,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工钱,果然没有白给啊!”
陈二宝好像看着宝贝一般,看着手里的石斑,不禁由衷地感叹道。
站在一旁的董卫国,也点头附和:“的确,柳叔可以说是一个十分称职的养鱼人了,对待鱼塘里头的这些鱼,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有时候大冬天的,半夜里头,他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家了,也会打着手电筒,穿着大棉袄,亲自过来视察鱼塘里头的情况。偶尔我半夜起床撒夜尿,还能看到柳叔一个人独自在鱼塘附近视察情况呢,我们这些兄弟看了,都有些自愧不如啊!”
“看来我陈二宝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柳叔果真没有让我失望。等到年底,我得买上两瓶上好的飞天茅台,再配上几斤烧猪肉,亲自动身前去他家拜访一下,顺便问候一下他老人家。”
说起来,陈二宝也好些时间没有见过柳叔了。
最近这段时间,陈二宝经常回来石平村里头,但是不是在忙这儿,就是在忙那儿的,几乎都抽不出身来,有时候过来鱼塘视察情况,碰巧柳叔又不在。
因此,算起来,陈二宝也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柳叔了。
但是也没有办法,谁让陈二宝事儿多,现在有正是忙的时候呢?
视察完鱼塘之后,陈二宝见也差不多到了吃饭的点儿,便带着董卫国一起,回到了家里头。
当初郑教授在河西大学的时候,经常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从来不与人结伴,吃饭是一个人,做实验是一个人,研究学术也是一个人,做什么几乎都是一个人。
如今,一大桌子的人围着排排坐,他一个孤寡老人,自然是有些不太习惯和适应。
陈二宝看出了郑教授的难看,他特意找了一个靠近郑教授的位置坐下,对他说:“郑教授,没事儿,从今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了。这不,你的实验室就在这儿,以后吃饭也自然是在这儿,这些人啊,在你以后的日子是经常见到的,你现在难免会有些不习惯,等到以后慢慢熟悉了,估摸着也就习惯了。”
“嗯,我晓得,我晓得,只是以往一般都是一个人独居,现在融入到一大群人之中,自然是有些适应不过来。”郑教授有些困窘地说道。
好在陈二宝倒也懂得缓和气氛,当下从家里头翻箱倒柜,找出了一瓶珍藏已久的陈年药酒来:“妈,当初这药酒你泡着,说是给未来媳妇坐月子的时候喝的,现在都过去十几年了,未来媳妇都没见影呢,不然就趁着今天这个大好日子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