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珩和龙烨天风华绝代的身子,也快速的落在君玉瑾的面前。
龙烨天抬头,目光疑惑的看着高空里和黑衣人战斗的儿子,辰儿的修为怎么会……?
更让他疑惑的是,君玉瑾最后为什么没有用赤魄?
君玉珩居高临下的看着君玉瑾,湛蓝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温度,“玉瑾,还不束手就擒。”
君玉瑾蜷缩着疼痛的身子,依然保持着自己高贵的冷笑:“皇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皇兄杀了我吧!”如今,她又有何脸面再求皇兄放过她,再说,以皇兄的性子,皇兄也不可能在放过她。
“不要急,本尊今日是不会放过你的。”君玉珩冷声说道。
这时,君忆桦押着颜天罡走了过来。
颜天罡全身颤抖,看着地上痛苦不堪的君玉瑾,他心底千思万想,他以为她会成功的,没想到,还是败了。
君玉瑾看着颜天罡,眼眸微眯,眼底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芒,这该死的男人,他是六阶修为,而且在她战斗的时候,却躲了起来,原来,那天晚上的誓言,他都是在放屁。
君玉瑾眼底浮现一抹浓浓的恨意,怒吼道:“你这个懦夫,混蛋。”
面对君玉瑾的指责,颜天罡内疚的低下头,他喜欢眼前的君玉瑾,她是第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女人,可是在死亡面前,爱情真的存在吗?
他心疼的看了君玉瑾一眼,他眼底有疼惜,有不舍,也有浓浓的情意在。
他还有二十个妾室,还有儿女,如果连他也死了,孩子和那些女人们该怎么办?
这事情,他刚才在春华殿里就已经深思熟虑,这才没有出来帮助她,还有另外一点,那有尸蛊的密道,居然连他都不知道,她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
也就在这时,林子辰已经将那些黑衣人全部斩杀,那动作当真是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龙烨天一来就注意到儿子的修为不同寻常,他之后又观察了好一会,直到林子辰回到他的身边,他也没有开口问儿子的修为。
他想等到回去之后再问,他笑着问道:“辰儿,没事吧?”
林子辰唇角微扬,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就知道爹爹和娘亲一定会来。
“君上,神尊,这些事情都是玉瑾一个人做的,和天罡没有任何关系。”颜天罡突然跪在君玉珩的身边,低着头,一脸怂样。
“哈哈哈”听到颜天罡的话,君玉瑾仰天狂笑,心痛得无法呼吸。
是她君玉瑾眼瞎,居然嫁了这么一个窝囊废,君玉瑾心痛得麻木,虚弱的斜睨着颜天罡,嘴角挂着嘲讽的冷笑。
这就是她的一身,充满了无尽的悲哀,以及林子辰所说的黑暗,以及她画地为牢的一生。
“废物,到了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你还是一个男人吗?”玉瑾当年要嫁给颜天罡的时候,他本就不同意,而玉瑾偏偏被颜天罡的容颜蛊惑,非他不嫁,这才造成了今日的恶果。
“呵呵!”颜天罡也自嘲的笑了笑,是呀!他也知道自己就是一个废物,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那最后一次,就让他男人一次吧。
他眼神里快速的闪过一丝毒光,广袖下,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向君玉珩的腹部。
君玉瑾看着颜天罡的动作,一脸错愕,显然吃惊不小,颜天罡居然有胆量这样做?
她眼底闪过诡异的笑意,手中再次注入灵力,灌入颜天罡的手臂上。
“父君小心!”龙烨天大惊失色,快速的伸出手去挡住匕首,匕首深深的穿了他的手掌,没有刺到君玉珩。
看着儿子的手掌被匕首穿破,君玉珩无比震怒,“找死!”
他手中一道寒冰化为利剑,瞬间朝着君玉瑾刺去。
“阿瑾!”颜天罡大喊一声,快速的扑在君玉瑾的身上,君玉珩的冰剑,深深的刺穿了颜天罡的身子。
“嗯!”颜天罡闷哼一声,却是笑着看着君玉瑾的。
而君玉瑾就那样不可置信的愣愣的看着他。
颜天罡看到她这样的神色,心底是开心的,至少最后一刻,她把他当男人看了,他虚弱的笑着说道:“阿瑾,我本以为自己心若磐石,却终究人非草木,我的心底,始终是爱你的。”
“天罡!”君玉瑾神色温柔的叫了一声,脸上泪水不停的往下流,此刻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采,犹如初荷绽放,青嫩娇俏。
颜天罡看着,眼底温情四海,此刻的她,就如他们初见的时候,那傲雪凌霜的君玉瑾,第一眼,他就爱上了这个女子。
“阿瑾,我爱你。”颜天罡笑看着君玉瑾,神色痛苦的看着君玉瑾,身子重重的倒在君玉瑾的怀里。
“天罡!”君玉瑾撕心裂肺的大叫了一声,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最后一刻,他对她说这句话。
因为自己心里的恨,她忘记了他对她的好,却只记得他的坏。
她的心里装不下那么多的东西,她的人生才会这样的苦。
她抬眸,看着一袭白色锦袍,依然板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威严中透着冷漠,特别是那双眼睛,蕴含着无尽的寒意和肃杀。
她缓缓一笑,声泪俱下:“皇兄,玉瑾这一辈子,苦了一辈子,苦心经营了一辈子的我,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所有的错,都是玉瑾一个人的错,皇兄,请你放过微儿和杰儿吧,他们是无辜的。”
君玉瑾说完,在自己的丹田处猛的击了一掌,她一死,那么微儿和杰儿就不会有事,皇兄并非心狠手辣之人,微儿和杰儿不会对他造成威胁,他会放过她们的。
“噗!”君玉瑾口吐鲜血,低着看着怀里的颜天罡,她幸福的笑了笑,最后一刻,他终于成为了她心里的英雄了。
为遇一人而入红尘,而她却没有留尘,直到最后一刻才明白,自己的一生有多可笑。
君玉瑾握住颜天罡的手,两人的身子往地上倒去。
君玉珩痛苦的闭了闭眼眸,玉瑾这一生,都没有活个明白。
他吩咐道:“桦儿,将你姑姑和姑父合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