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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8章 鼎中之脑

白月一指那两瓶属于庄不弃还有我的记忆说道:“这两瓶要好好装起来,可不能让记忆逃逸出去,上回记忆逃逸事件的影响你是知道的吧,死了多少只鼠你也清楚。”

那鼠人唯唯诺诺,恭恭敬敬把这白月送暗室。

而这时候我的神识却已经跳到了白月身上,随着白月一起离开了。

我的神识现在离自己不能太远,顶多十里路左右。

因此这白月动了,我也就跟着动了。

反正现在这全村人都在酣睡,估计没有了记忆,连梦他们都是做不成的。

就这么一路吊在白月的身后,来到了一个地方,这地方离那阳鼠大阵并不算太远,估计也就十里地。

白月来到了一块石头边上,轻轻往石头上一按,这石头就移开了,露出一个大洞来。

白月跳下这个大洞,石头随后就移回到了洞口,把这洞口重新给堵上了。

我来到这洞边探查,发现这里竟然有一个法阵,而且还是相当稀奇的斗气隐藏阵法。

这个世界上,修行斗气的人还是占绝大多数。

但是修行斗气的方式却相对简单,大多人都以斗气来相斗,故此才有斗气之名。

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斗气法阵。

更何况还是一个相当少见的隐藏阵法。

这隐藏阵法,虽然说作用不大,但是用在这里,却仿佛浑然天成,我之前来到这里也探查过地形,却是没有察觉。

不过这隐藏阵法对于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毕竟它的层次实在太低了一些。

破开这种低层次的法阵,我只需要用截气指就可以了。

斗气驱动的截气指,在找到这些截点的同时却并不会触动阵上的警报,倒是十分合用。

很快这斗气法阵就被我破开了。我发动九牛二虎之力,将自己的身体缩小了千倍,变成一根手指大小,使了一个土遁法,就进入了这洞当中。

这洞比起这村子底下的通道,要深得多,估计往下数百米才到洞底。

这洞底也是一个大厅。

这大厅是一个圆形,相当规则。

在这个圆形的中心,有一个大鼎,这大鼎四周,有八个小圆圈。

此时有八个鼠人正围着这小圆圈,似乎在施法一般。

它们口中念念有词,虽然也是鼠人语,我能听得懂表面的意思,但却并不理解这些鼠人语到底在说些什么。

直到我看到了这大鼎之中浮出来的一个大脑的虚影。

这大脑很大,但是脑回路却并没有多少,而且形状跟人脑也有差别。

这大脑一浮现出来,这八个鼠人都是十分兴奋,念得更加起劲了。

而这时候白月十分虔诚地捧着一只瓶子说道:“尊敬的无忌大人,请容我为您献上最醇香的记忆。”

那大脑的虚影之中传来一个声音:“可。”

白月捧着一个瓶子,正是庄不弃的记忆。

它将这瓶子的塞子拔掉,往大鼎里倒去。

那封锁着庄不弃记忆的虚影就往大鼎之中流淌。

大鼎上浮着的大脑虚影竟然发出一声轻呼:“好。”

随着它一声好字,大鼎里就浮出来一颗颗丹药,这丹药全都是灵气盎然的。

我数了一下,一共十颗。

这个量让这些鼠人都是惊喜万分。

白月又拿起一瓶来,倒进大鼎。

这一次那大脑发出声音:“淡。”

虽然说一个淡字,但也给了一颗丹药。

白月手下不停,倒下去一瓶又一瓶记忆,换回来一颗又一颗丹药。

我这时候有点搞明白了,这些鼠人就仿佛是投机倒把的,干着低买高卖的活。

它们从村民那里换来记忆,再用这记忆在这大脑这里换取灵丹。

这灵丹可是比它们送给村民的小恩小惠要贵上不知凡几。

不说在这几乎没有灵气的重离界,就算是凡俗世界或者昆仑界,金银再多也不可能弄到灵丹。

只不过我有点好奇的是,这大脑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这大脑竟然可以吸收记忆,产生灵丹呢?

或者说这大脑掌握着一个灵丹宝库,而它又以记忆为食?

这么想着的时候,这白月却已经倒完了二十九瓶,它拿着那瓶我的记忆,就要往这鼎里倒。

我当初用杀念加上瞳中术制造出来的虚影骗过了那个鼠人,这事情白月是完全不知道的,所以它只知道这瓶子里的记忆,虽然是愤怒记忆,但是成色却是十分好的。

这记忆一般来说是年头越长越醇,所以有人说回忆如酒。

而这瓶子之中,我的杀念伪装出来的记忆,也算是拥有数千年的道尊之记忆。

这么多年的记忆,那得醇到什么程度了,所以白月才将它留到最后。

我估计它这时候满心想着的就是用我的这些“记忆”能换来多少灵丹呢。

瓶子里的记忆缓慢地倒进了大鼎之中,白月还有那八个鼠人全都期待无比。

就在这时候,大脑的虚影却是极力震颤起来,发出一声惨叫。

随着这一声惨叫,大厅都震动起来。

这大脑被我的杀念所伤,痛苦无比。

不过好在我的杀念并不算太强,其实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罢了。

但是道尊级别的神识,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都不是一般存在可以承受的。

还好这大脑十分坚韧,虽然受伤了,但好歹还撑住了。

它一下子暴怒起来,一声尖啸,突然那白月就七孔流血,仆倒在地。

而那剩下的八位也没有逃过这一声尖啸的攻击,只不过它们的修为要略高一些,被震成重伤,跌倒在地。

那大鼎之中的虚影随即消失了。

原本浮出来的丹药,也尽数消失。

八个鼠人在地上无力痛吟着,那种绝望哪怕我不能感同身受,也可以猜想得到。

只不过这可不是同情它们的时候,我现出身形,走向那些受伤了的鼠人。

那些鼠人想挣扎着抵抗,但却被我一个法阵给困住了。

我在法阵外面望着这些惊恐不安的鼠人们,以猫戏鼠的心态看了一会儿之后,才用鼠人语问道:“你们是谁,在这里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