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来了!”来人应声着,他一身黑衣。
“你可知你给的消息不准确!”
“哦?是吗?”
“你还当没事人似的,你可知,你这一招棋出错,便有可能影响到咱们的整盘棋。”
“姓炎的,你放信号弹唤我来,就为了说这事?”
“你什么意思?”
“哼,你还好意思说我,那你呢?你又为何给我假消息?”
炎域愣了愣,自己何时放过假消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过河拆桥?
“你有话就说,有屁就快放,别这么不利索,你想做什么直说便罢了,何必在这里冤枉我。”
炎域在这里见了一个黑衣男子,可这名黑衣男子,明显不是那柯五夫人的主子,他们之间更像是合作加利用的关系。
可惜,他们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另一边正发生着呢!
蘅芷等人来到邓府,此时,前脚那位凌景福将将被抬进去,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劳烦通报一声,相府二夫人求见。”杜英十分知礼,客客气气的上前说话。
可却被守门的人挡在了门外,要说邓府的护卫个个也都不是吃软饭的,或多或少都是看着邓月如与凌景福长大的,不算是半个亲人,也算是半半个亲人。
当然,邓府除了那些妾侍和庶出子女们之外,那些下人、家丁、以及护院,上了岁数的老家生奴才,都是待凌景福这位表少爷不错的。
更是得知自家的大小姐被这相爷给冤枉与凌景福有染,还赶回娘家了,一个个心中自是不平。
邓府的人没有给相爷半点面子,打死也不让她们进去。
可当真是奇怪,这邓府的人这般有骨气倒也就罢了,或许人各有志吧,可为何,蘅芷抱着玥儿从马车上下来之后,阐述清楚此行目的了,也说明白了,不进府也可以,本就只是来送孩子的。
这可是他们老爷邓玉山的嫡亲外孙女啊!
若说这还当真不是邓月如与炎域亲生骨肉,那也他邓玉山嫡女的亲生女儿啊!和他邓玉山是怎么也脱不了关系的,怎么这会子,把孩子送回来了,他们却连孩子都不让进。
“杜英、杜若,我们走。”蘅芷一怒之下,抱着玥儿真身又回到了马车之上。
此时,宋君戍已经同文卯汇合,紧跟在蘅芷的马车之后,只是还没有机会瞧见蘅芷的正脸。
马车上,杜英是在想不明白,不停地摇晃着闹到,“这是怎么回事啊!刚开始,不是一个个的还慷慨激昂的吗?怎么一扭脸的功夫就变了呢!”
“他们哪里真的向他们表达的那样,什么相府对不起灯家人,什么咱们相府乱打人,什么活不过明天,都不知道他们府里的人到底要做什么。”
蘅芷看看完全猜不透邓府人的两姐妹,不由得冷笑,低头看着已经被哄睡的玥儿,轻声说道,“这下人能有什么资格替府里的人做主?你们好好想想,方才那些下人的言下之意中,也透出了一些意思来,怕是咱们相爷把邓月如给赶回来了,恰巧邓玉山不在府里,你说,邓府里的那些女人会做什么?”
杜英、杜若不由得皱起眉头,那表情都像是在替邓月如可怜。
就在主仆三人都在可怜邓月如之时,突然马车像是被什么人给拦住了,直接一晃刹住了马车,车内的三人差点被晃悠出去。
随后,只听‘啊’的一声惨叫。
“怎么回事,车夫,发什么什么事了?”杜英急忙喊着,去撩帘子。
这一撩帘子,蘅芷抬头看去,还没等瞧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见着杜英嗖的一下子被什么人给拽了下去。
蘅芷慌了一下子,杜若也懵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忙去拉帘子看,结果,她也被什么人给拽走了。
“是谁!”蘅芷一手抱着玥儿,一手随手从座下顺出一个棍状物体,都顾不得看什么,便冲了出去。
不远处跟踪而来的几人愣住了,那站在马车上的女子不就是蘅芷,哪里只是什么神似,就是蘅芷,同何止一模一样的人,不就是蘅芷吗!
宋君戍再看向蘅芷怀中的婴孩,又是惊又是喜的。
她生了!她生了!蘅芷生了!
是她,是她,她被说暴毙之时身怀六甲,数着日子,也的确差不多了。
“那是朕的孩子!”宋君戍轻声念叨着。
“陛下,那孩子是相府大夫人邓月如之女,不是,不是……不是蘅后娘娘……”文卯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公孙元见情势不对劲,急忙问着,“陛下,要出事了,咱们救不救。”
“救。”
话音刚落,宋君戍便从树上华丽丽的花落在一旁的一块大石头上,然后又纵身一跃,从石头上迈着如水上漂的步子,降落在了马车前。
蘅芷与宋君戍终于面对面了,他们四目相对,那一霎,宋君戍的心跳动的越发快了,他似乎是感受到了蘅芷的呼吸与心跳,她身上的体香,都那么清晰的围绕着他。
这人是谁?看样子武功很高的样子,可他和这些黑衣人是一伙的吗?
而这便是蘅芷此刻的想法与感受,因为,宋君戍为了安全起见,在未确要找到的人就是蘅芷之前,他是不可以暴露身份的,所以,易容来的他,变了模样,根本没有人能认得出来。
除了知晓此事的文卯与公孙元,还有远在大宋为宋君戍辅佐宋衍监国的年功权之外,更没人知道大宋的皇帝宋君戍竟然已经在姜国了。
眼前大概有十几个黑衣人,看样子都是高手,但还不至于都是顶尖高手,算起来,蘅芷与宋君戍、公孙元以及文卯,他们四个人,收拾他们十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杜英与杜若被两个黑衣人,一人绑着一个,还捂住了嘴,手被架在了后面,她们二人想喊喊不出来,想挣脱又挣脱不开。
文卯疾步上前,一个不留神的功夫,就已经将那两个黑衣人给撩到了,给她们姐俩松了绑,护到了马车旁。
宋君戍则与公孙元对付剩下的那些人,随后,文卯再次杀了进来帮忙。
杜英、杜若上了马车护着蘅芷往里进,可蘅芷这个时候哪坐得住,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冲动,竟然没想着赶紧几个人驾马车离开,反而也要参与那其中。
宋君戍将手中的剑一扔,蘅芷及时接住剑柄,在黑衣人的人群中拼杀,宋君戍将腰间软件抽出,开始大杀四方。
…………
寺庙那边,炎域与黑衣人头领那里。
二人正说着话呢,突然有一个黑衣人进了院落,不过这个人看来该是那个黑衣人的手下,他一路低头走了进来,上前时,也显得十分卑微,在黑衣人主子的耳畔低估了几乎,只见他的黑衣人主子那脸色刷的一下子就变了。
那黑衣人低头告退,再看黑衣人头领,似乎被气得肺都要炸裂了一般,指着炎域怒斥道:“你这都是安排了些什么破事,当初,我就跟你说,这么行不通,一定会出岔子的,你看,果不其然吧,倒是这事办毁了。”
“什么呀,你好好说话,出了什么事?”炎域不悦道。
“玥儿被人截走了。”
“什么!有人截走了玥儿?”炎域不可思议。
黑衣人有些恼怒,似有些要与炎域大打出手之意,“你说过那孩子你会给我的,但是如今,你却反悔了,姓炎的,你这么做合适吗?往后,你还想要继续合作?”
炎域可真是委屈了,哭笑不得道:“我怎么会如此安排,即是答应你了,自是不会反悔的,且玥儿本就是你的女儿,我好歹也替你养了一年多了,对玥儿我也是有感情的,若不是为了前程大计,我断不会让玥儿先遭了这份罪送出府,再通知你去接走她。”
“那你为何让那个季幸雪抱走玥儿!”
“什么!幸雪!你是说,抱走孩子的是幸雪?”
“对,还有两个男人。”
“什么!男人!你说什么男人,是和她一起的?”
那黑衣人闻言见势,不禁斜嘴冷笑,似有小嘲讽之意,说着,“怎么?你吃醋了?她当年不知廉耻的硬要嫁入相府,可是你,你这位位高权重的相爷将她拒之门外,就是死也不肯娶,如今,说进门就进门了,这听着她同旁的男人在一起,你反倒还紧张起来了,怎么?你动心了?”
“荒谬!我岂能对她动心,不过,我向来不喜欢人有人背着我做些什么,唯有吾弃之,其不可负我。”
“哈!”
“你什么意思!是在不屑?还是……”
“行了,言归正传,玥儿你要从季幸雪手里要回来,我的女儿,我自是要带走的。”黑衣人背过手,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中慢慢地来回敲打,片刻后,他才又开了口,“还有,你那位五夫人,是时候除掉了,我瞧着,也引不出来什么了,半年来,半寸马脚都没暴露过。”
“那是你没本事。”
“以她的轻功,每次追到一半便把人丢了,你若说我没本事我倒也认了,你有事,下回,你去追,我倒要瞧瞧你能追的上追不上。”
“好啊,那就试……”
不等炎域的话说完,那个黑衣人便冷哼一声,转身,嗖嗖两声,飞快的用轻功挑来挑去,随后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