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慢慢说。”
“能不急么,就在刚才……”
随后老赵用最简短的话将刚才的事情经过清晰叙述一遍。
何义飞听后,问道:“确定是胡海智抓的人不?”
田一龙咬着牙,将他缠着绷带的小拇指亮出,说道:“一定是他们!除了他们没人敢这么做。”
何义飞裹了口香烟,慢条斯理的说道:“这样,咱先给合同签了,你的妻子我保证给你整出来。”
“我说卖给你一定卖给你,我跟老江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的为人他知道,一诺千金,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我媳妇救出来,她一个女人在那帮蓝紫手里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如果她的出事,我低价卖给商人,也不会卖给你们这些江湖中人!”在老赵眼里,所有江湖里的人都是表面看着像个人,背地里不知道做了什么肮脏见不得人的事,从前他是个读书人,知识教育让他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盲流子!
“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在求我,而不是命令我,赵厂长,说句不好听的,我今天能坐在这里听你跟我说话,完全是看在老赵的面子上,他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我们并没有交情,你的妻子出不出事与我无关。”何义飞也不恼,笑眯眯的说出这些话,越是生气,越要不动声色,这才是上位者应该有的姿态。
老赵这一刻才明白为什么老杂毛没进来,感情是在这里等他呢。
人家上门时,可能是求着你找你谈交易,但现在不一样了,是你在上门求别人,姿态必须给放低!
“行,市场价,六百三十万,我一分没赚你,这个价别人抢着要,如果不是有求于你,这个价我根本不会卖!”老赵喘了口粗气说道。
“不不不,你怕是还没明白我的意思。你也不用太着急,他们给你媳妇抓走,无非就是想打你工厂的主意,所以在跟你没谈明白工厂的合同之前他们不会碰你妻子,这点事一定的,你也不用着急,咱们慢慢说你的这个合同,你现在的这个价格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疯抢,但对我来说,有点贵啊赵厂长!”
听完何义飞的话,老赵眼角抽了抽,要不是现在想不到其它办法,他真想扭头就走!
“你想狮子大开口!!”田一龙撑着桌子不乐意了,“我姐夫说的这个价格已经是最低,你不要太过分了!”
何义飞微微一笑,慢悠悠的喝着桌子上的茶水,接着才看向田一龙,问道:“这个厂子你说了算?”
田一龙被一句话怼的没脾气,老赵开口了,咬着牙说道:“你出个价!”
何义飞慢慢的伸出三根手指,说道:“三百万!”
田一龙急了,“你怎么不去抢,姐夫我们走。”
“看来你是真的不诚心谈!”老赵生气了,一下子压了三百万,他当他是谁?!老江啊老江,枉我们认识这么多年,连我你都坑,在伤口上撒盐这不是!老赵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气呼呼的就要离开。
“你俩要明白,当你们转身出了这个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在回来,连三百万都没有了。”何义飞气定神闲的说道:“三百万,买你媳妇一条命,不值吗?当然了,别说我何义飞不讲究,看在老赵的面子上,我给你到三百八十万!!”
“哼!”老赵转身就走。
“怎么样了?”老杂毛就在门口等老赵出来后,挺关心的问了一句。
“老江,我他妈白认识你这么多年,我最难得时候你给我压价,好样的!我就不信没有你们,我媳妇还救不出来了,我跟他们拼命。”老赵咬着牙说道。
“对,咱们跟他们拼了,都是一条命,谁几爸怕谁。”田一龙同仇敌忾的说道。
“老江你不能赖我,之前我带着我们老板去找你谈,明明能有个不错的价格,你非要不同意,这回你来了,人家老板压你也是情理之中,我又不是老板,你不能赖我啊,我要是老板,肯定给你市场价最高的价格收,真的。”老杂毛挺无奈的说道。
老赵没在理他,直接就走了。
就当他走了两步,电话再次响起,是一个陌生号。
老赵与田一龙对视一眼,田一龙急道:“肯定是我姐,快姐!”
“赵厂长,你媳妇现在在我手里呢,岁数大了,风韵犹存啊,哈哈。”电话那头传来轻狂的声音。
“你们这帮畜生,敢碰她一下,我就报警!”
“随便啊,看看他们出警快,还是给你媳妇轮了在大卸八块快!”电话那头的声音硬了起来,“凡是都要讲个证据,你这边敢报警,老子就撕票,绑架我都绑了,还在乎杀个人么,大不了我就跑路喽,风波一停老子再回来,下一次找的就是你女儿!”
“你……”老赵气的肺都要炸掉了。
“准备一份一百万的合同,半个小时后主动送到我们海智公司签约!”
“一百万!!!”老赵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半个小时不见人,就等着收尸吧C你M的!”
嘟嘟!
电话那头直接挂了电话。
老赵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姐夫姐夫。”
田一龙抱住老赵,说道:“咱们报警吧。”
老赵坐在地上喘了半天气,摆摆手,回道:“不能报警,报警你姐姐的性命就不保,他们没人性的。”
“那怎么办,还能回去跟何义飞签合同吗,他们肯定还会压价的,刚才你也听到了,咱们再回去三百万都不值了。”
“事到如今没有其它办法了。”老赵硬着头皮,面如死灰的说道。
“呦,赵厂子怎么又回来了,想通了?”何义飞笑吟吟的喝着茶水,有点凉了,索性将其倒下。
“三百八十万,行吗?”老赵咬着牙说道:“如果你还想压价,我死都不卖。”
“要是换做别人,这会我阿飞铁定压他,但是看在老赵的面子上,三百八十万可以签约,老江,准备合同。”何义飞见差不多了,就没有往死坑人家,毕竟这个工厂到手后,最少翻五倍,而且当着别人的面,是不太方便叫他老杂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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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保证我媳妇完整无损,否则合同作废。”
“放心!”
何义飞露出迷之微笑。
另外一边,一栋普通楼房内,毛毛跟豆豆两个人坐在门口抽着烟,屋内的那个被蒙着双眼,胶带缠着嘴的人竟是老赵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