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缄默着的徐氏忽然捂着心口跌倒在地下,口中唔唔哭着:“都是我的错啊,是我没管好这家!姐姐你咋死的那样早,留下这些个小孩要我操碎了心!老大要读书,老二年岁小小便离家走了,现而今也便只余下个小妮子,姐姐呀,这些个年,我为容家做的所有,你可曾看着过?妹子我苦呀!你扔下这一大家人,我这做后母的,一个不周详,全都怨罪到我这老婆子这儿了,姐姐啊……”
徐氏这一叫可是句句戳容太爷的心窝子,这闽河庄的老者谁不晓得起先发生的事儿!瞧着那些个老者显露出恍惚怜悯的神态,容太爷原先淡定的面色终因此一阵青一阵白。
徐氏这样做无非即是欲想转移话题,容苏苏咋可能要她的逞。她跪爬到徐氏跟前,又是狠狠的叩了俩响头,哀声说:“奶,我父亲这一生到死皆在悔恨起先冲动离家之事儿,我父亲常跟我说,奶生性温婉,他如果在家,定可以给奶照料非常好,亦不至于一人流落到外吃尽苦头。我父亲死前要我回闽河庄帮他尽孝,因此苏苏回来啦。可没料到,容家,已容不下我,已没了我父亲的地点。”
讲着又是声泪俱下,“苏苏不管这些个,只想在容家好生照料爷奶,当日苏苏回来爷奶未见我一面,我知是爷奶心目中对父亲有怨气儿,因此对苏苏不喜。苏苏无话可说,在容家兢兢业业的作好分内之事儿,帮着小姑妈分忧解难。苏苏自认这些个天为作过一件有害于容家之事儿,可是为何奶跟小姑妈这样厌憎我?要把苏苏逼上绝路?”
徐氏此刻已嚎不出了,她垂着三角吊梢眼凉凉的看着容苏苏。那目光要容苏苏觉的自个儿正给一根儿三角毒蛇看着,似是随时全都会咬自个儿一口般的凶狠。只是容苏苏此刻已管不了那样多了,今日,她必定要脱离容家!
容苏苏哭的险些背过去气儿,卫太太紧忙拍了一下她的背帮她顺过来。“无虞跟楚楚,是我郎君留着我的血脉跟念想,郎君为容家去啦沙场,生死不明,我不可以辜负郎君。可小姑妈说只须把楚楚送去朱家做童养媳妇儿,便可以凑够大爷跟大哥们的赶考的银钱,还可以要容家的生活好过一点,我虽不舍,可同样身为容家人理当为容家出一份儿力。可是谁想,楚楚压根便不是去做童养媳妇儿,而是去陪葬!奶,小姑妈,同为阿娘,你们忍心把自个儿的小孩推入火坑嘛!”
容苏苏这最为终一句要各位做娘亲的感同身受,不约而同的跟伴随着轻声抽噎起身。闽河庄先前出过很多卖小孩的事儿,可那也是战乱地中没收成过不下去时,每个迫不的已卖小孩的阿娘皆是疼不欲生。而容家在闽河庄虽说不是名列前茅,可也数得着的,虽说不是非常富足,可也是在温饱之上。说他家要倚靠卖小孩才有饭吃,决对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