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就受不了了?”萧晋的口气越发讥讽起来,“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姿态扮多了,自己都相信自己高人一等了吧?!被人说个脾气差都能气成这样,要是挨上两句骂,岂不是就要杀人了?”
“你……你……”
田新桐长这么大,从来都没让人这样夹枪带棒的讽刺过,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反击,警察条例守则又不允许她动手打人,一时间憋屈的无以复加,鼻子一酸,眼眶竟然红了,带着哭腔道:“你欺负人!”
呃……貌似又玩儿大了,他娘的什么时候连警察的心理素质也变得这么脆弱了?
萧晋郁闷的直挠头,却也只能歉意道:“那什么,抱歉哈!我就是不爽你在事情还没有结果的时候就给我定性,再加上我这人也嘴贱,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我是警察,你是嫌犯,你做了错事,人家说你几句又怎么啦?对你们这种人进行教育惩戒,是我们的职责,有哪里不对了?”
田新桐眼角挂着将掉未掉的泪花,小脸涨红,下巴高高抬起,话虽说的委屈,但气势却很骄傲,显然是位从小就被呵护着长大的姑娘。
要对付这样的女孩儿很简单,哄着就行了,只要把握好分寸,别把自己给哄成备胎,基本上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往床上带了。
萧晋心里转着这样的念头,表情态度就变得十分诚恳,点头哈腰道:“是是是,您做的一点都没错,是我吹毛求疵了,您看,外面人都说‘有容乃大’,像您这种规模的,那肯定比能撑船的宰相强多了,消消气,就甭跟俺一般见识了呗!”
田新桐脸一红,本能的护住胸口,啐了一口道:“呸!你又乱说什么?臭流氓!”
“这哪能是乱说啊?”萧晋一本正经的竖起三根手指道,“我敢对天发誓,绝对句句发自真心,况且,只要眼睛不瞎,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的呀!对了,田警官,您这怕是有C了吧?!”
“什么眼神?人家明明是D……”
话下意识出了口,田新桐才反应过来,猛地捂住嘴,却已经晚了,只见那货贱兮兮的摸住下巴,似笑非笑道:“哦,原来是D啊!怪不得这么大。”
“你……混蛋!”田新桐又羞又怒,小脸通红,再忍不住,抬起小拳头就打向了萧晋的鼻子。
萧晋后退一步躲开,笑嘻嘻地指着天花板墙角说:“田警官,别怪我没提醒你,那里可是有监控的哦。”
活了二十多年都没受过这种欺负,此时的田新桐哪里还会在乎什么监控?更何况,那监控压根儿就没开!
娇叱一声,她挺身上前,一记还算凌厉的勾拳就击向了萧晋的胸口。
看来,这姑娘是真被气的不轻,总躲着也不是个办法,萧晋无奈,只好使出擒拿手法,伸臂贴住田新桐的手腕,一黏一带,那姑娘就“哎呀”一声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快放开我!”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陌生男人的女孩儿羞愤不已,剧烈的挣扎道,“我警告你,你现在行为是在暴力妨碍司法人员执行公务,已经可以算作是袭警了!”
“放了你可以,但你必须保证不再打我。”
“我……”田新桐这会儿正怒着呢,哪肯做什么保证?咬紧了牙,只是威胁道:“萧晋!马上放开我!否则,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萧晋翻个白眼,一边细细体会着小女警凹凸有致的身子在怀里扭动的滋味儿,一边笑道:“你还能怎么个不客气法儿?话说,今晚在这屋里,貌似你压根儿就没跟我客气过吧?!”
田新桐见这货竟然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警察的身份和警服所代表的威严,手脚又挣扎不开,一时没有办法,情急之下,竟然张口就咬住了萧晋的肩膀。
“嘶……”
萧晋吃痛,本能的松开她,掀开衣领一看,居然已经被咬出了血,不由郁闷道:“你怎么咬人,属狗的吗?”
田新桐这会儿倒是有些得意,擦了擦嘴,冷笑道:“我警告过你了。”
萧晋无语。到这会儿,他算是明白了,田新桐根本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也不知道现在警察队伍的招募标准是什么,都不进行一下心理评估的么?
摇头叹息一声,他整理好衣领,说:“田警官,我歉也道过了,你气也算是出了,咱们就到此为止,继续办正事儿,成不?”
“哼!”撒了气,田新桐也反应过来自己做得不对,但天生的骄傲不允许她跟萧晋说软话,于是便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座位,敲敲桌子上的笔录喝道:“那还不赶紧过来签字?”
萧晋撇撇嘴,走过去细看了一遍笔录,就在每一页都签字摁了手印。
“好了,老实在这儿呆着,”田新桐把笔录夹进文件夹,起身走向房门,“待会儿会有人带你去拘留室,等受害者的家属来了,我们再决定是调解、还是起诉你们。”
“不用麻烦了,肯定是调解。”萧晋说道。
“这事儿你可做不了主。”田新桐回过头来说,“把人的脸给弄成那样,还划了那么大的一条口子,已经可以算是毁容重伤了,除非你有钱到可以把受害者家属砸闭嘴,否则,在我看来,监狱你是坐定了。”
“是么?那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萧晋抬眼挑衅的看着小女警。
田新桐秀眉一挑,问:“赌什么?”
“就赌在我事先不大把赔钱的情况下,毛大志的家属会选择调解还是起诉!”萧晋老神在在的说,“如果我赢了,你要请我吃饭,并为今天对我的态度而赔礼道歉!”
“那要是你输了呢?”
“那我就向你道歉,并在上法庭之前,任由你暴打一顿,绝不还手,时间地点都由你定,怎么样?敢不敢赌?”
田新桐咬着下唇沉吟片刻,怎么想都觉得这个赌自己稳赢,可又有点不放心,就开口道:“赌就赌,但我要加上一个条件。”
“你说。”
“除了你不能使钱之外,也不可以用权势压人,受害者家属必须是在公平公正且心甘情愿的情况下主动要求调解才行。”
萧晋嘴角一勾,朝她举起了手掌,笑问:“说定了?”
“说定了!”
啪!一大一小两只手掌拍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