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田鸡之所以强硬,根本原因还是因为他以为我们没本事撬开他的嘴,但是现在看来我们竟然有各种手段可以知道他的秘密,所以也就干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这陆田鸡原本也就是个混子,高不成低不就的,到三十来岁还没有个正经职业,靠捉青蛙卖钱为生。
所以才得个外号叫做陆田鸡。
有一次他去捉田鸡,来到了这横河边上,突然就感觉肚子疼痛。
这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陆田鸡也就没有那么多讲究,走到河边一棵树底下方便起来。
这刚解了裤子,正打算畅快一番,突然看见河堤上坐着一个白影子,这白影子看上去仿佛像是一个瘦高个,而且这高度一会儿一会儿地,把陆田鸡给吓得不轻。
可这时候他也走不了,只好忍着害怕,在那一直看着。
再看这白影子坐了一会儿,突然站了起身,一头扎进了水中。
陆田鸡心说这该不会是镇上哪个女人想不开跳河了吧。
别看陆田鸡平时不学好,但是心中还多少有一丝善念的。
于是他也急忙跑过去,打算去救人。
跑到河堤上面之前那瘦高个白影子坐着的地方,脚下一绊,一个狗吃屎跌出去。
等再爬起来,拿手电一照,便看见地上有一本书,而再看水中,那个瘦高个白影子却漂在水面上,那样子分明不是什么活人。
陆田鸡心知这本书有些奇异,想到了横河镇上传说的天书故事,便拿着这书放入怀里,也没再捉田鸡,直接回了家里。
自那以后陆田鸡便照着书学起本事来,在短短的时间之内,竟然学了一些杂七杂八的本事,比一般的算命术士要厉害许多。
这下子陆田鸡时来运转,成了镇上有名的术士。
后来胡爷找到了陆田鸡,给他一笔钱,让他在镇上开了一个店面,仗着胡爷的权势,陆田鸡从此也混得风生水起。
胡爷平时也不向陆田鸡要钱,只是说到时候会请他帮忙做些事情。但好几年过去,这胡爷都没有叫陆田鸡做过什么事情。
一直到了突然有一天,胡爷突然告诉陆田鸡,让他帮着耿小乐家去看风水,并且让陆田鸡在耿家别墅布一个阵。
这个阵图都是胡爷给陆田鸡的,陆田鸡也不明白为什么胡爷要算计耿小乐。
陆田鸡说到这里,耿小乐却早已经按捺不住,冲上去就要跟他拼命,却被青王挡住。
他奋力挣扎,冲着陆田鸡吼道:“姓陆的,当初你没饭吃的时候,我还救济过你,你竟然串通别人来害我。”
陆田鸡低着头不说话。
我看了陆田鸡一眼,又看看耿小乐说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产业,除了洗浴跟歌厅之外的,跟水有关的产业。”
耿小乐想了想,突然说道:“难道姓胡的那老狗看上我的沙场了?”
一听到沙场两个字,我突然心中一动。
难怪了,之前看到耿小乐的时候,就觉得他家的钱跟水有关。
而且耿小乐的面相上看,就算被人陷害,却也还是满脸的福气,这水为财,耿小乐做跟水有关的生意,财运旺得让人难以想象。
我问道:“你还开着沙场?”
“那个沙场,是我发家的第一桶金,大师你也知道的,我之前就是一个混子,靠着打架混口饭吃,随着跟我的兄弟越来越多,开销也就大了,所以我就跟兄弟们租了一个沙场。”
“这沙场虽然不大,但是生意一直都不错,也就是用这沙场的钱我才越做越大的,所以哪怕这沙场现在已经挖不出多少沙子来了,我还留着它。”
我一听到这里,不由奇怪起来:“既然沙场没有什么沙子了,为什么这姓胡的还会看上这沙场呢?”
问完之后我就反应过来了,肯定是因为沙场之中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姓胡的既然有一些江湖本事,身上带仙的,当然不会只看重钱财,钱到了一定的数目之后,意义就不大了。
像我也一样,我随便就可以赚好几百万,又怎么会盯着这沙场赚的一点小钱呢?
耿小乐却不知道我已经琢磨过来了,在沉思了一会儿之后跟我说道:“我觉得这很可能跟这横河的传说有关。”
他说道:“其实这横河自古以来就有一个传说,传说横河里有一个金矿,有很多人都捡到过狗头金。”
“其实我之前说我是挖沙致富,这也并不正确,其实在我买下这沙场之前,我在这沙场边上洗澡,结果一摸摸上来一块狗头金,这狗头金真的就有狗头一般大小,足足有一斤重。”
“我包下这沙场,也是为了沙里淘金。后来又淘出几块挺大的金块来,一直到后来再也没有淘出来金子了,而赶上了横河镇里修路,我又赚了一把。”
“再后来这沙场就出了几回事情,死了几个人,大家都不敢在这沙场当中干活了,想转手也不好转出去,所以才留在我的手上。”
“出事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好好挖沙,竟然会死人呢?”
“说起这事情来,到现在我还有些后怕,这事情实在有些太邪乎了,我记得有一年端午节,我们几个兄弟在河边挖沙,结果挖出来一具棺材。”
“这棺材竟然不是木头做的,而是铁做的,我们横河有一句话叫做木棺吉,石棺凶,铁棺一辈子不翻身,铁棺材都是用来镇住什么邪东西的。”
“这几个挖沙的兄弟胆子大,也不相信这一些鬼啊神啊的,就把这棺材当成废铁给卖了,结果他们挨个死了,死得都很惨。而且其他弟兄也不断碰到各种麻烦事情。不是被车撞了就是出门摔了。”
“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事情的,后来有一个兄弟告诉了我实情,我才知道,为了帮兄弟们解灾,我还特意去请了陆田鸡过来,那一场法事陆田鸡收了我三万块。”
陆田鸡一直在一边默不作声,听耿小乐说这话,马上接口说道:“你不说这事,我还没想起来,还真有这回事,挖出那具铁棺材的所有人,都死了,我收钱做完法之后,事情倒是平息下来了。”
我沉吟一下说道:“这么说起来,那姓胡的应该就是冲着这挖出铁棺材的沙场来的,所以咱们还得去沙场找一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