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可以去,但是狄昂,你要保证他的安全。/www。QΒ5、com/”涅尔瓦说道,他又自言自语地嘟哝道,“这下人越来越多了。先是那个希腊人,再又是个毛孩子,这是去探险呢,还是旅游呢?”
“嗯,”塔西佗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事实上,尊敬的涅尔瓦,普鲁塔克他不能来了。”
“哦?是吗?”皇帝问道,“他怎么了?”
“他生病了。”
“生病了?”皇帝想了想问道,“亲爱的塔西佗,上次他来要求参加,是他主动的呢,还是其他的原因促使他来这样做的?”
“绝对是他自己的主张。”塔西佗停了停又说,“但是,人难免是要生病的,尤其是在极度后悔和紧张的时候。”
皇帝理解地点了点头,说道:“下次你再给我推荐人选的时候,请千万问清楚他的真实意愿,嗯,还有他的身体状况。”
“好的,我会留心的。”塔西佗道。
“那么,减少一个名额,再增加一个,总的人数还是不变喽?”皇帝说。
“事实上,”塔西佗有点尴尬地说道,“情况并不是这样,尽管普鲁塔克他自己来不了,但是他推荐了他的忠实奴隶西多来顶替他的空缺。”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塔西佗?”皇帝问道。
“很遗憾,这是真的,普鲁塔克可能希望对自己不能履行的诺言有所弥补,所以希望我们带上西多,这样代表他的话,或许能减轻他的内疚。”塔西佗说道。
“但是,这个奴隶他有什么特长,或者说有助于我们这次行动的地方?”
“据我所知,他除了会做饭外,一无特长。”
“那你们总不至于在这样艰辛的旅途中会要一名火夫吧?”
“尊贵的皇帝,人的作用并不一定会体现在醒目的地方。”
“其实,你也不希望他去的吧,塔西佗?”
塔西佗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管怎么说,我已经答应他了,你不会希望我食言吧。”
“哈哈,”皇帝笑了笑说道,“既然事关高贵的塔西佗的荣誉,那我不得不答应了。不过,和对狄昂的要求相同,你得管好这个年轻的奴隶。”
“请你放心,尊贵的皇帝。”塔西佗说。
“好了,我的朋友们,你们准备好了?”皇帝站了起来,问道。
“一切就绪,亲爱的皇帝。”狄昂说道。
“你们的人呢,那两个年轻人?”
“他们在宫外山脚下等候。”
“好吧,那么,诸位,祝你们成功!”皇帝举起了酒杯。
狄昂和塔西佗也举起了杯子。
在一饮而尽后,皇帝抹了抹胡子,说道,“鲁福斯,把我要的东西拿来。”
“遵命。”鲁福斯幽灵般地漂浮着走了出去。
“狄昂,塔西佗,你们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皇帝问道。
狄昂想了想说道:“尊敬的涅尔瓦,我的确还有一点担心的地方,当然,你一定考虑过了……。可是,在你现在,请原谅我直言,在你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的时候,我们都离开了你,如果罗马有些棘手的事务需要应付的话……”
“你考虑地很对,狄昂。象我这样一把年纪,身边缺少几个助手,实在是有点吃力。不过,请你放心吧。我已经和几位我信得过的助手谈过了,他们愿意在你们离开的这当儿填补一下空缺。”
“哦?那实在好极了。”狄昂说,“我们能不能知道他们是谁?”
“当然,狄昂,你们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职位是被谁抢去的。”皇帝说。
狄昂一愣,但他马上反应了过来,笑了起来。
“其中的一个你们可能认识,《自然史》的作者,已故的受人尊敬的盖尤·;普林尼的侄子小普林尼。”
“他和我都在睿智的马尔库斯·昆体良的门下读书过。”塔西佗说道。
“啊,那太凑巧了,那么他的为人,你一定是知道了喽。”
“是的,我对他非常放心,就象我本人在你身边一样。”塔西佗说道。
“还有一位是马尔库斯·马提雅尔。”
“马提雅尔?”狄昂想了一会儿,又问塔西佗,“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没有。”
“哦,他是个诗人,来自西班牙。”皇帝说道。
“诗人?他靠得住吗?”狄昂说。
“哈,狄昂,并不是每一个诗人都像你想地那样不务正业。”皇帝说道,“马提雅尔的诗写地非常不错,他的能力以及为人也相当值得称赞。”
“既然你作出这样的判断,我们就不再有任何的怀疑了。”狄昂说。
“尽管,他们可能没有你们和我之间的长期的友谊,但他们的智慧和忠诚都是非同凡响的。你们请放心吧,我还有克伦塞茨和鲁福斯,哈,刚说到他,他就到了。”
鲁福斯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盒子,他的长袍拖地而行,仿佛完全没有用腿走路一般。
“这是你要的东西,尊敬的皇帝。”他说道。
涅尔瓦结果盒子,打开了它。
“这些,你们可能会用得着。”他说着,把它递给了狄昂。
狄昂双手接过了盒子。
“这里有我铭牌,它可以保证你们在整个帝国境内以及帝国的盟友的土地上通行无阻。”皇帝说道,“还有这个,狄昂,这是帝国驿站通函,布置在罗马境内的数以千计的驿站都可以作为你们歇脚和获取食物的场所。有了这两样东西,你们在帝国内部的任何角落都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安全。但是,一旦你们离开了罗马的疆土,他们就变得一文不值了。这个你拿好,这是所有日尔曼尼亚的蛮族都认可的友好纹章,持有这个纹章,日尔曼人都将你们当作朋友看待,这是我的前任韦柏芗花了非常大的代价才从那些蛮人的首领那里获得的,它原先是用来保护罗马的使节不再遭受野蛮的杀戮。嗯,还有这张面具和这株红色的麦穗,它们分别可以使你们安然通过东边和西边的蛮族的土地。”
“尊敬的涅尔瓦,你的收藏总是那么地与众不同并且价值非比寻常啊。”狄昂叹道。
“这些都是有用的东西,我不能随随便便地把他们丢了。”皇帝嘟哝道。
“这柄匕首是什么?”狄昂问道。
“这就是没有什么用的东西了。”
“没有用?”
“不过你不要轻易地把它给丢了,尽管它没有什么实际的用途,但是,它是任何罗马军队出征时必带的助阵符。在精神上,它鼓舞了罗马军队在几百年来所向披靡。”
狄昂掏出这把匕首,仔细地端详起来。
“这柄匕首的花纹非常古怪啊,好像不是罗马所产。”
“据说,它是罗马建城者罗慕鲁斯的身边之物。”皇帝说道,“尽管只是个传说,没有人相信,但是作为祈佑征程顺利的象征,它还是相当灵验的,尤里乌斯·恺撒征服高卢,奥古斯都击败布鲁图,德鲁苏斯和日尔曼尼库斯平定日尔曼尼亚军团的叛乱,都是带着这柄匕首。而没有带匕首的人就是发鲁斯和东征帕提亚的克拉苏了。”
“哦?真的?”狄昂好奇地掂量着这把匕首。
“带上它吧,它是好运的象征。”皇帝说。
“你这么极力推荐,我们怎么能不受下呢,亲爱的罗马皇帝。”
涅尔瓦捋了捋胡子,笑道:“至少它也能起到一点防身的作用啊。”他转了个身,朝鲁福斯点点头。
鲁福斯击了一下掌。
他们身后的门开了,几名卫兵走了进来,他们中间夹着面带微笑的尼禄。
“早啊,诸位。”尼禄好像非常兴奋地和他们打着招呼。
皇帝微微颔首以示敬意。
“我想我也没有什么要准备的,你们都已经一切就绪了吧?”尼禄说。
“是的,只要你没有其他的事要处理,我们可以立即出发了。”塔西佗说。
“啊,终于,我要准备履行天神托付给我的使命了。”尼禄仰天叹道。
他又看了看桌上的酒杯,仿佛有些不满地说:“我好像错过了临行祝辞。”
狄昂皱着眉头说道:“我们走吧。”
皇帝点了点头,说道:“再见,我的朋友们,祝你们一路顺风。”他朝他们挥挥手。
众人纷纷行了礼,即使是尼禄也通过微微的鞠躬表达了他对自己的这位贤明的继任者的足够的敬意。
“你们知道,我的身体越来越脱离我的掌握了。我只能送你们到门口了。”
于是,狄昂和塔西佗纷纷劝说虚弱的皇帝不要离开他的座位一步,直到他无奈的答应了,他们才离开。但在他们背后,涅尔瓦还是大声地叫唤道:“记住,你们的平安比任何宝藏对我来说都要重要!”
他们停了下来。
“快走吧,快走吧!”皇帝催促道。
于是他们快步地走出宫去,没有回头一次。
西多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这个公子哥儿。
“嘿,你不就是地牢里的那个……?”他说。
加图厌恶地瞪了他一眼,把视线转了开去。
“好像真的很神奇似的。”西多气愤地嘀咕着,也把头扭了过去。
这两个年轻人为着各自的目标踏上了同一条路。如果让他们彼此袒露心声的话,他们绝对不会相信自己所面对的这个人会以如此古怪的动机踏上这次的征程。加图不会相信世界上居然有人会为了金钱而参加如此意义重大的行动,而西多更会对纯粹的精神上的探险笑掉大牙。
他们注定是没有相同点的一对,但是,除了一个例外,只有一种可能,他们两个才会显示出尽管表达方式上有所不同但是实质上却惊人相似的一点。这个关键的一点,在任何探险的故事中都是不可缺少的,而在我们的故事当中,它也适时适地地出现了。
一个削瘦而又婀娜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这两个赌气的年轻人面前。
“阿维娜!”加图失声叫了出来。
而西多,他则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位美丽圣洁的女神,居然一时说不上话来了。这对这个以往一见到漂亮姑娘就会聒噪个不停的人来说,实在是非常罕见的。
“快救救我!”阿维娜紧张地说道。一边扯着加图的袖子,一边惊惶地朝后望去。
加图本能地朝后退了一步。他清楚地记得上一次这个总是闯祸的姑娘的这句话给他带来的是什么。
“快点,把我藏起来!”阿维娜慌乱地央求道。
“这次你又烧了谁家的房子?”加图说。
阿维娜气恼地望着他,叫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如果我不马上藏起来的话,我就死定了!”
“亲爱的阿维娜,你最好先把事情讲清楚,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正打算出门,不想再摊上任何不必要的麻烦。”加图道。
阿维娜跺着脚说:“请你相信我一次,他们追上了我,我真的会死的!”
这时候的阿维娜面色苍白,头发散乱。因为恐惧,浑身剧烈地哆嗦着。
“嗨,你!”这时候,西多一把拉开加图,说道:“这位姑娘正处于为难之中,你不去帮她,反而刁难她。要我说,你真不是男人。”他说着,拉过阿维娜,说道,“请快到车里去。我会保护你的。”他拍拍胸脯说。
阿维娜感激地望了他一眼,突然认出了这个仗义襄助的年轻人正是当初在阿维尼乌斯的地牢里相当轻浮的没有教养的那个人。她一愣,但是想到现在处境的艰难,只能先上车再作打算了。
加图当然明白西多对阿维娜的好感,尽管他告诉自己阿琵达拉才是自己所钟爱的姑娘,但是不知是怎么了,看到西多大献殷勤,他的心里居然泛起一阵酸溜溜的。他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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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卫兵——加图看不出来他们属于哪个卫队,但是,看他们全副武装,队形整齐的样子应该不是那个元老的私人卫队——持剑跑了上来。
“罗马的公民,你们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从这里走过吗?”为首的一个人问道。
“真的抱歉,长官,我们没有看到。对吧,塔里固埃?”加图朝西多说道。
西多一愣,他望了加图一眼,目光里透出了无比的愤怒。
“是这样吗,奴隶?”那个人问西多。
西多这次求救般地朝加图望去,但加图好像没看见的样子。
“是……,是……。”他结结巴巴地说着,嘴唇好像打着架。
“塔里固埃!你怎么说话的。”加图责备道,好像在责备他自己的仆人一般,然后,他向那个长官鞠了一躬,说道:“对不起,这个奴隶就是没见过市面,请不要介意。”
遇上这样的情景,这名长官显然立即就产生了怀疑,尤其是当他看到他们身后的那辆车时。
他朝车走去。
加图上前一步,巧妙地挡住了他的去路,而又不让人察觉到他是有意识这样作的。
长官看了他一眼,说道:“车上载的是什么?”
“没有什么,不过是一些旅行的用品。”加图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可以看看看吗?”
“我想最好还是不必了,这些东西的主人不希望他的物品被翻乱了。”
“可是,如果我们不翻乱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
“可是,可是……”加图仿佛急得说不出话来了,“私自搜查公民财物是不合法……。”
没等他说完,那位长官已经掀起了车的门帘。
他仔细地巡视着车内的每一个角落,直到确信没有一个死角可以容纳一个活人的时候,才放下门帘。
“对不起,亲爱的公民,我们也不想这样做,但是身位维持治安的军人,我们必须考虑犯人可能藏匿的任何一个地点。”
“那你怎么不趴下,看看车底下会不会藏着那个人?”加图没好气地说。
军官望了望车轴,车的底部距离地面只有不到一只手掌的距离。
“我看不必了。抱歉,打搅了。”说完,他就喝令他的士兵们随他一同继续朝前赶去。
等到他们走远了。加图说道:“塔里固埃,把车子推开吧。”
“我叫西多!不是什么塔里库埃!你这个人真不要脸,说得好像我是你的佣人一样,要不是看在那个姑娘的面上,我非揍你一顿不可。”西多忿忿不平地说道。
“你要是在不把车推走,你要救的姑娘救快要憋死了。”加图笑着说,他觉得作弄一下西多还是蛮有意思的一件事。
西多一边拉在车把手上,一边还是不肯拉下地咕哝着。
加图和他一起用力,推开了车子。阿维娜躺在地上,正好在一个不深不浅的大坑里,这样,她的身体露出地面的部分就不至于会被车底压着了。
加图一把拉起了她。
阿维娜一面掸着身上的尘土,一面说道:“谢谢,你第二次救了我。”
“嘿,还有我呢。”西多不满意地叫道。
“对了,还有你,亲爱的西多。”阿维娜朝他嫣然一笑。
西多顿时觉得头晕乎乎的了。
“究竟出了什么事?”加图问道。
阿维娜的脸又沉了下来:“有人死了,他们认为是我杀的。”
“哦,天神保佑我,先是放火,现在又是杀人,我真的遇到了一个女魔鬼了。”加图说道。
“烧掉维鲁斯的房子是我干的,而且我为此自豪,但是这次杀人的事不是我做的。我可以向伟大的朱诺发誓。”阿维娜说。
“我相信你,美丽的姑娘。”西多抢着说道。
阿维娜对他报以简洁的微笑,现在她更重视的是加图对她的判断。
“一位叫盖乌斯·科斯塔的骑士的妻子被人杀害了。她死在了自己家的客厅里面。而我作为她的好友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这还不是最糟的,就在几天前,我还和她生过争执,她家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而当我应她的邀请来寻求和解时,发现的却是她躺在血泊之中,有一把匕首掉在了地上。我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立刻蹲下,捡起了那把匕首。突然那个我以为已经死去的人一把拉住了我,嘴里一边吐着血,一边嘶哑地叫着着:”蝙蝠,蝙蝠!‘就在她的家人循声赶来时,正好看到我一手持着匕首,一手正试图摆脱她的纠缠,而这个可怜的人仍旧抓住我的手不肯放。“
阿维娜吸了一口气说:“我立刻明白了这样的情形意味着什么,我趁着她的家人没有反映过来,立刻跑了。”
加图皱着眉头考虑了一阵子,说道:“这真是棘手啊。”
“你相信我的话吗?”阿维娜渴望地看着他。
加图望着她的美丽的明眸,说道:“是的,我相信你。”
“你们是要去旅行吗?”阿维娜突然问道。
“是的。”
“那太好了,带我一起走吧!”阿维娜说,“现在的罗马城对我来说实在太危险了。只有离开这里,我才是安全的。”
加图苦笑着说:“你知道我们要去那儿吗?”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加图老实说道。
阿维娜一愣,但她立刻又说:“不管那么多了,我必须离开罗马一段时间,等到我的父亲查明了真相,替我洗冤后,我再回来。”
“你要知道,这次的旅行不是我作主的。你瞧,作主的人来了。”加图说着,朝正向他们走来的狄昂和塔西佗他们指去。
“怎么,遇到朋友了?我以为你认识的女孩子只有阿琵达拉。?”狄昂打趣道。
加图脸一红,朝阿维娜望了一眼,然后说道:“我恐怕,我们又得多一名成员了。”然后他简要地把阿维娜的经历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狄昂把加图拉到了一边,悄悄问道:“你认为她说的是真的吗?”
加图点了点头,然后又把以前和阿维娜的纠葛交待了一番。
狄昂点了点说道:“啊,原来维鲁斯的房子是她烧的啊!”
这个时候,塔西佗说道:“年轻的姑娘,你听到你的那位闺中密友临死前说的是‘蝙蝠’?”
“是的,尽管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我敢保证,这正是她说的。”阿维娜说道。
“你想起了什么,塔西佗?”加图问道。
“不,不可能的。”塔西佗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没有什么,我在胡思乱想罢了。”
“那么,你怎么看,我们能带上这位姑娘吗,塔西佗?”狄昂说。
“如果我们不救她的话,她或许真的会被吊死的。”塔西佗说道。
“那么说,你们统一喽?”加图兴奋地说。
狄昂和塔西佗交换了一下目光,微笑着点了点头。
“太感谢了!我得救了!感谢天神!”阿维娜也激动地说。
“诸位,我们走吧。”在一旁等地不耐烦的尼禄说道,“如果你们希望在天黑前走出罗马城的话。”
“塔西佗让阿维娜和狄昂上车,自己坐在架车的位置,而加图,西多和尼禄则各骑了一匹马。就这样,这支并不庞大的探险者的队伍出发了。每个人都相当有精神,即使是尼禄,为了他终于能踏上寻找自己思念了几十年的宝藏的征程,他也难免要比平时兴奋一点。骑在他附近的加图甚至以为自己听到了他在哼着小调。
而西多,尽管在那些有教养的人说话的时候不便插口,但是他的快乐也喜形于色。他感到冥冥之中,天神在眷顾着他,先是他的主人打算解除他的奴隶身份,然后是一座前所未有的宝藏在向他召唤,现在,他心目中的女神又可以陪伴他通行。他的腿不禁夹地紧了点,他的马比别人的跑了快许多。
就在当天晚上,养成了晚上很少睡眠的习惯的狄昂还听到这个傻愣愣的年轻奴隶在睡梦中笑出了声。
第一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