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悟性挺高啊。”
“都是输出来的经验,你见过有赌博发家的吗?一千个人里能有一个!”顿了顿卢福临又说:“不过你得有个准备,但凡是放赌局的人,他们手里一般都有人。要是让他们查到是我们点的他们,咱们将接下来将会挺麻烦的。”
“人活着要怕麻烦就不活了,干就完了。”少爷牛逼哄哄的从兜里摸出电话:“来,我打电话点他们一下,我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的?”
少爷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那种性格。他们这帮人也挺损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必须要牺牲同行的利益,犹豫都不带犹豫的,同行之间,竞争就是怎么惨烈。
另外一边,奔驰S轿车行驶在H市的路上,现在正值下班高峰,路上挺堵的,走两步就得停车,贼鸡儿烦。
唐诚在车里讲述着公司接下来要发展的活动项目与周舟交谈着,周舟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
周舟已经从原先的公司辞职,来到唐诚新开的公司里,直接坐上了副总的位置,两个青年珠联璧合,一起为未来奋斗,男才女貌在外人看来绝对是一段佳话。
唐诚在那夸夸其谈,周舟聊着聊着就没了声音,眼神看向窗外,不自觉地就开始寻思起洗浴中心的事情。
也不知道店里现在怎么样了,没有我管着他们,这帮臭小子是不是又作上天了?
周舟眼神陷入胡思乱想当中,直到唐诚叫了她好几声以后,才反应过来。
“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又想他了?”唐诚表情淡然的开口问道。
“没,我再想晚上吃什么。”
“去吃法式鹅肝吧,上次那家就挺不错的。”
“这些东西我都吃不饱,我想回家吃西红柿炒鸡蛋,配着大米饭,那才香呢。”
“听你的。”唐诚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抱歉地对周舟说道:“完了,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了,我那边有一个客户临时要约我吃饭,是一个大老板,我不能得罪他,我得去陪他了,晚上你自己吃吧。”
周舟点了点头:“行,你去忙吧。”
“要我说,你自己住在那里挺不放心的,要不回去跟叔叔阿姨住吧。”
“我自己可以的。”
“要不,我陪你住吧。”唐诚抓着周舟的手:“我们就要结婚了,提前一起住也没什么的,对吧?”
“不好。”周舟很果断的拒绝了,唐诚知道,自己要是在说下去周舟肯定就得生气。
他不能再惹周舟生气,有一件事他想不通,却又不敢质问周舟。
为什么不肯跟自己同居,为什么不肯跟自己上床,明明她都已经跟何义飞开过房了,为什么到自己这就不行了?难道不爱自己吗?
不可能啊,不爱自己又怎么会离开何义飞??
如果爱自己,而自己只是她名义上的男朋友,却从未跟她有过实质性的进展。
说出来可能都让人笑话,两个人在国外最快的地步也仅仅是到了亲嘴那一步……这就是周舟对他的极限了。
他很恼火,却不敢多说什么。
周舟回到家中,做了一个西红柿炒鸡蛋,明明是自己最爱吃的东西,却有些索然无味的感觉。
之后她又洗了一个澡,吹头发的时候,突然想到何义飞。
那时候的何义飞虽然总是困得不行,明明就很想睡觉还得保持着耐心不能生气给自己吹头发的样子,想想就觉得非常的可爱。
何义飞在家跟她说话的就是聊天扯犊子,故意气自己,每次都给自己气到又哭又乐才行,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何义飞在家,她就想缠着他跟他黏在一起。
即便何义飞在做一件很认真的事的时候,周舟也得趴在他身上给他捣乱。
后来,有一天,周舟才懂得这样一个道理,真正的爱情就是她在那,他在笑。
反观唐诚,每天跟自己聊的除了公司的事,就是公司的事,上班的时候在聊公司的事,下班的时候聊天还是公司的事,很无聊很无聊。
这跟上学时的唐诚很不一样,上学的时候两个人聊的是什么呀?
理想,未来,抱负!
现在聊的是什么,赚钱,赚钱,赚钱。
这固然没错,可总觉得这样的生活单调,乏味,缺了色彩。
此时的周舟还未醒悟,原来她喜欢的仅仅是上学那会充满理想抱负的有为青年,唐诚,而绝非是现在这样的唐诚。
晚上,周舟闲来无事,一个人溜溜达达不知不觉间便来到洗浴中心,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来这里看看,光是看到牌匾上的《光顶上澡堂》的几个大字时,她就觉得倍感亲切。
“来来来,摔跤,怕你呀,你个老B瞪。”少爷指着卢福临特不服气的叫嚣着:“我怕给你老胳膊老腿摔折了,还跟我俩叫号!”
在回来的路上,卢福临跟少爷两个人聊起摔跤的事,也就吹了几句牛逼,顿时给我们的逼王少爷整不乐意了,非得支扒支扒才行。
“谁跟你摔跤,我多哒岁数了,要是换做几年前,我摔你就跟玩似的,现在不欺负小孩。”
“你不敢就说不敢,扯那些干啥。”
“骚七你去干他,回头大哥安排你吃饭。”卢福临指着骚七就跟命令小弟似的。
“拉倒吧,就他那两下子,单手摔他,没意思。”
“你别吹牛逼,来。”
“我干他。”何义飞从朱珈莹的学了几招摔跤的武功,就是为了收拾这个整天吹牛逼的小少爷。
两个幼稚的男人,就在门口开摔,路面有雪,摔倒也不会疼。
何义飞扣着少爷的脖子,抓着他的衣领,就要来过肩摔。
少爷也不是吃醋的,单手撑着何义飞的下巴,根本不给他正面看到自己的机会。
而骚七就在那起哄,哇哇的乱叫着,显得极其兴奋,就好似比中五百万都过瘾,卢福临就在那哈哈的笑,时不时得埋汰埋汰少爷,刺激刺激他。
不远处的周舟看见这一幕,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个笑容,这几个大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为什么快乐在他们之间总是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