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这个人也太可恨了,平时连老牛来了,也喝不到您亲手泡的茶,他却...”
女子没将话说完,宁红衣打断了她的话:“没关系,看在他是总管的份上,这茶我请他喝,他用什么方式喝,与我无关。”
虽然宁红衣说着不在乎,可心头还是气急,她本来也就只是想着给这个新上任的总管泡一杯茶,看看他是否是个精通茶道之人,可让宁红衣很无语的是,这家伙居然将自己泡的茶当成水喝。
“好了,我要开始练书法了,你先出去吧。”宁红衣对着面前的女子说道。
女子点了点头:“是,庄主。”
此刻,陈绅这处,续了一杯茶之后,他反倒不急着喝了,端着茶杯,身子靠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像是在休憩。
过了好一会,陈绅方才睁开眼睛,将茶盏里的茶喝光,然后他站起了身来。
“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那边的服务员立马走了过来。
陈绅开口说道:“结账。”
“好的先生,您这边请。”
付了茶钱,陈绅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他知道,自己想要见到那个毛毛鼠,估计是有点困难的,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对方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如果对方愿意见面,那么不需要自己做什么,她一定会主动找自己,但如果对方不愿意的话,那么自己只能硬闯了。
离开的时候,陈绅想要查看一下茶庄内的地形,不过,在茶庄外面,陈绅只能够见到茶庄内高高的一栋阁楼,如果他猜得不错的话,宁红衣有可能就住在那栋阁楼里。
可是,自己怎么进去呢?
回到酒店之后,陈绅晚饭也在酒店吃的,他在等,等宁红衣的电话。
不过,对方似乎很不给他面子,一直到晚上十一点,陈绅都没有等到宁红衣的电话,他决定先准备准备,然后夜闯天阳茶庄。
晚上十二点,陈绅从杭州总医院里出来,回到酒店,开始睡觉。
第二天,阳光不错,清晨,宁红衣从床上醒来。
阁楼里是茶庄的最高处,她的房间也在这露空的阁楼里,夜晚的风很冷,阁楼的窗她从来不关,但她似乎是一个不知道寒冷的动物,而且身上的棉被也比较单薄。
翻了个身,窗外的阳光刚好能够照射到她的脸上。
可是,在她左侧的枕头上,整齐折叠着一张洁白的宣纸。
宁红衣心头一沉,立马翻身坐起,她拿起枕头上的宣纸,迅速打开。
“毛毛鼠,我来得匆忙,请柬忘了准备,特写此书,邀你下周末赴上海参会,看到此书,给我回个电话,不然,今夜我还会再来。”
“落笔:陈绅。”
宁红衣的心头变得格外惊讶,她迅速从床上跳下来,目光在房间内四周看了看。
屋子的书桌上,有人动过毛笔和墨砚!
他怎么进来的?
宁红衣的心头无比惊讶,先不说这山庄彻夜有人把守,自己这屋子,就不可能有人在自己睡着之后进入。
对于自己的警觉性,宁红衣有绝对的自信,不管自己是否在沉睡中,只要有人靠近自己十米之内,自己必定能察觉。
可这个家伙,居然在自己的房间里写字,然后还大摇大摆的将这张纸放在了自己的枕头边上。
“小艺,进来。”宁红衣将宣纸重新折上,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面,冲着屋外大喊了一声。
昨天那个年轻女子推开屋门,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盆冰水。
“庄主,您醒了?”
“小艺,昨夜山庄内有什么异样吗?”宁红衣对着小艺问道。
小艺顿时一怔,将水盆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她摇了摇头:“不...不太清楚,庄主,怎么了?”
“去查一查山庄内各个地方的监控,从昨晚十一点到现在,看看有没有人擅闯山庄?”宁红衣肃然的说道。
小艺心头立马意识到了些什么:“庄主?那个陈绅闯进来了?”
宁红衣脸色一红,随后答道:“没有,我只是感觉有些不对劲而已,他若是敢闯入我的房间,他早就没命了。”
“是,我这便去查看。”小艺点了点头。
自从山庄建立以来,还从未有男人能够在自己的房间里随意走动,宁红衣不允,真的发生这事之后,她也不愿说。
这个陈绅,总算让她感受到了些许的棘手。
半个小时之后,小艺又匆忙的回到了房间里。
“庄主,昨晚山庄内一切正常,所有监控并未拍到有人擅闯,执寻的姐妹们,也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小艺开口说道。
宁红衣脸色有异,但嘴上却说道:“那应该是我感觉错了吧,告知所有姐们们一声,今晚加强巡逻,增添双倍人数,我怀疑那个陈绅想要硬闯。”
“是,庄主。”
又是一夜。
这一夜,宁红衣时刻保持着警惕的心,睡上个把时辰,她就会睁开双眼看看,可不知为何,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可能是睡意太足,大约三点钟左右,她沉沉睡去,直到早上八点才醒来。
再一次睁眼,宁红衣的眼珠子瞬间瞪得浑圆,满是睡意的她瞬间清醒。
因为,在宁红衣的上方,有一个东西在飘来飘去。
那是她的内衣!
而在内衣带子上,还拴着一张被卷了起来的纸条。
“混蛋!”尽管还未看纸条,但宁红衣已经气得满脸通红。
自己何曾被人如此羞辱过,这个陈绅,简直太可恶了!
用力扯下系在上方的内衣,宁红衣将纸条打开,又是一行字。
“毛毛鼠妹妹,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行,那我陈绅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呢,事情有三不过,你再不主动打我电话,今晚我还会再来,那时候,哥哥我可就不只是嗅嗅你的体香那么简单了,嘿嘿。”
“陈绅!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看着这则卑鄙下流无耻的纸条,宁红衣根本不敢想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个家伙,肯定对自己用了迷药!
“庄主,您醒了?我可以进吗?”屋外传来了小艺的声音。
小艺是宁红衣的贴身侍女,尽管这个年代了,“侍女”一说早就不存在了,不过小艺一直很贴心,每天都会早早的起来,打好水在屋外等候着。
正好,宁红衣一年四季向来不碰热水,不管是洗澡还是洗脸,都是冷水,所以也不怕小艺打好的水会冷却。
“进来吧。”宁红衣再一次将纸条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
“庄主,刚刚您在说什么呀?”小艺疑惑的问道。
宁红衣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她答道:“没事,你听错了。”
“哦,那庄主您赶紧洗漱吧,食坊已经做好了早餐了。”小艺笑着答道。
眼看小艺要退下,宁红衣急忙喊道:“小艺,昨晚...仍然没有什么异样吗?”
小艺愣了一愣,随后摇了摇头:“庄主,我清早起床就去问过了,也让姐妹们查了一下监控,那个姓陈倒还老实,并没有来。”
“庄主,要我说啊,这家伙肯定是怕了,弄不好现在都已经离开杭州了呢。”小艺笑盈盈的说道。
听得这话,宁红衣的脸色变得更是难看了,脸上甚至有着苍白之色。
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庄主,您怎么了?”见到宁红衣脸色不对,小艺急忙问道。
宁红衣摇了摇头:“没...没事,小艺,今晚你让所有姐妹都不许睡觉,将山庄各个角落严密的给我守起来,他今晚...一定会来!我要活的。”
听得这话,小艺不禁心头有些疑惑,迟疑了两秒,她问道:“庄主,您怎么这么肯定他回来?这两天晚上了,不都相安无事吗?”
“他等不了第三天,因为他还想着去老牛那里,所以,今晚是他最后一晚。”宁红衣答道。
小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虽然她不知道庄主是如何肯定陈绅回来的,但是庄主说的话,一定是对的。
“知道了庄主,我让昨晚执寻的姐妹现在赶紧去休息,晚上一定守好茶庄。”小艺开口说道。
“去吧,食坊等我。”宁红衣说道。
“是,庄主。”
这一晚,宁红衣从晚上十一点开始,坐在床榻上喝茶。
一壶茶很快喝完,她又烧水泡第二壶。
茶温降到能入口的时候,已然是夜里一点钟。
刚倒了满满一盏茶,朱唇还未碰到茶杯,屋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宁红衣身子一僵,徐徐将茶杯放下。
“谁?”
“庄...庄主,您...您还没睡吗?陈...陈绅来了。”屋外传来了小艺的声音。
听得此言,宁红衣的瞳孔伸缩了一下,听到小艺的声音支支吾吾的,声音里透着恐慌和害怕,她立马意识到了些什么。
“进来。”宁红衣大喊了一声。
门开了,宁红衣先是见到小艺的身影,而后才见到小艺身后的陈绅。
不过,陈绅并未触碰到小艺的身体,他的右手似乎有什么东西抵在小艺的后背,而小艺身体僵硬,仿佛根本不敢动弹一般。
莫非,这家伙手里拿了枪?宁红衣的一张脸彻底的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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