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园子里出来之后,他们便去吃饭了,乐乐因为夜少云的那几句话让她一直都没有什么心思了。夜老爷子倒是挺高兴的,跟夜少云在餐桌上很开心的聊着。
饭后,他们说要走,夜老爷子还让夜管家打包了一些点心让她带回去给贝贝吃,还交代他们下次回来要带上贝贝。
之后他们便回皇城了,夜少云将她送到龙氏集团后,自己才离去。乐乐去到办公室就接到了晓云的电话,问她婚礼就两三天的事情了,婚礼佩戴的珠宝设计得怎么样了,乐乐一下子想到了这件事,说晚上就能好,于是她又一头埋进了工作中。
端木集团。
端木夜月因为昨天跟夏小萱摊牌了,整夜他也是没有睡好的,早上他出门的时候夏小萱似乎也还没有起床,他也没有去管,直接就出门了。来到公司后心里也是乱得很,端木爵这两天生病了,有点严重,于是请了假,所有的事情都交由他负责,可他一直都心不在焉的。
下午的时候夏小萱突然发来一则短信,内容是:我们离婚吧!
短短的五个字,端木夜月心里却也不好受,他知道这个决定对于夏小萱来说也许是更加艰难的,但是目前已经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离婚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他不爱她,不能给她任何承诺,一个女人的青春能有几年?夏小萱是个好女人,他不能就这样,毁了她!
于是在踌躇很久后,夜月回答了一个字:好!
电话那头,夏小萱看到这个字后,已经哭得不行了,那种心情也许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能理解,这一切的一切,都毁了。
她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吗?
端木夜月放下手机后,慕馨这个时候却走了进来,看见他满脸愁容,她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副总这是为什么事情烦恼呢?”
端木夜月抬头,看见她正朝自己走过来,带着讥讽的笑意,他冷声道:“有事吗?”
慕馨走到他的办公桌面前,说道:“企划部门拿过来的文件,需要您过目签名!”说着,她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了夜月。
夜月没有看她,直接接过文件,放开阅读,眼角的余光见慕馨还站在原地没有打算要走,他问她:“你还有事吗?”
“晚上有空吗,好像从回来起,就没有跟你在一起吃个饭,想约你吃饭!”
夜月这才把头抬起来,脸上露出一丝丝的意外,自从上次在婚礼上带她走后,他们确实就一直没有单独相处过了,今天她却主动提出来,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夜月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又将又目光放到了文件上,冷声道:“你找错人了吧,这里是副总办公室,不是总裁办公室!”
言下之意淡然是她找的人应该是端木爵,而非是他端木夜月。
慕馨看着夜月的表情,她脸上的笑意不减,道:“没有弄错,我就是在约你,怎么,你害怕了,不敢来吗?”
男人最烦女人说敢还是不敢,这样的字眼了,慕馨此刻说这样的话,无非就是要让端木夜月今天一定去的意思了。
既然如此,他为何要拒绝?
“时间,地点!”夜月依旧盯着文件夹看着,没有抬头。
慕馨会心一笑,道:“今晚八点,浪漫巴黎!”
“我知道了!”
慕馨得到回答后,很满意的转身离开了,脸上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
在慕馨转身之后,夜月的眸子就抬了起来,盯着她的背影看着,他的内心绝不如表面上这般平静如水,这个女人总是很容易就能牵动他心里的那根弦。
也许今晚的约会是一场鸿门宴,可是他依旧会去的。
浪漫巴黎。
一间非常有情调的西餐厅,顾客大多都是上流社会的人群,
端木夜月比规定的时间早来了一会儿,他走进厅里,中间摆放着一台纯白色的感情,一个穿着礼服的小姐正在上面演奏着。每一位服务生都带着标准的笑意,问他有没有订座,他说没有,那服务生便把他带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窗户上吊着珠帘,却也还是能够很清楚的看见外面的景色。圣诞节的余温还在,就连这间店里都还有着圣诞树和雪花的装饰。
其实他的内心是非常忐忑的,慕馨按理说恨极了他,怎么还会约自己出来吃饭呢,看了看手上的手表,时间已经倒了约定时间的八点钟。慕馨依旧没有来。
服务生走过来问他是否要先点餐,他微笑着不用,再等等。
这一等有是一个小时,慕馨还没有来,服务生走过来问他是否可以点餐了,他又摇头说不用再等等。
又是一个小时,再一个小时,一直等到将近午夜,他才放弃,自嘲的笑了笑,真是够了,从一开始他就应该明白将会是她的一句玩笑话,可是他的心里却还是很不甘心的来的。
他没有给慕馨打电话,因为他心里还保留着一点小小的自尊心,他害怕从电话里听到慕馨对自己的嘲笑。
从餐厅里出来的时候,寒风瑟瑟,夜月也不觉得冷,此刻他的心早已经凉透了,他笑自己是傻瓜。
早上都还是晴空万里,此刻却又下起了雪,夜月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路边,像是一具被抽去了灵魂的躯壳行走在大街上。
他没有注意到,一辆红色的奥迪车一直停在距离餐厅不远处的路边,里面的人一直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慕馨按下车子的启动键,踩了踩油门,在夜月的身后慢慢行驶着,她脸上的表情很负责,按理说这样耍她应该会很开心的。
但是她没有想到夜月竟然一个人等到这个时候也不给自己打一个电话,原本以为他知道上当后会离开的,他竟然还一直这么等着,就连着自己也一直在车子里这么坐着。
雪花肆意的飞舞,端木夜月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他的步伐怎么可能快地过车轮?
慕馨在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瞅了他一眼,随即跌了油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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