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东跟沈琅都坐到了诊断桌边上,各自对着手机发微信,钱东说:
“我托朋友找了两个医生,姑且称为专家吧,但不是一波儿的。听说其中一个是隔壁县城的,还是个女的,女博士,不知道这高学历是否就有高能力。现在社会上高学历的多了,但是说能力,可真是不敢恭维。另一个是个中老年男人,估计是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吧。”
“东哥很新潮啊,还知道油腻的中年男人呢!保温杯加枸杞,算是标配了,如果是医生的话,真想象不出来是什么形象。医术怎么样啊?”沈琅问道。
“医术我可确定不了,但我能确定的是,他绝对个唯利是图的家伙!一说到这事儿,我就来气。人还没来到呢,病还没看呢,就先要了一万块钱的车马费。你说这算什么事儿呢?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贪财的人!”
“什么意思?一万块钱的车马费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不管病看得好还是看不好,这一万块钱,咱都要付,而且还是人到这儿就要把钱先付了。”
沈琅回复说:
“怎么能这样呢?这种人是怎么当上医生的?”
“人家何医生估计是命好,不过来咱李家庄了,命好不好就不是他说了算,是咱们说了算了!”钱东回复道。
“东哥,你啥意思?你想做什么?”沈琅忙快速打字问。
“不干什么,沈兄,你放心吧。违法乱纪的事儿,我不会干的。何况咱还是在;李家庄,我是不会给村长惹事儿的,他还病着。但是,如果到了这村子里,他要祈祷,千万别有什么把柄落到我手里,否则的话,我绝不轻饶。我既然答应给人家钱,我就会给,这个肯定的。”
“钱不够的话,我身上还有。”沈琅说着。
“没事,沈兄,我身上也还有。咱俩也不知道谁年纪大一些,反正你们江湖都是这样叫的,也不分谁大谁小,哈哈哈。你叫我东哥,我叫你沈兄,也比较公平。虽然你我都不是李家庄的人,但是在这待了这么久,也算有感情了。这里民风淳朴,乡亲们善良友爱,我还是希望尽力帮他们一下。”钱东说道。
“恩,是的,东哥,我也是这个想法,现在感觉自己是这个村子的一份子了。李大夫还收留我,还给我治病。不然我身上的毒会比那些乡亲们更严重。”沈琅说着,似乎有点激动。
“哎!啥也别说了,这都是命!咱俩都是外地人,能在这里相识,也是缘分。也不知道,这阳子现在咋样了,是不是还睡呢?”
“我进去看下。”沈琅说着就跑到李阳的卧室。见李阳依然在呼呼大睡,沈琅实在是没有办法,跑出房间,找了个毛巾,用冷水洗了一下,呼到了李阳的脸上,李阳纹丝不动。沈琅无奈地走出了房间。
“东哥,李大夫还在睡。叫不醒。我用冰的毛巾敷他,他也还是不醒过来。这可咋办?”沈琅问。
“那就不管他了,估计就是这些天累坏了,让他好好睡一下吧。”钱东说着。
“我这边还在等我爸消息,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人脉,我自己也不认识这方面的人。”沈琅说给钱东。
“那行,你这边要是有什么消息的话,你也及时跟我说。我有点事儿,需要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钱东说着,又补充道:
“阳子要是醒来了,你也告诉我一下。”钱东说着就出了门。
随便想一下就知道,钱东这是去找巧姑了。半天没见,还是很想念。
“好的,东哥,你去忙你的吧,李大夫这边有我呢,你放心吧。”沈琅说着,又进卧室看了看李阳,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东哥,我忘记问你了,你晚上会回来吗?”沈琅问道。
“用不到晚上。能回来。”钱东回答道。
“那行,晚上等你回来,我再出去。”
“咋的?你也有事儿?”钱东问。
“没啥事儿,就是要去给村长和乡亲们送药,送那个牛黄血竭丹!”沈琅回答说。
“咋回事?为啥你去送药?”
“这李大夫不是睡不醒了吗?他昨天曾交代过我,不管他是否想得起来,不管他能不能去送药,都让我想着这件事,千万不可以忘记。”沈琅向钱东解释道。
“那他怎么不把药给乡亲们留下呢?”钱东追问。
“因为李大夫怕大家急于求‘好’。所以要每天给,分多次给送去。我听李大夫说,这个药,吃多了也伤身体,是药三分毒,李大夫不肯给病人们多留。但是他又怕自己忘记了给送药,所以就曾交代我,不管他自己有没有时间去送药,让我一定要想着,每天晚上给十几口病人送去。他还说过,这个牛黄血竭丹,睡前服用,药效最佳。”
“那行,我知道了。我晚饭前回来,给你带晚餐,一起吃。”钱东说。
“好的,谢谢东哥。那你去忙吧,东哥。”沈琅说。
钱东三步并两步地,一溜儿小跑地就到了巧姑的“旺旺小餐馆”。因为不是饭口,餐馆里没什么人,只有一桌儿情侣,一看也是边吃饭边腻歪的。巧姑没在大厅,应该是在厨房,钱东喊了一声“老板娘”,见没人搭理,自己就直奔后厨。果然,巧姑正在洗碗,见钱东来了,顿时喜笑颜开。
“东哥,你来了?!”巧姑欣喜地喊着。
“对呀,你想我了吗,宝贝?”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一见到巧姑的样子,钱东自然而然地,老二就硬了。
钱东说着,就扑到了巧姑的身边,巧姑满手的洗洁精泡沫还在手上沾着。钱东欲亲过去,巧姑一回身子,两只手的泡沫,都涂抹到了钱东的两腮上。钱东很是狼狈,巧姑“咯咯”笑得很是放肆。
“小坏蛋!”钱东用手刮了一下巧姑的鼻尖儿,
“是不是想我了?快说呀”
“说实话吗?”巧姑明知故问道。
“那当然了!”钱东说着。
“那就是没想……是不可能的!哈哈哈!”巧姑说着,嘴就凑上了钱东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