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晴,这是怎么回事?”
陆国芳惊讶地问道。
纵使杜艳梅一万个不是,好歹也是自己的三婶啊。
不过杜艳梅尖酸刻薄是出了名的。
她在陆家耀武扬威,也不尊重自己的丈夫,最终落到如此下场。
陆雅晴也曾想救杜艳梅,但在十方天地里,只有圣君说话才管用。
而圣君在闭关,别人做不了主。
眼看着杜艳梅被金甲战士抽打,陆雅晴走过去,跟金甲战士说了几句。
他们虽然不再打人,但也不能让她偷懒。
陆国芳听说了二叔很多的事迹,她更加紧张了。
如果让二叔知道自己给秦穆做线人,他会不会也这样对自己?
看到陆雅晴一脸无奈,陆国芳咬咬牙,“雅晴,你准备怎么办?”
陆雅晴脸色黯然,在这方世界里,圣君才是主宰。
任何人违背他的意愿,下场只有一个。
她站在草坪中间,望着那群巍然屹立的远山。
“也许她能帮咱们。”
“她?”
陆国芳哪里知道她说什么?
可陆雅晴已经朝前走去,陆国芳只得匆匆跟上。
穿过一条宽敞的马路,一直走到最幽静的地方,
这里看上去非常悠美,远山含黛,绿水环绕,树木郁郁葱葱,
一座庭院就座落在如此美妙的仙境。
说实在的,陆雅晴还是挺喜欢这样的环境,这里没有污染,没有破坏,
一切都保持着原生态的优雅。
庭院的大门口,写着三个大字,天魔府。
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年的天魔曾经住在这里,还是后来专门为天魔打造了这座府第。
相对古武界的这些事,陆国芳完全是一片空白。
她只是一个老师,过着比平凡人稍为优雅一点的日子。
虽然曾经接触过浅宇轩,还有秦穆,以及听说过他们大战的一些故事。
可终究只是停留在表面,这次参与进入,感觉整个世界观都变了。
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多普通人不知道的事。
她自然不知道天魔是谁,也不知道天魔是一个怎样的人物。
门外,两名侍卫昂首挺胸守在那里。
看到陆雅晴过来,齐齐鞠躬喊道,“公主好!”
陆雅晴一直难以接受这个称呼,可她又没办法改变他们的行为,
只得默认。
“臻瑶在吗?”
臻瑶?
听到这个名字,陆国芳完全震惊了,臻瑶?是何臻瑶吗?
何臻瑶不是听说失踪了吗?
当两人进来的时候,天魔府的大厅里,端坐着一位白发女子。
白发女子面前摆着一架古琴。
“魔君,公主来了!”
侍卫小心翼翼地禀报。
坐在古琴跟前的女子缓缓抬起头,雪白如霜的头发里,露出她绝世无比的面容。
陆国芳猛然大惊,果然是何臻瑶。
除了那满头的白发,她的模样根本没变。
不过眸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意,令人本能地自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场,强弱不同。
普通人的气场,几乎微弱得让人感觉不到。
但有些人的气场,强大得令人不敢轻易接近。
何臻瑶的气场非常场大,她毕竟是堪比秦穆一样的人物。
她目前的修为,放眼十方天地,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陆国芳有些不敢正视她的目光,只有陆雅晴缓缓走过,“臻瑶!”
看到陆雅晴过来,何臻瑶脸上古井无波。
淡淡地抬了下眼皮子,也不说话。
“我想找你谈谈。”
陆雅晴语气极为温柔,婉转。
何臻瑶看了她背后的陆国芳一眼,“你是圣君的女儿,应该找圣君才是,我帮不了你。”
看来她已经知道陆雅晴的用意,不用她开口,直接就拒绝了。
陆雅晴苦笑,幽幽道,“在这个世界里,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何臻瑶起了身,朝后院走去。
陆雅晴回头望了陆国芳一眼,也没说什么,举步追过去了。
天魔府是木制建筑,十分精巧,
后院简直就是一个大花园,何臻瑶已经走到亭子那端。
“臻瑶,能带我们离开吗?”
陆雅晴认真地道。
何臻瑶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圣君与九族誓同水火,你和秦穆显然已经不可能了。”
“如今武帝已死,圣君团灭九族只是时间问题。”
“你也许还不知道,圣君的九天十地神功天下无敌,一旦他恢复功力,十个秦穆也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你还是死心吧!”
陆雅晴大惊,圣君的实力竟然有这么强大?
她在十方天地里,根本不知道那一战的结果。
她咬咬牙,坚毅地道,“我不会让他伤害秦穆的!”
何臻瑶一怔,又是一声冷笑,“试问这天底下,谁能阻止得了圣君?”
陆雅晴脸色黯然,“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他伤害我身边的人,哪怕是死,我也要维护他们。”
何臻瑶道,“一旦圣君统治武林,你就是千古一人的武帝女儿,这是何等身份,难道你要为了区区一个没落的武帝家族,来与自己的父亲为敌?”
“以圣君的实力和修为,活上三百岁不成问题,如果他再突破神王之境,就能永生不死。”
“所以你和他注定没有结果。”
陆雅晴道,“哪怕没有结果,我也要回去。”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伤害。”
“臻瑶,你能帮我们,对吗?”
陆雅晴几乎有些哀求道。
“不会!”
何臻瑶的回答很干脆。
“我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圣君的事。”
陆雅晴脸色一僵,望着何臻瑶那冷冰冰的脸,嘴唇颤颤,黯然离开。
何臻瑶站在亭子里,目光一直望着陆雅晴的背影,
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可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陆雅晴失望而回,陆国芳紧张地问,“怎么样了?她答应帮我们吗?”
陆雅晴无奈地摇摇头,“走吧!”
两人走出天魔府,在门口迎面撞上何先生。
何先生看到两人,不禁有些纳闷。
等两人走远,他才进来道,“她们来干嘛?是不是要你帮她们离开?”
何臻瑶没有说话,安静地坐到古琴前,轻轻挑起琴弦,弹起了曲子。
她弹的竟然是《平沙落雁》。
只是此刻少了种杀气,多了种意境。
一名三十出头的少妇,带着奶水充盈的鼓鼓大胸,抱着一名小孩出来。
何先生走过去,露出平时少有的笑容,“来,爷爷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