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牛牵进牛栏里系好,关上门,回到屋里,桌上已经端了几样精美的农家炒肉,叶苗苗能够跟着慢慢走路,脸上总是洋溢着淡淡的笑意,让人看了为之精神一振。
冯刚走了过去,轻轻扶着叶苗苗的玉臂,关切地道:“苗苗姐,你慢点儿走,我扶着你。”
叶苗苗见马桂兰迎面走来,赶忙抽回手臂,摇头道:“我没事了,我能自个儿走。”
说罢,她便一摇一摆的走到了堂屋,顺手扯了把椅子,摆到了桌子上,然后又转身去搬其他的椅子。
冯刚去厨房拿了筷子,端了两碗饭走到堂屋,递给了她一双,道:“喏,这些是我专程为你买的菜,你喜欢吃不?”
叶苗苗看了看这些油腻的食物,心底里虽然有些厌恶,但还是点了点头:“喜欢!不过你以后还是别为我花钱买吃的了,平时我吃的也挺好的。”
“平时都是一些白菜萝卜,有啥好吃的呢?这些吃了可以大补一下身子。”
冯刚夹了一块卤猪脚放进她的碗里,“喏,吃吃看啥味道?我妈的手艺还不错呢。”
马桂兰这时走了过来,道:“刚子,我厨屋里留了一点儿菜,等会儿你给你江叔送点儿过去。”
冯刚正准备答应,又摇了摇头:“江叔这段时间让我别上去,说是特殊时期,我这种在外面跑的人最好还是别到山上去。”
马桂兰道:“哪他山上吃的够不够?”
“他有提前准备,应该没问题。”
马桂兰点了点头。
这时叶苗苗提醒道:“以前你们打谷都是怎么打的?”
马桂兰答道:“就是用一个拖拉机,后面拉着石混,一场还二三十块钱呢。”
“哪你们村有开拖拉机打谷的吗?”
“老徐家就是专门搞这个的,他们家有个拖拉机。”
叶苗苗隐隐有些担忧,想了想,道:“我觉得你们还是应该防备点儿别人,毕竟现在冯刚把他们的生意给抢了,他们自然不高兴,兴许会对冯刚使坏呢。”
冯刚眼睛一亮:“是哦,这我倒没有想到,今天上午我还看到老徐和他儿子在家里忙着修拖拉机呢,每年他们两爷子打谷能赚不少钱,这一下可直接断了他们的财路啊。那老徐一家人心胸都狭隘的很,这要是搞垮了他们,他们肯定不会愿意,幸好苗苗姐提醒,要是着了他们的道,我还不晓得呢。”
叶苗苗自嘲地一笑:“也许是我多虑了,别人可能都不会这样想呢。”
冯刚“啪”的一声,一拍桌子:“他们肯定会这么样,妈,你说对不对?”
马桂兰微微颔首:“我记得是前年吧,外面的人到我们村里来打谷,结果老徐和他儿子一个拿锹,一个拿锄头,另外还有他们徐家的几弟兄,全部都拿着东西,硬生生的把外面进村打谷的人车子给砸了,他们一家也挺霸道的,我们村里,打谷的就只有他们家,刚子这一抢他们的生意,他们肯定不愿意,要使坏!”
“原来这一家人那么强势,那冯刚你得更加小心一些才对。”
叶苗苗的美眸扫到冯刚的身上,善意地提醒道。
冯刚点了点头:“等会儿我去老徐家一趟,跟他和他儿子商量商量这事儿。”
“你想咱整?”马桂兰赶忙追问。
冯刚刨了一大口饭,道:“我每天的事情很多,我把收割机给他们两父子开,反正开这割谷机要两个人,我还要请一个人,我干脆给他们开,一个人一百块钱一天。”
马桂兰的脑子转的极快,马上问道:“哪收钱呢?如果他们每天赚了一千块钱,告诉你赚了九百,他们偷偷装一百块钱在腰包里,你咱知道?你一定要跟在他们旁边收钱。”
冯刚摇了摇头:“我没时间,妈,要不这事儿交给你去搞吧,我每天也给你付工资,两百块钱一天,你就拿着测量的仪器去测田有多大,然后六十块钱一亩地来专门收钱,你觉得怎么样?”
“我家里还有活要做呢。”
“家里能多少的活?不就是牛和猪嘛,我能帮你搞定,关键是我不能天天跟着收割机,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冯刚认真地道。
“那行,这可是你说的啊,要给我开两百块钱一天的工资的啊。”
“放心吧,钱是你掌着的,每天你自个儿在那里面扣行了吧?”冯刚笑着说道,知道老妈把钱看的极是重要,能她钱,比给她什么都要让她高兴。
“那行。”
马桂兰笑的合不拢嘴,“你还是先看看老徐他们愿意不愿意干吧。”
吃罢了饭,冯刚拿着手电筒,直接出门去找老徐家走去。
这是个挑战,弄不好,自己这开收割机赚钱,就不是那么容易。
俗话说:“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如果让老徐家他们不好过,他们天天对你使手脚,到时候就有的自己罪受的。
虽说平时也给老徐家有些好处,但是自从何东方回来后,自己的名望就降了很多,再说了,现在涉及到个人利益,事情就不是那么好说的了。
十五十六的月亮圆又圆。
十五刚过,云开雾散,紫荆村的夜晚,天空挂着一个皎洁的月盘,如水的月华倾洒大地,在地面上就像洒上了一层水银一般,使得山里寂静的村庄更加的清幽而又美丽。
冯刚干脆把手电筒给熄掉,不知是谁家的狗看到他,对着他这边汪汪狂吠,冯刚独自走在羊肠小道上,没多大一会儿,便靠近了老徐家。
老徐叫徐寿远,今年五十二岁,身体壮实的很,他的儿子叫徐忠,二十八岁了,前年结的婚,身板也长的挺结实的,两爷子(当地俗语:两父子)弄了个拖拉机,平时也帮人拉拉货,更多的时候则是打谷的时候,把车厢卸掉,用个车头,帮别人打谷赚点儿钱,一家人在一起日子过的也挺不错的,加上他们徐寿远这一辈有四弟兄,个个都长的人高马大,向来同仇敌忾,兄弟同心,村里村外都没人敢欺负他们。
徐忠的媳妇是隔壁青石湾的人,嫁给徐忠的时候才二十岁,姿色也不错,不过嫁过来后,村里人对他媳妇的评价不怎么好。青石湾有个远近闻名的色狼村长叫陈三德,听闻他们村里凡是年满十八岁的姑娘全部都被陈三德搞过。
农村里本就是一个喜欢八卦的地方,几个人坐在一起经常性的评价徐忠的媳妇赵宝珠,说长说短的,反正说的极是不好听。
但是徐忠充耳不闻,这两年下来,与媳妇赵宝珠之间的关系也还不错,赵宝珠虽然在村子里遭别人闲言碎语,但是得到自家男人的支持,她的心里也蛮高兴的,嫁过来后,也很努力的干活,年初的时候给徐忠生了个大胖小子,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根本不理会村里人的闲言碎语。
其实别人并不知道,徐忠是有残疾的。
因为小时候跟人打架,被人踢中了蛋子,结果从那以后就再也硬不起来,这事情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起来,包括自己的亲爹亲妈都不晓得。
在他看来,自己这一辈子都不能娶到媳妇的,但是经人介绍,认识了赵宝珠,这姑娘长的不错,两人也谈的来,她也愿意嫁给他,倒让他感动的不得了,嫁地来后,不理睬别人的闲言碎语,悉心呵护着赵宝珠,两人夫妻情深,可是时间久了,赵宝珠发现了自己男人的问题,为什么自己男人对自己毫无反应呢,尽管她私底下挑-逗诱-惑着自己的男人,但是他都无动于衷。
在她的一再追问下,徐忠把原因告诉了她,并且让她保密。
结婚一段时间,家里的爹妈也在催着让媳妇怀上个孩子,为了不让爹妈担心,为了尽孝道,他听人说可以人工受精,便跟媳妇一商量,来到市里最好的医院,把自己这几年的全部积蓄都拿了出来,然后东拼西凑,总算弄了点钱,做人工受精让赵宝珠怀上了孩子。
这一切,只有徐忠他们两口子知道。
冯刚刚刚走到老徐家旁边的那片水竹林的时候,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冯刚循声望去,但见一个身影从屋里走了出来,绕到屋角,就那样拉下裤子,蹲了下来,哗哗的流水声传了过来。
“啧啧,这应该是赵忠的媳妇宝珠姐姐吧?”
冯刚的瞳孔猛然收缩……
“呃……”
冯刚屏住了呼吸,捏紧了拳头,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
很快,赵宝珠站了起来,美的让人窒息,加上此时赵宝珠衣服穿的不多,整个人呈现出一副绝美的S型曲线。
一瞬间,冯刚的眼睛里火光涌动。
算起来,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跟女人那个啥了,心痒痒的,还真想呐!
拉好裤子,赵宝珠便往屋里走。
冯刚迈步向前,朝着屋前走了过去。
听闻脚步声,赵宝珠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谁啊?”
“是我,冯刚。”
冯刚笑着说道,“是宝珠姐姐吧?”
“哦,是冯刚啊。”
赵宝珠突然想到自己就在这里小解,该不会让这小子给看到了吧?
“有什么事吗?”
“徐伯和忠哥在屋里不?”
冯刚一脸轻松的走了过去,对赵宝珠些微的怪异表情恍若未闻。
“在,在屋里。”
赵宝珠推开门,对着屋里喊道:“爸,忠子,冯刚过来了,找你们呢。”
很快,徐寿远和徐忠从屋里走了出来,二人都赤着膀子,粗壮结实的身板往冯刚面前一站,给冯刚极大的一股压力。
这徐家人,果然个个都不简单。
“你们聊吧,我进去看孩子了。”
赵宝珠说了一句,转身就进到里屋,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