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也没朝别的地方想,不过陪着人见到警察,听到警察无意间的一些话,让我立马对这件碎尸案关注起来。
起初到警察局,大部分人警察都忙着四处奔走,先派了一个说声音很温柔的女警官来安慰女人,同时也说了一些一定会把这样的恶徒绳之以法,还给被害人家属一个公道之类的话。
安慰人的话,当然不会有太多营养。
等之后来了个老警察,说明案情的时候,顿时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说:“被人昨晚在做一张桌子的时候,被人从身后突然袭击身亡,当时被害人已经没发现身后有人,所以现场没有打斗痕迹,这很可能是因为凶手对现场很熟悉的原因,才能做到这一步。”
“当然,也有可能当时机器声音太大,凶手没隐藏自己,被害者也没听到身后的动静,才会被偷袭致死。”
“做桌子?他不是技校老师吗?”我愣了下问柯启明,他点头低声对我说:“是老师没错,不过做木工活也没问题,我们工资不高,只要不影响带课,空余时间做点东西去卖,学校也不会反对。”
我恍然,心说那这死者,实际上也算是半个木匠了。
旁边依然在讨论案情,虽然现在才刚刚开始调查,但多少已经有些进展了,这种事情警察应该不会打包票,也不会立即说出所有线索,但死因却是可以说的。
在中年妇女的询问下,老警察严肃说:“死者在专心工作的时候,被人从身后,狠狠一刀砍中后腰,导致脾脏破裂,让死者第一时间失去行动能力,死者倒下之后,又疯狂的连续补了数十刀……”
死者身上刀伤很多,现在法医那边,只是初步判断出死者大致是如何受到攻击的,究竟是哪一刀致命的,还需要法医继续仔细检验。
老警察说凶手的手段,极度的凶狠残忍,行凶过程中,没有丝毫的停顿或是留手,非常可能是惯犯。
考虑到当地似乎暂时没有这样的在逃凶犯,所以考虑行凶者,很可能是个流窜犯,老警察委婉说,想要抓捕到人,很可能有不小的难度,同时他劝中年妇女,千万不要着急,一定要相信警方云云。
丈夫这样惨死,凶手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抓住,妇女差点没当场失控。
好在警察很快控制住场面,安慰了半天,才让妇女稍微冷静下来。
离开警局之后,我又把人拉去了医院,死者有个上了岁数的老娘,得知儿子惨死之后,立马晕倒送到医院了,车上让我带的东西,大多也是去医院陪护所需要的物品。
突然发生这种变故,的确是挺惨的,我虽然很虚,路上也没什么怨言,负责的把人给送到地方。
回去的时候,柯启明叹息:“好好一个人,怎么就说没就没了,还是遇上这么惨的事情,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我点头表示同意,真是流窜犯的话,那就是无目的杀人,想要抓到人,的确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不过柯启明在这,我有些话不太好说,只能顺着他的话,跟他闲谈了一阵。
等把他送到学校,我立马给李青凡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他这边县城发生了一桩命案。
李青凡有些诧异,奇怪说:“有命案的话,那边警方会处理的,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说:“我感觉这次的命案,很可能跟之前的失踪案有关联!”
那边沉默一下,李青凡才问:“你怎么知道的?”
“直觉。”
李青凡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顿时失笑,说:“好吧,警察办案有时候直觉也是破案的关键点,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需要吗?”
我告诉他我想详细了解下案件内幕,我不是警察,如果直接去问,别人肯定不鸟我,所以只能通过他这里。
李青凡一听,立马说:“没问题,这是小事,我给那边打个招呼就好。”
挂了电话后,我没直接去警局,先开车去宾馆接上李青云,之后我俩才一起去了警局,路上我们简单交流了一下,他在宾馆处并没有什么特别发现,但昨晚临睡之前,他居然也遇到了窗口飞过的人影。
我吃了一惊,问他没什么事情吧。
李青云摇头说:“只是匆匆瞄见一眼,之后我立马跑到窗边去看,外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之后等了很久,也没见什么异常,我就先休息了。”
“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我皱眉。
“说不上,感觉很奇怪……”李青云也皱起眉,他的感觉跟我一样,觉得那不是鬼魂,但却同样会给他一种诡异危险的感觉,说完之后他问我,怎么突然找上他。
我快速说了昨晚我查探的事情,一只侦查用傀儡,毫无征兆被攻击,让我灵魂受到一些损伤,之后有听说县城里,忽然死了一个老师的事。
这次我没避讳,直接拿出被洞穿的渡鸦给李青云看。
“箭矢?不对,比箭矢粗不少,难道是锥子,或者是……长枪?”
李青云也看不出所以然,只能跟我一样乱蒙,猜不到结果,他问我:“你的意思是,你觉得这两件事有关联?”
我点头,无奈说:“明明是来做鱼饵的,结果什么都没钓到,不过发生这些事情后,我感觉似乎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却又始终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就是没法看穿一切的感觉,不过这次的事情,倒是让我有些想法,就等去警局了解下,我的想法到底靠不靠谱了。”
李青云问我什么想法,我跟他说先去警局了解后再说,现在还不知道对不对。
听我这么说,他也就没多问了。
县城不大很快我们就感到警局,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发生过这么恶劣命案的关系,警局里这会显得格外的忙碌。
我跟李青云找上查案的老警察,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可能没想到我这么快去而复返,不过明显李青凡已经打过招呼,他也没多说什么,带我们去一间没人的办公室,拿出一份卷宗给我们看,同时给我们讲解这次案件详细进展。
打开卷宗看了眼,我差点没吐出来,里面放着很多照片,第一张就是满地的血肉,完全让人看不出那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