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道不胆实力强悍,而且心狠手辣,视生命如蝼蚁,杀人好像从不计较后果,报警作用不大,此人行踪不定,未必找得到。”
其实杨凡担心的不止这些,他在明处,血道子在暗处,他知道他杀人秘密,他必定找他杀人灭口。
“不管多厉害,警方总会有办法,总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吧?”
杀害无辜,十恶不赦的家伙就该枪毙,无论多么厉害,警方不行,不是还有武警,特警,特种兵,他一个臭道士,功夫再好,能抵挡住子弹吗?总而言之,柳雪茹认为,就不能让血道子活着。
杨凡凄苦的笑了笑,跟她探讨这些没用,眼下急需身体复原,必须赶在血道子寻来之前,否则,就没今晚这么幸运。
“看我浑身脏兮兮的,麻烦让芷涵给我端盆水来。”
柳雪茹走了出去,很快,端着一盆水返回,手里还拿着条毛巾。
“这点小活,交给芷涵就行了。”
这可是柳雪茹第一次为他服务,杨凡心中不免有点小激动。
柳雪茹柳眉一挑,“我就不能给你端水了?你现在是伤员,要是好好的,才不伺候你。”
杨凡接过毛巾,本想擦擦身子,哪知稍微动了下,疼得呲牙咧嘴。
“躺着别动,我来帮你擦。”
柳雪茹从杨凡手里夺过毛巾,用水打湿,从他胸前开始擦洗,不小心碰到断掉的肋骨,疼得他嗷叫一声。
“骨头又没断,至于叫这么大声吗?”
以为杨凡故意,博取她的同情,嗔怪的横了他一眼。
“肋骨断了五根,真的很疼啊。”
柳雪茹手上动作一滞,“骨头断了,还不去医院?”
“那些庸医非要给我开胸做手术,就断几根骨头而已,不如回来我自己治,把银针给我拿来。”
柳雪茹没动,反倒伸出玉指在他肋骨上摁了下,杨凡立即张大了嘴巴,看到他反应,脸色微微沉下。
“我送你去医院!”
“难道你不信我的医术?”
想起白兰送的九针,指了下示意柳雪茹拿给他,柳雪茹思虑片刻,道:“如果治疗后没改善,必须听我的去医院。”
直到杨凡点头,她把一个古朴的布包递到他手里。
“你先给芷涵她们聊聊,过一会就好了。”
柳雪茹知道杨凡不想她在场,撂下句有事喊她,便去了大厅。
杨凡拿起毛巾,小心的把身上擦干净,然后,把毛巾塞入口中,开启透视,了解断骨情况后,开始进行复位,直至全部复位完成,他身上全是汗珠,太疼了,如果不是提前咬了一条毛巾,估计舌头都得咬碎。
稍微休息了一会,缓过神后,摊开布包,取出毫针,圆针,镵针、长针等等,依次进针,由于自己操作不太方便,仅下针就用了五分钟,留针时,他却睡着了。
柳雪茹与芷涵小莲一边看电视,一边闲聊,左等右等,却没听到杨凡叫她,时间都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不太放心,进屋一瞧,好嘛,小呼噜打得呼呼响,那些银针还留在身体里。
她从未起过针,又不忍心惊醒他,于是喊来了小莲,小莲起针娴熟,以前,柳世元给病人扎针,他忙着给病人看病,起针的活都是她干的,所以,三下五除二给起出。
“雪茹姐,你看他身上脏的,要不我给他擦擦?”
“不用,你看电视去吧。”
小莲应声退了出去。
柳雪茹犹豫了下,拿起毛巾,抓住他的手,轻柔的擦洗起来。
白家。
一家人围在一起,白老爷子正在向白峰询问情况,一问三不知,反正把他气得不轻。
“你确定绑匪什么都没说,也没问?也没打你?就把你往那儿一扔不管了。”
白峰重重点头,“我中间醒了几次,每次醒来,那个戴口罩的家伙,拿一块手帕捂住我的口鼻,然后,晕乎乎啥都不知道了。”
“奇了怪啊,既不要赎金,也不打人,更没撕票,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白展雄被弄得一团雾水,紧锁眉头,喃喃自语。
“能活着回来就好,以后可要小心谨慎了。”
儿子平安回来,何翠萍自是高兴,一想到幕后敌人,又有些忐忑不安,保镖保护的再好,也有疏忽的时候,当务之急,抓住幕后凶手,又道:“展雄,你要督促警方加紧破案,那些人一日不除,我们白家都一日不能安宁。”
“好了,大家都早点休息,人老喽就容易犯困。”
白老爷子起身走了。
白展雄夫妇随之离场,白峰望了眼外面,说道:“今个不走。”他去了三楼。
白兰回到卧室,洗完澡刚坐到床上,白千若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爬到床上坐在她身边。
“你不睡觉来这儿干什么?”
白兰对这个妹妹私自藏在后备箱的事,还在耿耿于怀。
“好姐姐,别这么凶巴巴的好不好?我想问你一个事哈,那小子挨得那么惨,到底是谁打的?”
若不是白千若问起,白兰倒是忘了这个问题,她赶到时候,现场只有那个绑匪,而且她还使劲踢了几脚,那人是昏迷的,与杨凡隔着好几米远,伤杨凡的不可能是他,说明一个事实,应该还有一个人,身手还在杨凡之上,至于是谁,或许只有杨凡知道。
“我不清楚,改明问下杨医生。”
白千若撇了撇小嘴,一会儿叫人家杨凡,又一会尊称杨医生,再改口该叫什么了?
“哦,你有没有想一个非常非常严肃的问题。”
“别绕弯子,我都困了,说完睡着。”
白兰对妹妹好奇心已经产生免疫力,这都啥时候,精力还好着呢。
“不要觉得我很无聊哈,他是怎么知道大哥关在那栋破楼里?你想过没?”
是啊,他是如何追踪到的?从他要笔墨纸砚,都透着一种古怪,满屋子的黄纸还是她打扫的,想起黄纸,即刻下床,朝楼下跑去。
“姐,你干啥去?我还没说完。”
片刻之后。
白兰拿着一团黄纸返回,跳上床,徐徐把纸团展开,上面便是奇奇怪怪,晦涩难懂的符文,当即断定,必定与这些奇怪符文有关,爷爷见多识广,想着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