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舜臣见陈子昂的表情愈来愈冷,惊慌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下一秒陈子昂已经来到罗舜臣身旁,拽住他的衣领将其双脚离地的提起,冷声问道“玉漱在哪里?”
“在...在。”罗舜臣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半天都没说完整一句话。
众武将紧张的看着陈子昂,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有一人突然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吕素,顿时朝着吕素扑了过去,准备用吕素当做人质和陈子昂谈条件。
陈子昂眉头一皱,随手扔出一柄飞刀,那扑出去的武将在半空便被飞刀爆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谁敢靠近她五步以内,死!”陈子昂指着吕素,其他人吓得接连后退,生怕被陈子昂误会惨遭误杀。
“在后宫,被...被我软禁了。”罗舜臣声音颤抖,惊恐到了极致,身为一国之君的他性命却掌握在一个人手中,这种感觉太不好受了。
陈子昂将罗舜臣放了下来,淡淡道“带我去。”说完看着吕素道“素素,过来。”
吕素坦然的朝陈子昂走去,满朝文武噤若寒蝉,只听见呼吸声却连敢挪动一步的都没有。
“你又杀人了。”吕素走到陈子昂身旁,轻声嘀咕道。
陈子昂浅笑道“我不杀他,难道要看着他要挟你吗?”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吕素溺爱的看着陈子昂,她知道这是陈子昂爱她的原因,所以别人碰一下都不行。
“带路吧。”陈子昂转过头对罗舜臣说道。
罗舜臣讪讪的点头,担任起带路的工作,领着两人来到了后宫的一个房间,门口站着几名宫女看守着,不让玉漱公主离开。
“玉漱就在里面了,朕...我不知壮士和玉漱是什么关系?”罗舜臣本想自称为朕,又怕触怒了陈子昂,索性换了个称呼,当皇帝当到他这个地步也是悲哀了。
陈子昂摇了摇头没有解释,因为和罗舜臣根本解释不清楚,就算解释清楚了他也不会信。
“父皇,我不会嫁给秦王的,你再来劝我多少次都是一样!”
屋内传出一个轻灵的声音,犹如清风拂过幽谷,悦耳动听。
未见其人闻其声,吕素惊叹道“玉漱公主的声音真好听。”
“你的声音也好听,特别是晚上的时候。”陈子昂在吕素耳边轻声调戏,吕素红着脸在陈子昂腰间捏了捏,轻声道“夫君你又不正经了。”
“哈哈哈哈。”陈子昂爽朗一笑,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女子唇红齿白,眉眼如画,不施粉黛的俏脸俏丽动人,身上穿着图安国的特色服饰,就像是一朵图安国的金达莱花绽放在那里。
玉漱乍一看有些许飘然若仙,但却不像是小龙女那般完全超脱于世俗之外,反倒更人一种更加真实的感觉。
陈子昂在看到玉漱的第一眼就被惊艳到了,她本人比影视剧中的还要漂亮,漂亮的让每一个见到她的男人都想占有她。
不仅是陈子昂这个男人,连吕素这个女人也被玉漱的美貌惊艳到了,怪不得罗舜臣想把玉漱敬献给秦王,丝毫不担心秦王是否会冷落玉漱,试问又有哪个男人会拒绝这样一朵美丽的金达莱花呢。
玉漱也仔细打量了陈子昂和吕素一番,在图安国内几乎见不到这般英俊漂亮的男女了。
“玉漱公主。”陈子昂刚喊出玉漱的名字,便被玉漱打断“你们是父皇请来的说客吧,请回吧,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嫁给秦王的。”
陈子昂摇了摇头,转过身将门关上,开口道“恰恰相反,我来图安国是想让你父皇打消这个念头,但他并不答应,所以我想带你走。”
“你真的不是父皇的说客?”玉漱狐疑的打量着陈子昂,眼神在他脸上多停留了几秒,那棱角分明的英俊脸颊,剑眉星目,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
几秒后玉漱惊慌的移开目光,感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失礼了。
“你如果不相信,现在我就可以带你离开,去一个你想去的地方。”陈子昂的声音掷地有声,玉漱也不知为何感觉这人说的是真话。
玉漱低着头在房间里踱了几步,抬起头看着陈子昂道“我哪里也不去,我就想留在图安国。”说完又狐疑道“你究竟是谁?凭什么你认为你可以随便带我走,我父皇又怎会答应你的要求。”
陈子昂不屑的说道“你父皇不答应也得答应,还有,若是你留在图安国内,就算今天不被你的父皇许配给秦王,总有一日也会被当做筹码许配给其他人。”
玉漱沉声道“我有的选吗?天生女儿身,长在帝王家,我的婚姻大事又怎么由得玉漱自己做主。”
“所以呢,所以你已经向命运妥协了是吗?”陈子昂皱着眉头,如果自己不加干涉,按照剧情玉漱始终会被送到秦国,成为秦始皇的妃子。
玉漱眼眸中泪光闪动,嘴角浅笑道“谢谢你陌生人,至少你有反抗的勇气,我却没有,我若是走了的话图安国就完了,我父皇也难辞其咎,我现在的不妥协不过是想多在图安国住些时日,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陈子昂内心无比酸涩,玉漱原来一早就做出了选择,她并不是不嫁,而是想在图安国内多住些时日。
身为图安国的公主,她的命运容不得她做出别的选择。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玉漱好奇的问道。
“陈子昂。”
玉漱念叨了一边,严肃的说道“我记住这个名字了,我会记得曾有一个叫陈子昂的人为了我的命运抗争过。”
陈子昂想了想说道“我会让你父皇将进贡的事情暂搁半个月,半个月后你会收到好消息。”说完牵着吕素的手离开屋内。
玉漱看着陈子昂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为什么这个男人说话那么的自信,仿佛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他指的半个月后的好消息又是什么?
玉漱猜不透,但她仿佛感觉那封闭的内心拉开了一缕缝隙,里面有个人影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