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辰笑道:“爹爹,娘亲,你们聊,我去找惟惟。”
林云夕蹙眉:“对呀,这丫头,又跑出去半日了,看来,还是外边的世界精彩。”
林子辰笑了笑,转身离开。
林云夕看了儿子健硕的背影,笑道:“他们兄妹三人,都是我的骄傲。”
龙烨天轻轻揉了揉她的头,“也是我的骄傲。”
“呵呵……”林云夕愉悦的笑了笑。
龙烨天忽然语重心长地问:“夕夕,你还是打算用自己的灵力救温玉吗?”
林云夕一听,眸色微微沉了几分,目光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其他的办法,我这两天,服用了很多聚灵丹,可以撑过去,今日在服用,可确保我不会晕过去。”
龙烨天无奈的看着她:“这样做,很伤身的。我不允许……”
“夫君……”林云夕软软的叫了一声。
龙烨天沉着脸看着她:“叫什么都不行?”
“额……”林云夕看着他眨了眨大眼,“烨,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与你说过,我不会丢下你的。”
龙烨天黑目沉沉的看着她,她都已经决定好了,他即使不同意,也拗不过她。
林子辰去了宁可歆的房间,推开门一看,发现宁可歆不在。
林子辰扫了一眼房间里,这几日,她午时都会出去。
而且一出去,就是一个时辰左右。
林子辰微微叹息,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就碰到了木悦心。
“辰哥哥。”木悦心开心地喊。
林子辰道:“见到惟惟了吗?”
木悦心微微摇头,“辰哥哥,没有,惟惟好像和宁小姐一起出去了。”
林子辰转身就走,木悦心立刻不悦地问:“辰哥哥,你真的对宁可歆动心了吗?”
林子辰脚步微微一顿,脸色的神色依然平静,并没有因为木悦心的话而有波澜。
木悦心见林子辰不回答她,立刻追了上去,一脸忧伤的看着他,“辰哥哥,我这些年的付出,你看不到吗?宁可歆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可是她却能入你的眼。”
林子辰看了一眼她,目光依然平淡无波:“悦心,别闹。”
木悦心一听别闹两个字,一脸黯然,她一脸沮丧的看着林子辰,“辰哥哥,为什么每次都是我闹呢?从小到大,我一直都为了你而活,你喜欢安静,我把自己变得平平静静的,没有重要的事情,就不会打扰你。想让你吃得更好,我走遍大江南北,去学习更好的厨艺,只想让日理万机的你,能够在疲乏的时候,能感觉到我的温暖,这些难道你都看不到吗?”
木悦心一边说着,心里的酸楚一阵阵的涌入心间,这几日,看着他为了宁可歆忙前忙后的。
她真的慌了,今日一气之下,鼓足勇气,将自己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话说出来。
她爱了眼前这个男人很多年了,她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起修炼,一起历练,一起做过很多事情,比起那刚刚出现的宁可歆,她付出的,才是最多的。
每一次一见到这男人,见到他一天一天的成长得更好,她每次都是心情激动而期待,期待有一日,能成为这个优秀男人的新娘。
她没有太多的优点,除了长得漂亮,她就一身厨艺,她想和他过平淡的生活,就像师父和圣君一样,明明身份贵不可言,可是两人的生活,就和一般的平民一样,幸福而让人羡慕。
林子辰笔直的站着身子,对于女孩说得话,没有一点触动,他看着木悦心,道:“悦心,我一直以来,都把你当成我的妹妹。”
林子辰无情的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开。
木悦心却如同石化了一般站着原地,直到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才微微眨了眨眼睛。
“悦心,我一直以来,都把你当成我的妹妹。”这话,每一个字都如同针扎一般戳着她的心。
她高估了自己对他的影响力,以为他会给自己带来一个一模一样的梦。
可是,她错了,错的离谱,他不喜欢自己,一点都不喜欢。
这些年,他对她,不热不冷,各种事情都做得很好,她也不用为了生计而忧愁,也不用为了任何事情而担心,因为他就是那个主宰之王。
这些年,她是唯一一个除了他的亲人之外能靠近他的女人,她的身份,羡煞了天下的女人。
让她感觉自己是他盛宠的女孩,有的时候她开心的连晚上做梦醒了,都是开心的。
木悦心泪花飞溅,第一次有一种从幻想中跌入现实的感觉,难道,这些年,她都活在自我欺骗中吗?
辰哥哥对她,无非就是让她吃得好,穿的好,无忧无虑的过,这就是他为自己做的,无可挑剔,就连她自己也在他的这些好中一直做着一个不真实的梦。
即使想通了这些,木悦心感觉自己的心里依然是慌乱恐惧的。
她怕失去他,她把他当成了自己生命里的全部。
她抛弃了自己的父母,就想抛弃母亲那恶毒的污点。
可是,她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都说了,他眼里没有你,你为什么偏要执着。”木悦心身后,传来了温玉的声音。
木悦心转身,眼泪婆娑,看着眼前红衣少年,眉目如画,目光里带着一抹怜惜看着她,妖冶而带着一股淡淡的清冷。
木悦心哽咽着问道:“连你也看出来了吗?”
温玉微微勾唇,那同情更深:“其他人都看出来了,只是你自己一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木悦心脸色刷的一些白得有些渗人,似乎一瞬间,被一股巨大的疼痛淹没,让她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她这些年,真的是活在自己编制的梦里吗?
她在魔城,作为神女的嫡传弟子,她的身份极其尊贵,可她甘愿为了他下厨。
温玉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于心不忍:“姑娘,感情的事情需要两情相悦,强求不得,否则伤人伤己。”
这是一种简单又粗暴的安慰人的方式,也是最真实的话。
他见过这女孩几次,对她颇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