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怎么进来了?”
看了一圈,终于找到妈妈了。
吓得酒徒赶紧把手机关掉。
好在小宝宝很快就出来了,酒徒搂着儿子,狠狠地亲了几口。
“好儿子,真乖,不辱使命啊!”
等了一个多小时,五娃出来了。
刚刚做完护理,那皮肤水嫩水嫩的。
她本来就属于那种很水的女人,此刻更是妩媚之极。
别看她现在生了孩子,其实五娃很年轻。
也就二十四五岁,可人家生孩子生得早,人家赢家啊。
一家人离开会所,上了那辆黑色的奥迪R8。
酒徒道,“下次再来做SPA的时候,我陪你来。”
五娃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发动车子,一家三口往家里赶。
其实距离并不远,可五娃开了车出来。
这个时候保姆早就做好了饭菜,就等着他们回来吃了。
秦家这么大一个院子,光是保姆和保镖都是二十几号人。
车子开到门口,酒徒突然喊了句,“等一下。”
“怎么啦?”
五娃奇怪地看着他,酒徒的目光变得凝重起来。
家里来陌生人了。
酒徒很敏锐,一下就感觉到了异常。
他抱着孩子下来,朝门口走去,问值定的保镖。
“谁来了?”
保镖道,“是一名中年男子,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您,在家里呆了有一个多小时了。”
等五娃把车开进去,过来抱了孩子。
三个人一起来到大厅。
一名中年男子站在神龛前,那里是酒徒老妈的遗像。
对方站在那里,气氛特别凝重。
旁边的一名中年保姆也不敢说话,恭恭敬敬呆着。
有人见到酒徒夫妇回来,赶紧过来道,“家主,这位先生来了很久了,一直站在这里。”
看到对方修长的身影,酒徒放下孩子,对五娃道,“你带孩子出去一下。”
“为什么要带孩子离开?”
对方缓缓转身,两道带着歉意的目光望过来,落在五娃和孩子身上。
“果然是你!”
酒徒黑着脸,极不悦地道。
“这里不欢迎你,你出去。”
来人果然是秦长河。
秦长河一脸歉意,“别这样,我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了你。可你终究是我的儿子。”
“虽然我对不起素心,但这并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们是血浓于水的关系。”
“这些年我一直很内疚,也曾一直想办法弥补。”
“沐儿,跟我走吧,是时候让你认祖归宗了。”
酒徒冷冷地道,“对不起,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也不想什么认祖归宗。”
“从那时起,我就不再是你们秦家的人。”
“我的生命里只有妈妈。”
秦长河走过来,目光落在小孩子身上。
对五娃道,“我可以抱抱他吗?”
五娃本能地后退几步,酒徒走过来挡在中间,“不要碰他,你们已经被秦穆赶出天都,永不再回来,你为什么言而无信?”
秦长河道,“我只是过来看看自己的儿子,儿媳,孙子有错吗?”
酒徒怒道,“秦长河,我现在警告你。”
“你马上走,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如果你不走,那我只好驱逐了!”
秦长河一点都不害怕,温和的目光对五娃道,“你是一个好姑娘,我们秦家愧对于你。”
“有你在他的身边,我会觉得很放心。”
五娃脸上闪过一抹恐慌,本能地靠近酒徒。
酒徒抱住五娃的肩膀,“没事,你先带孩子出去一下。”
五娃立刻抱着孩子离开大厅。
其他人也纷纷退下,酒徒瞪着秦长河,“你真无耻,还有脸回来。”
看来秦长河的修养真是到家了,不管酒徒怎么骂,他也不还嘴。
甚至道,“如果你觉得不解气,可以打我一顿。”
“现在你是秦家唯一的希望,我希望你能听我一句劝,跟我走吧。”
酒徒愤然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也不可能认你们秦家。”
“我虽然姓秦,但我已经决定自立门户。”
“现在的秦家,跟你们没有半点关系。”
秦长河的目光盯了他半晌,“你真的执意不愿认祖归宗?”
“难道你一辈子就甘愿做他秦穆身边的一个跟班?你不想出人投地吗?”
“你不想笑傲江湖吗?”
“如果我说,我有让你成为至尊的办法,你是否可以考虑跟我回去?”
酒徒怒道,“不可能!”
秦长河道,“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可以给你时间。”
“如果你是个男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自己崛起,总比跟在别人身边做一条狗强。”
“我相信谁都不愿意让别人来施舍。”
秦长河说完,毅然转身而去。
酒徒怵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
背后,五娃轻轻地过来,柔声道,“他走啦?”
酒徒痛苦地闭上眼睛,胸脯急剧地起伏。
显然被秦长河的话给气到了。
秦长河的话击中了他的要害,击中了他的痛处。
五娃见他的表情,安慰道,“别想了,走吧。”
酒徒脸上挤出一丝苦笑,转身和五娃一起去餐厅吃饭。
可他总是心不在焉,秦长河的话反反复复在他耳边萦绕。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当初天都秦家被秦氏一脉打败,彻底赶出天都,驱逐出境。
连秦守道也被带回圣境,永世为奴。
秦家当然不服气。
可他们已经失去了争雄的资本,家族中再也没有强者。
难道他们还想卷土重来不成?
酒徒没什么吃饭的心思,随便吃了几口,便起身道,“我出去一下。”
他来到大厅的神龛跟前,望着韩素心的遗像,闭上眼睛,脸上的表情极为痛苦。
在大厅里呆了好几分钟,酒徒转身出去。
他开了辆车,朝陈千娇家的方向而去。
背后,黑暗的角落里,走出秦长河和几名保镖的身影。
旁边一名年龄差不多的中年男子道,“家主,他真的要去向秦穆告密吗?”
秦长河道,“他不会的!”
夜幕下,酒徒开着车子,突然一个急刹。
车子停在路边,他坐在车上很纠结。
一个人在车里坐了很久,很久。
又点了支烟。
背后,秦长河他们也悄悄跟上。
将酒徒的一切看在眼里,
“他还在做内心的挣扎。”秦长河旁边的中年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