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龙烨天只守不攻,连城那被灵光照亮的俊颜上,瞬间就笑了,笑得很优雅,翩若惊鸿,让人呼吸一紧,让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她。
龙烨天看着他的笑意,知道此刻连城在得意。
也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有了要赢过他的感觉,他自然是要得意一下的。
“龙烨天,今夜,本君就让你长埋于此,这里可是你长大的地方,正好你也喜欢吧。”连城一边攻击他,一边笑道。
“死在这里,你也不会孤独,至少会有人为你立碑,你的名声也会名传千古,你的碑前不会冰冷,你的坟也不会孤寂,至少,还有你的两个儿子陪着你。”连城的每一句话,都透着死寂一般的冷。
今夜龙烨天死了,他就会杀了他们的两个儿子,和他一起陪葬。
龙烨天在听到两个儿子的时候,双眸瞬间变成血红。
这世间的生存法则便是,强者生,弱者王,乃天道规则。
日月星辰,东起西落,高山清泉,往低而流,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但是,他龙烨天可逆天而行,没有人可以在他活着的时候杀了他的孩子。
“连城,有本事杀了本君再说!就你这点修为,你我战斗上百回合,你连本君的衣角都没有碰到一下,还敢在那大言不惭。
莫非你忘记了,被本君儿子教训的时候了,你们之间的修为悬殊,不是实力的问题,而是脑力的问题。”
龙烨天说完,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而又慵懒的笑意。
连城若是真的和辰儿熠儿战斗,谁输谁赢,结果有待期待。
连城一想到自己被林子熠戏弄的场景,那一场恶臭,心底就瞬间震怒无比。
一个孩子,能将他戏弄成那般模样,也是一种本事。
他心底瞬间酸楚难以隐忍,吊在他心口的这些仇恨,在龙烨天的提醒下,此时仿佛如同大海决堤般猛然塌陷,无法遏制的怒火迅速吞没他整个人,他执剑的手轻轻颤抖着。
攻击龙烨天的速度更加猛烈。
龙烨天一看,他比之前更加的愤怒,眼底上闪烁着戏谑,一丝玩味,更带着一抹得逞的目光。
连城不知,龙烨天是故意激怒他的。
连城的性格他太了解了,在愤怒之下的他,只想杀了对方,相反的其他方面就会忽略。
就比如此刻,他的剑法快蛟龙,去毫无章法,蛮力加上魔灵,疯狂的挥动着手中的鬼影神剑,虚幻的剑影,清晰可见。
势如破竹,让龙烨天几乎无法抵挡,他一边后退,一边观察着连城的破绽。
然而,此时的连城,可谓是无懈可击,龙烨天突感四面危机,手中的龙吟剑在他手中发挥到了极致。
剑影如影随形,快到让人眼花缭乱,连城猛然一剑斩下,龙烨天迅速举起手中的剑,在头顶三寸之处抵挡住连城的鬼影神剑,心底却也微微一喜,机会来了。
一股震慑力陡然笼罩他全身,让他周身被一股黑色的光芒笼罩住。
一股恐怖的黑暗,瞬间席卷他全身,他身形晃动了一下,差点控制不住落到地上。
他身形急速下坠,当极限承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时,他整个人的状态也瞬间恢复,他猛然用力往上一顶,一道刺眼的金光自他脚下猛然震开,以最快的速度蔓延成一个圆形。
以为能杀了龙烨的连城,猝不及防,瞬间被震开。
龙烨天乘胜追击,魔力和灵力交替,发挥到了极致。
看着连城飞出去的身子,他周身金光大绽,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在连城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一掌击入他的体内。
连城意识到龙烨天的修为骤然从前方疾风骤起,他迅速敏锐地躲避。
却仍然慢了一步,“砰”的一声,他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险些人仰马翻,他反应极快,手中黑光缭绕,借着这股力量滑行而起,他瞬间身轻如燕的飞向龙烨天。
龙烨天早已经猜到连城的做法,迅速翻腕,手中的龙吟剑瞬间飞了出去。
“铮……”金属急促摩擦的锐意的响声,震得人的耳膜发麻。
龙吟剑带着令人无法抵抗的山呼海啸般的气势,朝着连城心脏的位置刺去。
连城一看,瞳孔微怔,瞬间停下凌厉的身影,千钧一发之际,他陡然侧身,避开龙吟剑的锐气,整个人退后了几步。
却在这时,只见龙烨天俊颜上散发着诡异的笑容。
他突然在原地停了下来,连城正疑惑之余,他耳边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龙吟。
被他躲避开的龙吟剑,突然呼啸而来,那龙吟剑上,天生赋予龙魂,此时金龙现身,金光闪烁,其锐气势不可挡。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连城大吃一惊。
他只知道龙吟剑很厉害,不曾想,如此厉害!
他迅速消失在原地,却突然发现无法消失,金光陡然笼罩,他突然感觉到了灵魂深处的不安。
他惊讶的看着笼罩在自己周身的金光,行云流水一般,他全身迅速魔力,用力一震,周遭的金光被无形的重压震荡开。
就在此时,气定神闲的龙烨天突然移动身影,闪电般移动到连城的面前,一掌凶猛的力量直直击在连城的胸口上,连城整个人瞬间被一股力量冲击的向后仰。
“噗……”连城当即口吐鲜血,他一脸阴沉,这样的结局,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龙吟剑作为引诱,真正能伤害他的是龙烨天。
他不过是瞬间的疏忽,竟然让龙烨天钻了空子,这个男人的心思,缜密得可怕。
这是他才后知后觉明白,龙烨天刚才是故意激怒他的,想在愤怒之下,找到他的攻击破绽。
该死!
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的结果?
“不可能?”他抬眸看着不远处慵懒而气定神闲的龙烨天,嘴角的血迹异常妖冶。
龙烨天优雅嗜血的笑了笑,他身子移动,宛若游龙之势,锋芒如刃,劲风一过,就站在了连城的面前。
“事实如此,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语气不疾不徐,就像天塌下来,他依然能这般的气定神闲,邪佞又慵懒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