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婉清杀人了……”
女佣和许妈哆嗦着,不断朝外面喊。
她们这么一大喊,楼下看守的保镖即刻奔了上来。
“发生了什么事?”
“快抓住简婉清,她失手杀了吴妈。”许妈狰狞指着简婉清。
“我……我没有……”简婉清不断摇头,当时情形太混乱,简婉清记忆是拉一下谁的手,并没有推吴妈。
“我现在打电话给宫少。”看着躺在地上的吴妈,保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拿起电话打给了宫津枫。
那会宫津枫和白雪子已经在教堂举行婚礼完毕,正打算去酒店,然,却接到吴妈的死讯。
那一霎,宫津枫扔下白雪子便往宫氏别墅奔。
吴妈虽然说是宫氏的女佣,但吴妈却是看着他长大,陪伴他长大的人,可以算是他半个长辈,听到她去世,宫津枫是那样的震惊,早上她还好好的,给他准备新郎服,嘱咐他好好对待白雪子,几个小时后她却撒手而去。
宫津枫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表哥……”
看到宫津枫开车离开,白雪子也上了车,直往别墅回去。
“发生了什么事?”白雪子问道司机。
“听说简婉清失手杀了吴妈。”司机应道,刚才听了一点宫津枫和保镖的对话。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车里的白雪子一片震惊。
吴妈在宫氏别墅待了那么多年,对宫津枫来说多么重要……
“快开车,我们也回去。”白雪子惊愕捂住嘴巴。
“好的,雪子小姐。”
于是,原本高高兴兴的一个婚礼,因为吴妈的事,全部又往别墅里赶。
“吴妈……”一回到别墅,宫津枫便直往简婉清的卧室奔。
一进去,便看到吴妈倒在血泊里不省人事。
“告诉我怎么一回事!”看着已经断气的吴妈,宫津枫走到她面前抱起了已经断气的吴妈低吼了声。
他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吓的大伙都不敢出声。
“还不快说!”宫津枫耐心有限,忍不住再次吼了句。
他语毕,许妈这才哆哆嗦嗦站出来应道,“是……是简婉清……她……她推吴妈……”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简婉清不断摇头,吴妈怎么会撞到额头,她也感到很奇怪。
“简婉清,你还狡辩,我和吴妈来看你,你却跟我们商量放你走,我们不答应,你就和我们打了起来,吴妈就是你失手推的。”许妈瞪着简婉清,把矛头全部指向了她。
“是这样吗?”宫津枫脸上都是怒焰,眼眸饱含痛惜望向早已经浑身忍不住打抖的简婉清。
可以感觉的出来,宫津枫格外生气。
“我没有……”简婉清拼命摇头否认道,“是许妈和吴妈来找我,我没有想要害吴妈。”
“宫少,别听她胡说,我们大伙都在这,亲眼看到她对吴妈动的手。”简婉清语毕,许妈立即又出来指证简婉清,仿佛格外怕宫津枫被简婉清说动。
“闭嘴,我自己有判断能力。”宫津枫深如寒潭的眼睛拐了一眼许妈。
宫津枫的嗓音格外吓人,许妈咯噔了下,不敢再多嘴。宫津枫的目光转向了身后不断颤抖的女佣问道,“说,到底是怎么一会事,要是你们敢说谎,我就把你们扔到外面喂猎犬。”
门口站着的女佣收到宫津枫吓人的眼神,吓的双腿一阵发软。
只是,女佣刚想回话,白雪子厉色拐了她们一眼,两个相互挨着的女佣顷刻结结巴巴应道,“是……是……”
“到底是谁?”女佣的目光在许妈和简婉清之间徘徊不定,而且迟迟不敢说,宫津枫一阵怒,忍不住低吼了句。
女佣再次被吓了一跳,即刻应道,“是……是简婉清推的吴妈,她想逃跑……”
“你们都给我滚!”女佣也说是简婉清推的吴妈,宫津枫情绪一阵失常怒吼。
偌大的卧室,宫津枫失控的吼声一波一波在室内回荡,震耳欲聋,几乎将所有的人怔住,两名女佣颤抖转身离开卧室,那速度格外的快,仿佛深怕慢了一秒,便会死在这间卧室里。
“简婉清,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竟然真是简婉清!
穿着新郎服的宫津枫眼眸一阵刺痛,凝视着眼前死去的吴妈,那一刻,宫津枫突然有种想掐死简婉清的冲动。可是,凝视着那张脸,他徒然又下不了手。
“你不相信我……”简婉清一样格外受伤望着宫津枫。
“让我怎么相信你,你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吗?”宫津枫哼了哼。
“我……”所有人的指证都指向自己,简婉清一阵哑口无言。
“看吧,自己都无话可说。”许妈很小声嘀咕了句。
“简婉清,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知道吴妈对我有多重要吗?她虽然只是个女佣,但她从小照顾我,我没有什么亲人,她就像我的长辈默默陪伴我。”宫津枫既痛苦又矛盾,为什么是简婉清伤害的吴妈?
为什么会是她?
“我说过不是我做的。”宫津枫不相信自己,简婉清心里一阵难受,可是她孤立无援,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把她关起来,明天一早拉向手术台,我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吴妈刚死,宫津枫心里难受至极,把所有的怨恨加注在了简婉清身上。
宫津枫语毕,抱起地上的吴妈起身便超外走,想把她抱去火化。
听到宫津枫的命令简婉清心如刀割,顿了一会,简婉清紧紧揪住心口的衣服喊道,“宫少,慢着。”
就在宫津枫想要离开时,简婉清突然叫住了他。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这个杀人凶手。”宫津枫憎恨望着简婉清,眼眸里都是恨意。
“明天的手术我去,但是宫少是不是在我上手术台之前给我自由?”宫津枫不相信她,简婉清很难受。她知道明天的手术自己多半逃不掉,可是就算是这样,简婉清还是想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点尊严。
“自由?你害死了吴妈,你觉得可能吗?”宫津枫是那样的恨,恨简婉清害死了吴妈。
宫津枫心想要是换做别人,或许他还没那么怒,可偏偏却是简婉清!
“一命还一命,我把我的命赌上还不够?”心绞着痛,面对着冷酷无情的宫津枫,简婉清心如死灰。
此刻,她只祈祷明天手术顺利,之后便彻底离开……
宫津枫沉默了一会,没有回答,脸上都是冷漠。
“表哥,简婉清她多可怜,还是放手吧。”就在宫津枫沉思时,还穿着婚纱的白雪子突然扯了扯宫津枫的衣袖为简婉清求情道。
“雪子,这件事你别管。”宫津枫深吸了口气,一阵矛盾。
“可是我心里很不安,因为我,却要牺牲她,怎么说都是我们欠她的,现在她有要求,我们答应她就是,也算还了她一个人情,以后我们不欠她什么。”白雪子再次扯了扯自己的表哥宫津枫,目光平静望着简婉清。
宫津枫还是不肯答应毁掉契约给简婉清自由。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不舍。
“表哥,答应我好吗?求求你表哥。”白雪子不断哀求着宫津枫,每次看到宫津枫和简婉清在一起,她便格外吃醋,她希望这次手术之后再也不要简婉清来和自己抢表哥……
白雪子一再恳求自己,宫津枫这才松口,“好,我答应你。”
于是,宫津枫转向了简婉清应道,“简婉清,我成全你,明天手术之后,从此之后你便自由了,再也不是我宫津枫的契约人。”
说完,宫津枫抱着吴妈走出了她的卧室。
走到门口,宫津枫吩咐道保镖,“看好她,别让她跑了。”
“是,宫少。”
“白雪子,你赢了。”大多数人已经离开,只剩下白雪子和许妈没有走,凝视着眼前穿着婚纱的白雪子,简婉清苍白的脸白了一圈又一圈。
“表哥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和我抢。”白雪子不在掩饰自己对简婉清的嫉妒,赤果果表示着她不喜欢简婉清。
“我没有和任何人抢,他已经是你的。”简婉清目光落在白雪子美丽的婚纱上,她今天嫁给了她的表哥,宫津枫现在是她的丈夫,已经和她简婉清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刚才宫津枫的残忍深深地刺痛了她,她又怎会和宫津枫怎样?
她没有被虐倾向,宫津枫对她那么残忍,她还硬贴上去。
“可他心不在我这,他心心念念都是你,就连前一晚打算一早陪我去试婚纱,他都来找你,还和你……”滚床单这三个字,白雪子俨然没办法说出口,想到昨天早上的那一幕,白雪子心口就像扎了千万根针。
“所以,你想尽办法让我消失?”简婉清目光落向白雪子身后站着的许妈。
接受到简婉清视线的一霎,许妈心虚避开,躲到白雪子身后。
“这只能怪你不识抬举,硬要霸占我表哥。”白雪子吸了吸鼻子应道,心里格外嫉妒简婉清闯入他表哥的内心世界。
“以后我都不会再打扰你和宫津枫,雪子小姐。”简婉清苦笑。
明天一早的手术,简婉清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从手台上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