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就越来越紧急,即使是他和女子加起来,也可能最终会输。
在这种时候,
女子不再出手,而是向远方飞遁。
“何永柱,作为朋友我们已经付出得足够多了,接下来你要靠自己。
熬过了这一劫难,你的前途才真正算是一片光明。’
女子说完,就彻底离开,留何永柱一个。
当然,她在临走前还是帮何永柱击伤了一名冥府高层,而且不是轻伤,是重伤垂死。
“敢攻击我中州伤害,我便要让你们也付出代价!”
何永柱恨恨道。
趁他病要他命,他立刻朝那名重伤的冥尊出手,在真龙的力量面前,那人哪里抵挡得住,瞬间死亡。
其他冥尊脸色剧变,
它们都知道这次付出的代价极大,一尊冥尊死亡,对冥府的根基来说,是重创。
但为了抹杀掉何永柱,一切也都值得了,它们在之前本就达成了共识——为了抹杀何永柱,不惜一切代价!
“还有你,也给我死!”
何永柱冲向了另一名身受重伤的冥府高层,
他掐准了时间,在真龙之力马上就要消退前,又悍然击杀了一名冥尊,冥府冥尊一共就那几位,如今在何永柱和那名神秘女子的帮助下,竟然死了两名。
这已经是彻彻底底的重创了,没有半点儿侥幸。
“真是可恨啊!”
“那个女子是什么人,竟敢招惹我冥府,找死!”
“总有一天,会将她挫骨扬灰。”
……
一帮冥府修士怒极。
它们恨的想要立刻将眼前所有活人都给生吞活剥了,但没办法,何永柱时间掐得很准,在真龙之力消退的一瞬间就回到了大阵中,重新变成防守。
虽然那名女子离开了,
但何永柱因此击杀了两名冥尊,收获不可谓不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哪怕中州商行真的被摧毁了也算值得,因为两名冥尊,对冥府来说意义实在太过重大。
要不然其它冥尊也不会满是恨意了,而且是恨到了骨子里,无法化解的那一种。
其它冥尊也受了伤,而且很多都不是轻伤了。
它们的进攻遇到了一些阻碍,但假以时日还是能破除中州商行的大阵,这是早晚的事情。
看到这一幕,
王燕、李欣、艾梦、小小等一干商行修士都很是担忧,她们不知道还有谁能站出来,拯救中州商行。
佛门吗?
小小都刚退出佛门,在这种关键时刻,佛门更是不可能;
天一殿也一样,何永柱和宁灿华刚拒绝给天一殿任何气运,李笑天肯定还怀恨心中。
唯有有可能帮的,可能就只剩下地狱了,因为何永柱曾经主动分给地狱一成的气运,也算是有一定交情。
但何永柱知道,眼下依然只能依靠自己,依靠别人,是肯定没用的。
“何永柱,难道我们真的就只能在这坐以待毙吗,你刚才那种状态,不能使用了吗?”
彭久一脸着急地问道,
刚才何永柱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他以为何永柱随时都可以变成那样,天下无敌。
一旁的李贽无奈笑了笑:
“彭久你别想太多了,换做是你我,估计半柱香时间都坚持不下去,何永柱能坚持两炷香时间,已经非常厉害了。
而且想要恢复的话也没那么容易,至少在这几天内,他无法再借用那股力量。”
…
彭久听了之后,很是沮丧。
现在何永柱就是很多人的唯一救命稻草了,这根稻草一旦没有,那么大家都得死。
“我师父还在闭关中,不可能能过来帮忙,因为他老人家曾经说过,这次闭关是深层次的,帮不了我任何。
所以各位,很是抱歉……”
宁灿华在那边道歉道。
他身上有能让自己活命的方法,但有且仅有一个,只能保证自己和妻子不受伤害。
至于其他人,他也爱莫能助,这并不是冷血无情,而是实属无奈,在修真界,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残酷。
“何永柱,你不是在西漠结识了一个叫昊无尊者的吗,他能过来帮你吗?”
段小楼问道。
她早就听说了这则事情,所以此刻才会开口询问。
“我没有联系他的方法,而且就算有,他修为估计也才金仙,没办法取到决定性作用。
冥府这次是花了大代价过来的,即使是混元大罗金仙,都不一定阻止得了。
所以……”
何永柱深深地叹了口气。
以现在中州商行的全部阵法加起来,能挡三五天已经是顶天了,
如果对方运气好一些,可能两天就进来了,到时候,他们就只能坐以待毙,等着死亡,没有任何侥幸可言。
此时此刻,
心里最难受的无疑还是何永柱,因为他在商行中的亲人最多,有这么多妻子还有一名女儿,如果眼睁睁看着自己妻女死亡,他会发疯,哪怕活着逃出去了也会想死。
现实就是这样残酷,何永柱一时间愁眉不展,不知道要怎样拯救这次危机。
“那个女子说,熬个这一劫难,我的前途才彻底光明,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现在,确实必须得渡劫,否则前面再惊艳,也只会成为后人的回忆而已。
而回忆,迟早会被忘却……”
何永柱心中想到了很多。
他觉得,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很少体会到真正的绝望,而这次就算一次。
哪怕被差点儿被狃牯击杀,他也没像现在这样绝望,认为前面还有路可以走在。
可今天,
被困在中州商行中,他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
“前辈,难道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吗?我还可以怎样自救?”
何永柱不甘心地,继续问向了真龙。
真龙还是没有回答他,似乎将他抛弃了一般。
“何永柱,如果实在没有机会的话,我会让孽龙操控我的身体,虽然只有半柱香时间,但也足够了。
到时候,你带上所有妻女赶紧逃,能逃多远是多远,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李贽走到了何永柱耳边,小声道。
何永柱心中咯哒了一下,立刻皱起了眉头:“不行,且不说你要付出死亡的代价;就算真的那样做了,我们也逃不掉,阵法破碎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是笼中小鸟,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