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发展到这,皇太子南巡已成了定局。得亏皇太子从头到尾全都未发表意见,仅是面上吊着和淮阳王如出一辙的神情,静静的站立在一边听着,好像先前几位皇嗣所争之事儿的主角不是他一般。此时候,皇太子才踏着沉着的步伐走至殿前,躬身谢恩:“谢父上跟王叔给孩儿这契机,孩儿此去定不弱帝家威仪,也决不会要百姓继续吃苦!”
这般掷地有声的话要一诸臣子全都觉的皇太子那看似孱弱的肩实际上已能挑起天底这沉重的担子了,齐刷刷黯黯点头,对皇太子表示赞许。
以后臣子们奏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眼瞅着康庆帝愈发的没了精神,淮阳王一挥手宣布退朝,便抚着康庆帝起身,仅是在临出殿先前,又回过头讲了句。
“南巡之事儿,大殿下和皇太子同行。”
三位皇嗣的步伐皆是一顿,大殿下的面上显而易见的显露出喜色,忙冲着淮阳王躬身:“谢王叔,侄子必然会好生的帮助皇太子完成赈灾,以确保百姓生活无虞!”
淮阳王瞧了眼喜形于色的大殿下,又瞧了一下面色依然带笑,眼睛半狭的三殿下。眼色轻轻发沉,却是没表显露出任何的情绪。也没有再讲话,一挥衣袖跟康庆帝并肩行出了大殿。
淮阳王送皇上回寝殿,一道上康庆帝拉着淮阳王的手掌讲了好一些话,从初春的祭天到夏季,再讲到不长时候前的秋猎,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好像有说不完对的话。只是全程淮阳王全都冷漠着一张面孔,没回一句话,也是不曾有过笑颜。
到了皇上的寝殿,淮阳王瞧着宦官宫娥们把康庆帝安顿好,并送上药侍奉他吃下,转头欲走,却给康庆帝扯住手。
“永麟呀,你还是在怨我呢。”康庆帝哀叹了一下,“从容光祖的事儿结束后,永麟你这还是第一回入宫。为兄没老糊涂,也没有病的神志不清,容光祖的事儿,我晓得当中有隐情,否则怎会任由你使脾气儿,要你去查?”
淮阳王神态依然未变,目光凉凉的瞧着康庆帝,良久以后才道:“你枕边风全都听了,还不糊涂?”
淮阳王何尝又不晓得康庆帝对自个儿的放任,可着实禁不住冷嘲。在他眼睛中,现而今的康庆帝已不是刚登极时那般的胸怀天底,壮志宏图待抒发的新帝,而是满腹猜忌,眼中唯有他的帝位江山的昏君!
只是这昏君还是他的兄长,除却容大帅之事儿外,还未作出更为荒唐的事儿来。在淮阳王看起来,这般的康庆帝还是有救的。
康庆帝无可奈何瞧着淮阳王,他清晰的知晓自个儿弟弟的性子,虽然看似冷漠,可内心决对心怀天底,乃至嫉恶如仇,眼中决对是容不的半分沙子,对冤案错判这类事儿更为为不可以忍。
容光祖曾是康庆帝的知己,俩人相抚持着一块躲避过数不清的追杀,一块上过沙场。康庆帝登极称帝亦有容光祖的一份儿功劳在内。容光祖脑子聪颖但性子耿直,对康庆帝更为为忠心耿耿,因此康庆帝对容光祖也煞是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