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金剪,这是毒娘子最为真爱的一把兵器,据说这是一条双子蛟龙所炼制而成的法宝,她将龙魂一分为二,分别炼入天工金剪之中,一旦全力施展出来,甚至可以爆发出龙魂生前的力量!”
一个眼力稍显毒辣的修士,一下子就看出了毒娘子这一招的奇特之处。
“给我破!”
陆玄没有任何惧怕之色,手中战剑的铭文,全部浮现了出来,一道数十米长的剑河,从他的剑锋之中,向下爆发了出去。
摧枯拉朽的剑气,瞬间将那两条龙魂所淹没,那两把利刃也同时被轰飞了出去。
不仅如此,陆玄的身体更是几乎与战剑融合在了一起,朝着毒娘子的本体轰了过去。
身剑合一!
这是剑修最为梦寐以求的一种招数,因为这一招,唯有到达人剑合一境界的剑修,才能施展出来。
嗤!
剑光的速度快若奔雷,几乎之时一瞬间,这一剑就刺穿了毒娘子的身躯,一道碗口大小的伤口,从她背部贯穿了出来。
陆玄提着一把血淋淋的战剑,站在她背后不到十丈的位置,神色有些凝重。
“想不到你真的已经突破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若是我只动用剑道上的力量,还真的会败在你的手上。”
“但很可惜,我的不死圣体,已经修炼到了大成的境界,你这点攻击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哗啦!
毒娘子一边说着,她胸口上碗口大小的血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仅仅只是一瞬间,足以让寻常修士死去的伤势,竟是已经彻底恢复。
若不是她的衣裙之上,还沾染着斑驳的血迹,恐怕所有人都会认为,她之前的受伤,只不过是一场幻觉罢了。
“确实有一些麻烦,但我并不认为你的恢复是无敌的,一定有着某种限制才对。”陆玄并没有因为毒娘子的恢复,而有所气馁,反而饶有兴趣的打量了她一眼。
“那你就来试一试吧!”毒娘子冷笑一声,再度施展出不死圣体法相。
不知道为何,这一次,不死圣体法相的力量,比起上一次,更加强悍。
几乎比上一次的攻击,强大了两三成不止。
一掌下来,即便是八阶半圣这样的存在,也会瞬间被拍成齑粉。
“不死圣体果然可怕无比,居然受伤越重,力量就越强大,这种圣体简直逆天无比!”
“不仅仅只是圣体的原因,毒娘子本身的力量也很强大,她刚刚所施展出来的招数,最起码有一门是圣术级别的武技。”
“要知道,哪怕是圣者,若是能将一门圣术修炼到大成境界,也能成为圣者之中的佼佼者了,而她尚未真正突破圣境,就掌握了一门圣术级别的武技,这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下方的众人,纷纷摇头,局势发展到现在,哪里还没人明白,陈牧已经彻底落入了下风之中。
别看他现在攻势凌厉,每一次都能伤到毒娘子的本体,但对方乃是一个打不死的存在,无论你怎么攻击,对方根本不为所动。
一旦你的圣气耗尽,那就是你的末日到来之时。
毒娘子很显然打的就是这种主意,在剑道之上,她不是对手,那就只好采取这样的战术了。
至于高手风范,她一个不算活人,又不算死人一样的存在,又需要什么高手风范?
轰!
再一次对拼之后,毒娘子似乎找到了陆玄的一个破绽,两柄金色的利刃,同时朝着陆玄的心口刺了过去。
这一次,陆玄似乎没有预料到毒娘子的攻势会这么强大,当即没有反应过来,被这两柄利刃同时集中身躯。
只听一道振聩发聋的声响,陆玄的身躯被结结实实的击中,向后倒飞了出去。
若不是他拥有如意战甲,帮他抵消了一部分力量,恐怕这一击下来,他就是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向后滑行了将近百丈之远,在地上踩出了两道深深的轨迹。
这一幕,落在众人的眼中,顿时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
无数人摇头,很早之前,他们就预料到了这种结局。
“陈牧这一次算是栽了,谁能想到,对方竟然是一个打不死的存在!”
“这一次还真是非战之罪,陈牧作为一个分家之人,已经表现得很好了,即使是换作一个本家年轻天骄来战,估计也无法像他那样表现得如此之好。”
“英雄难过美人关,若不是他强行出头,他未来还会有更加远大的前途,仅仅只是四阶半圣的修为,都能表现得如此逆天,再给他一百年的时间,他必将成圣!”
陈牧再强,也仅仅只是一个人类而已,而心脏部位,乃是人类最为脆弱的位置之一。
这种薄弱的位置,遭到九阶半圣全力轰击,就算是同为九阶半圣的存在,也难以活命。
在他们看来,陆玄这一次是死定了。
别看他现在还站着,下一秒说不定就会口吐鲜血,倒下来。
“他,他竟然做到这一步……”东方星宇凝望着陆玄的身影,心中不觉有些感触。
祝清秋亦是如此,她的心情无比复杂,明明只是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而已,却为了她,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份人情,倒是有点大了啊!
祝清秋不是一个喜欢欠别人人情的人,即便现在她的心中,依旧对“陈牧”没什么好感,但经过这件事之后,也开始逐渐对他改观了起来。
最起码,他与那些只会夸夸其谈的公子哥们不一样。
祝清秋冷哼一声,主动朝着武斗场的方向冲了过去,想要打断两人之间的战斗。
然而,她还没冲出去几步,那个庄稼汉模样的中年人,便拦在了她的面前,道:“祝郡主,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战斗,还请你在一旁安静观看。”
“滚!”祝清秋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一双冰蓝的眸子,散发着几乎能够冻结一切的寒意。
“呵呵,让我滚,恐怕做不到。”庄稼汉模样的中年人冷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