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与唐婉结婚以后,“伉俪相得”,“琴瑟甚和”,是一对情投意和的恩爱夫妻。不料,陆母却对儿媳产生了厌恶感,逼迫陆游休弃唐氏。在陆游百般劝谏、哀求而无效的情况下,二人终于被迫分离,唐婉改嫁南宋宗室赵士诚,彼此之间也就失去了联系。
几年以后的一个春日,陆游在沈园与偕夫同游的唐氏偶然相遇。唐婉夫妇离开之后,陆游见人感事,心中感触很深,遂乘醉吟赋一首《钗头凤》,信笔题于园壁之上: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第二年唐婉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又跑到沈园来踏春,只可惜再也没见到陆游,只看到了墙壁上那首词,看得泪如雨下心如刀割,于是也题了一首诗回应: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唐婉回去过后,没过多久便郁郁而终,留下了这么一段充满遗憾的爱情故事……
宋青书神色唏嘘,心想既然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若是有可能的话,一定要帮这对苦命的鸳鸯一把。
焦宛儿本来心中极为惧怕这个男人,不过这个时候却忽然发现他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柔情之色,不禁芳心一动:他虽然混蛋了一点,但有时候看起来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恶。
宋青书终于回过神来,正好看到焦宛儿正盯着自己,不由笑道:“宛儿,我脸上有花么?”
焦宛儿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忍不住啐了一口:“呸,谁在看你。”
“可是我看到你明明一直盯着我。”宋青书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焦宛儿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咬着嘴唇说道:“天色不早了,大当家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睡吧。”
宋青书眼前一亮:“好啊,求之不得。”
焦宛儿注意到他脸上迫不及待之色,先是一怔,继而反应过来,又羞又怒:“我是说你自己睡在这里,我还要回去的。”说完便慌忙地往外走去。
宋青书哪会让她就这样离开,一把拉住了她:“宛儿,如今天色已晚,再加上如今扬州城鱼龙混杂,你一个姑娘家,这个时候出去太不安全了。”
“没关系,我在扬州这边有一段时间了,对大街小巷都很熟悉,还有不少秘密据点的兄弟照应,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焦宛儿腹诽不已,和你在一起才是最不安全的。
其实不管是宋青书也好还是焦宛儿也好,都知道这样的对话其实没什么意义,双方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事情没有戳破,焦宛儿也乐得装聋作哑以一些正大光明的理由来应付对方。
焦宛儿暗暗得意,心想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
她的理由合情合理,除非宋青书撕破脸皮强留她,不然很难找到理由反驳。考虑到宋青书一开始的姿态,焦宛儿相信他不会真的那么不要脸。
宋青书果然一时语塞,他之所以这般费事,主要是他压根不想用强。他毕竟不是禽兽,偶尔欺负一下人家女孩子也就罢了,若是次次用强未免也太无趣了些,让她半推半就从了自己那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见他没有反应,焦宛儿趁机甩掉了他的手,露出了胜利似的微笑:“大当家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听到她的话,宋青书脑中灵光一闪,急忙喊住她:“等等!”
“大当家还有什么事么?”焦宛儿门已打开了一半,身子半靠在门上,回过头来望着他。
宋青书故意弄成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实话和你说了吧,其实我并非担心你出去的安全问题,而是我的安全问题。”
“你的安全问题?”焦宛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是啊,我这次一个人来的,身边又没带护卫,睡在这里万一半夜被刺客杀了怎么办,你现在是我身边唯一的手下,你不留下来保护我谁保护我?”宋青书一本正经的说道。
焦宛儿差点没气晕过去,心想这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大当家神功盖世,放眼天下又有哪个刺客能伤到你?我武功低微,留下来的话不仅没法提供保护,反而会拖累大当家。”
宋青书苦笑道:“宛儿你有所不足,若是平时我自然不怕什么刺客,可是前几天我为了救一个人,内力几乎消耗殆尽,在内力恢复之前,我前所未有的虚弱,随便一个高手就能要了我的性命,所以才格外需要你的保护。”
焦宛儿一怔,见他神色不像作假,急忙来到他身边查探了一下他的脉搏,果然气若游丝,不由大惊:“大当家你怎么虚弱成这样?”
“这下你相信了吧。”宋青书心中暗乐,以自己的武功改变一下经脉跳动频率,简直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了。
焦宛儿果然犹豫了起来,良久过后仿佛下了极大决心一般说道:“我可以留下来保护你,不过我在这边打地铺,你自己睡床上,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河水。”
她虽然害怕宋青书,不过她们夫妇二人的前途与对方荣辱与共,还有金龙帮回归故乡一事也需要他的帮助,自然不愿意看到宋青书出什么事情。
宋青书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没问题。”
当焦宛儿收拾地铺的时候,宋青书便打着哈欠上床睡觉了。
焦宛儿一开始还以为他是装睡,躺在地铺上心中忐忑不已,可过了大半个时辰,耳边传来了宋青书均匀的打呼声,她脑中紧绷的弦一下子松了下来,顿时觉得睡意上涌,渐渐地闭上了眼皮。
也不知过了多久,焦宛儿睡得迷迷糊糊之际突然意识到什么,霍然睁开眼睛,发现宋青书居然躺在旁边,两个人挤在一个被窝里肢体交缠,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哀求道:“大当家,你答应过我的。”
“我这人喜欢搂着人睡觉才能睡着,”宋青书仿佛呓语一般咕哝了一句,“放心吧,我就在外边蹭蹭,保证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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