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脸出现的时候小蛟又在我胸前蠢蠢欲动,我知道它感觉到了阴气,又嘴馋了。
喜儿姐姐在我身体里道:“那个鬼脸,应该就是鬼降师的蛊种。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个鬼降师应该是一个本命降师。也就是说,他袋子里的那个鬼脸,其实就是他自己的魂魄。这种鬼降师十分可怕,他们对敌人狠毒,对自己也是这样。把自己的魂魄炼成蛊种,对别人下一次蛊,他就吸收别人的魂魄一次,使自己的魂魄变得更强。但是把魂魄练成蛊种,是极为痛苦的,那种痛苦,只怕不是当事人永远也无法想像。”
怪不得我看到那个麻脸秃子身上没有人的阳气,也没有鬼的阴气,原来他根本就是一个行尸走肉。
我想起了阴阳诀里的一些记载,这种行尸走肉,和活死人又是不同。
活死人可以说既是人又是鬼,行尸走肉既不是人又不是鬼。
因为身体里没有了魂魄,所以行尸走肉不会有任何的情绪,感觉不到人生的快乐,也体会不到人生的痛苦。
可是也正是因为这样,它在身体上来说,是没有什么弱点的。
也就是说,活人被人割下了脑袋,或者在洞口上挖一个洞,那就必死无疑。
可是行尸走肉不会这样,即使脑袋被割下来,心脏被挖出来,还是不会死,也不会痛。
只是我想不明白,既然已经没有了做人的快乐,也不会感觉到痛苦,他这样存在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只见麻脸秃子放出来的那个鬼脸,也就是他自己换魂魄,咬在刘老大的脸上,并没有咬下一块血肉,只是吸出了一道黑色的气息。
随着黑色气息被吸出来,刘老大嘴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全身都在颤抖,却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舒畅。
我原来以为孙向英给鬼降师做了一个手势,是告诉他不要给刘老大解降,现在看来还是我猜错了,鬼降师这么做,似乎是真的把刘老大身上的鬼降给解了。
可是喜儿姐姐却在我心里道:“呵呵,你以为那个鬼降师会有这样的好心肠?即使他有好心,只怕孙向英也不会安什么好心吧?你仔细看看,他吸出来的那些黑烟,有什么不对?”
此时我看到的画面,完全就是黑白的,想要从黑烟里看出什么异样来,却是十分困难。
不过我还是发现,刘老大身体里散出来的黑烟,明显分为两道,一道颜色比较浓,另外一道颜色比较淡一些。
我的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可能,对喜儿姐姐道:“姐,你刚才说,本命鬼降师会吸收别人的魂魄,难道说,他假借解降,把刘老大的魂魄给吸走了?”
喜儿姐姐夸奖道:“嗯,想不到弟弟的实力不但变得强了,脑袋瓜子也好使了许多。如果不是这样,孙向英又怎么会给他解降呢?降解了,他的魂魄也被鬼降师控制了,只怕从此变成了一个傀儡,孙向英要他做什么,刘老大必定会言听计从了。”
靠,这个孙向英果然是好手段。
这一下她布下这个圈套,不但控制了刘家兄弟二人,而且还能抓住我,从我身上把小蛟夺去,甚至还可以用我来要胁二叔,真的是一举数得。
原来我对孙向英这个女人的评价并不高,觉得她只是仗着自己的老爹在国外挣了些钱,学到她爷爷一点风水师的本事,所以都会地表现得那么趾高气扬。
可是现在我才明白,这个女人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其实是一个心机颇深的阴谋家。
这样想来,只怕我两次在火车上遇到的事,都和这个女人有关。
她既然一直没有离开国内,而且似乎对我的行踪知之甚祥,一定在暗中跟踪我。
很快,刘老大的身上就不再冒出黑烟了,空中的那张鬼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缩回到了麻脸秃头的那个黑色小袋子里。
麻脸把小袋子收了起来,又从怀里取出一个玻璃瓶子,从里面挖了一些黑色像石油一样的膏体来,涂在刘老大的脸上身上。
这种膏体却是甚为有效,只见刘老大身上那些翻开的血肉,就好像换过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我不由对喜儿姐姐道:“姐,这种药是什么?怎么这么有效,如果我们抢过来,用来治病,那不是太好了?”
喜儿姐姐却是冷哼道:“什么药?只是一种类似障眼法,掩人耳目的手段而已!这种油膏,其实把人体焚化以后的骨灰,再用尸油调和而成。它会在人的身体表面形成一层看起来和人的皮肤一样的表层,就相当于在人的皮肤外面又造了一层皮肤。你看起来刘老大的身上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其实在这层假皮下面,还是那样可怕的伤口。只是因为这层假皮有麻痹作用,刘老大自己不会感觉到疼痛了而已。”
靠,这个鬼降师的手段却是了得,如果不是喜儿姐姐,我就是亲眼看到,也不会懂得其中的奥妙。
麻脸秃头鬼降师做完了这一切,对孙向英道:“小姐,好了,开门吧!”
孙向英点了点头,伸手把房门拉开了。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只见阳光从门口斜斜进射进来,正好落到床上。
所有人都被阳光晃得睁不开眼,可是刘老大不但没有再发出那种惨叫,反而裂嘴笑道:“爽,太爽了,妈的!”
过了几秒钟,我们的眼睛都适应了强光,刘老五和孙向英的目光,都盯在我的身上。
刘婷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拉着我的手,忙松开了自己的手。
刘老大竟然直接走到孙向英的面前,“扑通”一声给她跪了下去,嘴里道:“孙小姐,谢谢你救了我,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从现在开始,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知道,刘老大的魂魄被鬼降师控制,只怕这话也是鬼降师操纵他说出来的。
刘老五脸上却是一阵错愕,似乎很奇怪自己的大哥为什么会这么做。
毕竟,刘老大身上的鬼降,不来就是孙向英布下圈套,让鬼降师下的,现在虽然把降给他解了,但是他却也吃了一番苦头,而且刘老五还按孙向英的要求,把我给骗来了。
无论从哪一点说,刘老大对孙向英都应该只有恨而已。
虽然慑于她的实力,不能把这种恨当面表达出来,但是怎么也不至于磕头臣服。
我从刘老五的表情上也可以看出来,他的魂魄并没有被控制,也许孙向英只是对他许以什么承诺,或者威胁他,所以他才会听孙向英的。
孙向英对刘老大道:“好了,你们兄弟回去吧,把你妹妹和石墨留下来,我还有用!”
听到孙向英这么说,刘老五不满地道:“孙小姐,我们先前可不是这样约定的!我们可以把石墨留下来,即使石老二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兄弟扛着就是。可是我妹妹不能留在这里!”
孙向英却是看向刘老大问道:“刘老大,你说呢?”
刘家兄弟五人之中,以刘老大最为疼爱刘婷,刘老五本来以为自己的大哥一定不会把刘婷留下,想不到刘老大竟然连眼也不眨地道:“孙小姐,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让刘婷留在这里吧!”
说完,刘老大连看也不看刘婷一眼,直接向屋子外面走去。
刘老五有些呆了,刘婷更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刘老大的背影,两行清泪直接流了出来。
刘老大变成那副可怕的样子时,刘婷忍着心里的恐惧来看他,还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的疼爱?
即使全身皮肉外翻,在床上时刘老大也是对刘婷十分关心,问刘老五给没给刘婷安排好大学,想不到现在鬼降被解了,刘老大反而对刘婷不管不问了。
刘老五向来对自己的大哥言听计从,看到刘老大离开,他看了看刘婷,一跺脚,跟了出去。
刘婷看着刘老五也离开,两脚轻轻动了一下,但是却又停了下来,也没有开口让刘老五留下,或者带她离开。
孙向英在屋了中间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笑着对我和刘婷道:“呵呵,现在就剩下我们了,可以说点正事了。”
我冷冷地对孙向英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就直接说吧,不要为难刘婷,她什么事也不知道。”
孙向英“咯咯”连笑,身体随着笑声不停抖动,本来就十分雄伟的身材,正是一阵乱颤。
不得不说,孙向英比起慕小乔和刘婷来,要成熟惹火得多。
喜儿姐姐在我身体里道:“怎么样?是不是被迷倒了?不得不说,虽然我也是女人,也对这女人的身体十分感兴趣。除了心肠歹毒了一点,这女人有钱有艳,要是能弄到手,也不错哈。”
我对喜儿姐姐道:“姐姐,你就别开我玩笑了,能不能脱身还不一定呢!”
想不到喜儿姐姐又对我道:“要是你施展美男计,和孙向英来上一发,说不定她会放了你呢!”
我只是认为喜儿姐姐在和我开玩笑,孙向英怎么会看上我呢?
不过我的双眼,还是忍不住看向她胸前的那一对高耸。
刘婷似乎注意到我在看孙向英的胸,从我的背后轻轻掐了我一下,轻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看那里!”
孙向英显然听到了刘婷的话,我本来以为她会发怒,想不到她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妩媚的知容,整个身体向后靠到桌子上,上身的衬衫本来就绷得很紧,现在胸前的那颗钮扣更是差点就要被绷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里竟然生出一股邪火,觉得嗓子眼发干,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
喜儿姐姐在我身体里道:“呵呵,看来我猜得没错,这个女人的目的其实是你。真的是好打算,好计划!”
孙向英的目的是我?
难道说她想要让那个鬼降师把我的控制,以此来要胁二叔?
喜儿姐姐骂道:“笨蛋,没吃过猪肉,难道你还没见过猪跑吗?她不是要那个鬼降师控制你,而是要得到你的身体!”
靠,得到我的身体,难道是要和我XXOO?
可是,我不是太监命吗?能和人那个?
喜儿姐姐告诉我,所谓的太监命,也就是没有生育能力,并不是说不能做那事。
否则的话,每天早晨我那里都**的,岂不是浪费了?
听到喜儿姐姐这么说,我不由一阵羞怒。
喜儿姐姐在我身体里,我的什么事她自然都知道,可是我没有想到她竟然连我早晨一柱擎天也看到了。
喜儿姐姐娇声笑道:“不但知道你每天一柱擎天,连你有几根毛姐姐也数得清。怎么?还怕丢人呀?”
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丢人就丢吧,我还能怎么办?
不过我却是有一点不明白,孙向英为什么要得到我,对她有什么好处?
喜儿姐姐道:“你为什么会是太监命?是因为你体内有阴阳两种气息,而普通人只有阳气或者阴气。因为有阴气的存在,你的阳气不足,所以无法产生人类的种子。你还记得阴差给你说的吗?只要把阴阳二气输入到山神印里,就能使它的威力剧增,击杀鬼魂。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这样?”
我摇了摇头,喜儿姐姐说我体内有阴阳二气,可是我明明只感觉到一种气息呀。
喜儿姐姐接着道:“你现在的真气还太弱了,自然是无法感受到阴阳二气的,等到你的实力再强一些,就可以体会到了。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虽然还不能感受到阴阳二气,可是却有阴阳种子,我想孙向英想要的,正是那阴阳种子。虽然我不明白她怎么做到这一点,也不知道她要了有什么用,但是她一定有自己的办法。”
“石墨,你看我的和刘婷相比,哪一个更有女人味呀?”
孙向英又迎着夕阳伸了一下腰,胸前的圆球晃得我的眼直花,娇声问道。
刘婷看到她这样,直接骂道:“狐狸精!”
我却是冷笑一声道:“也许你觉得自己很有女人味,可是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害人的魔鬼!”
孙向英并不生气,媚笑道:“你们男人,总是口是心非,你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早已经想着要把我扒光,扑到我身上了是不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媚,带着一种十分奇特的韵律,我虽然极力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是坏女人,是害人精,可是呼吸还是不由变粗,身体也开始发烫。
喜儿姐姐冷笑道:“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还学过西洋媚功!看来她这一身功力,都是采阳补阴得到的!”
西洋媚功?那和魅的媚惑之术岂不是一样的?
喜儿姐姐告诉我,西洋媚功和媚惑之术虽然不尽相同,但是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相比起来说,媚惑之术更注重用发自内心的那种娇媚吸引男人,而西洋媚功却是更直接,直接就以**言语挑逗男人。
如果说媚惑之术是为了激起男人的爱意,让男人欲罢不能的话,那西洋媚功直接就是为了勾起男人的****,要的就是**的结合。
而西洋媚功却是十分狠毒,只一次就可以把男人榨个一干二净。
我原来以为孙向英会向我要小蛟,想不到她竟然当着刘婷和那个鬼降师的面,对我施展西洋媚功。
我胸中的那团火越烧越旺,恨不得马上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扑向孙向英。
旁边的刘婷觉察出我的不对,一个劲对我道:“石墨,你怎么了?”
我的神智还算清醒,对喜儿姐姐道:“姐姐,你别等着看笑话呀,快点帮我!”
喜儿姐姐笑道:“姐姐还想见识一下西洋媚功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也让你尝尝人生最大的快乐呢,想不到你竟然这么不中用,连试一下都不敢!”
姐姐,这是能随便乱试的吗?
我虽然是太监命,但是我也想要把自己最好的留给自己爱的人呀。
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喜儿姐姐娇笑一起,于是觉得自己一阵恍惚,然后我的身体就被喜儿姐姐接管了。
喜儿姐姐掌控了我的身体,说来奇怪,我再看向孙向英,就像看着一个男的在搔手弄姿,感觉到恶心无比。
“呃”地一声,我的身体发出一声干呕,差点吐出来。
孙向英本来以为已经勾起了我的**,听到那声干呕,整个人都呆住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恼羞成怒地骂道:“妈的,不识好歹!老娘给你机会你不知道利用,那是不想活了!”
说完,对身边的鬼降师挥了挥手,吼道:“给他点颜色看看!”
这个女人变脸真快,刚才还对着我媚笑,现在竟然变成了母夜叉。
得到了孙向英的指示,鬼降师低吼一声,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手一抬,从他的手心里飞出一道黑光,直接就射向我的面门。
黑光飞在半空中,我的双眼已看清它的样子,竟然是一个巴掌大小的蜈蚣。
只见这只蜈蚣,全身发亮,黑油油的,身上密密麻麻的爪子不停地抓挠着,一对小眼睛盯着我的双眼,里面竟然有一种让人看了发寒的冰冷感情。
此时掌握我的身体的是喜儿姐姐,不用她出声和我交谈,我已经知道这个蜈蚣乃是“五毒蛊”。
五毒蛊,在蛊术之中算是常见的一种。
蛊师会选择蝎子、蜈蚣、蟾蜍、蛇、壁虎这一种毒虫放到一起,让它们自相残杀,最后剩下一种毒虫,吞噬了其他四毒的毒气,就成为了五毒蛊。
当然了,这还是最基本的五毒蛊,而更有种加强版的五毒蛊,还要厉害百倍。
蛊师选出最厉害的一种毒虫以后,就会去墓地寻找新死之人的尸体,盗取尸体的脑袋,然后把毒虫纳入其中,让其吞噬死人之脑。
俗话说食髓知味,吃过死人脑的毒虫,以后对任何别的食物都不再感兴趣,只吃人脑。
这种五毒蛊,不但剧毒无比,而且可以轻意穿透人的头盖骨,进入其中。
只要被其进入了脑袋,蛊师随时都可以控制着毒虫,把人的脑子吞噬,或者控制此人的行为。
毫无疑问,我面前的这只毒虫,就是加强版的五毒蛊。
我的嘴里冷哼一声,手一抬,曲指弱在了蜈蚣有小脑袋上。
“当”地一声,蜈蚣竟然发出金属声响,可见其身体之硬。
蜈蚣被我弹的倒飞回去,那个鬼降师却是“咦”了一声,很显然,他没有想到我的反应竟然如此迅捷,蜈蚣如此快的速度,我还能反应过来。
孙向英却是“咯咯”笑道:“石老二果然有些本事,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把你调教得如此出色,那我可就对你更有兴趣了!”
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她还不忘搔首弄姿,期望能勾起我对她的**。
我自然是不会理她,毕竟现在控制我身体的喜儿姐姐,对女人那是完全免疫的。
蜈蚣毒虫在空中飞了一圈,落到了鬼降师的手心,只见鬼降师咬破了自己的舌头,“扑”地一口黑血喷在蜈蚣的身上。
就在我们的眼前,那只蜈蚣一伸身子,又长大了三寸,而且更为奇特的是,它的双肋之上竟然生出了一对黑色的翅膀,看起来十分怪异,就好像一只放大了肚子的蝴蝶。
“这个鬼降师很不简单,只怕我们对付不了!如果只是一般的鬼降师,我们有小蛟,还可以应付,可是这个鬼降师对药降的造诣竟然如此之深,它的这只毒虫,只怕已经吞噬了上百人脑,进化出了铁翅,速度太快了,而且身体坚不可摧,我只能想办法带你和刘婷逃走了。”
喜儿姐姐的意识进入到我的脑海里。
靠的,为什么每个故事里的坏人都这么厉害?孙向英有什么本事我们还不得而知,这个鬼降师却已经十分难缠。
鬼降师手一抬,铁翅蜈蚣缓缓飞了起来,就像一架小小的直升飞机,似乎随时都会飞向我,然后从我的眉心处钻进我的脑袋里。
刘婷看到这只会飞的蜈蚣,吓得靠近我,伸出手来拉着我的手,轻声道:“石墨,怎么办呀?这只蜈蚣好可怕呀。”
她的手冰冰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已经被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