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无论贾雨娇怎么威逼利诱,萧晋都不肯解释自己开出来的药到底该怎么用,直说等石三回来了再详细解释,省的万一她没记清楚,到时候还得再说一遍。
贾雨娇无奈,只能耐住性子,继续自己的午饭。
好在石三的动作很快,约莫半个小时的样子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两个透明的玻璃瓶。
两个瓶子都鸡蛋粗细,十来公分高的样子,装着像是浑浊的水一样的液体。
萧晋接过去分别仔细看了看,就点头赞许道:“沥的非常干净,干得不错!”
“谢谢!”石三冷漠的说。
将两瓶液体放在贾雨娇的面前,萧晋指着其中液体浑浊程度高一些那个瓶子说:“这里面就是要给薛良骥享用的‘泻药’了,你别看它的味道很淡,可药力却极强,只要是人体神经血管密集的地方接触到,五到十分钟的时间,他下身前后那两个排泄管道的括约肌就会被完全麻痹,并不受控的舒展开来,半个小时之内都甭想合上。”
“连开出来的药都是邪恶的,我算是服了你这个小坏蛋了,”贾雨娇眼神古怪瞅了瞅他,指着另外一瓶液体清澈一些的问:“那这个呢?”
“这个就只是个简单的防护了,”萧晋说,“因为那个药的发作时间最多只有十分钟,姐姐你总不能直接往他身上倒,所以,就需要这瓶药来打掩护。
今晚,去那里之前,姐姐你先用这瓶药水浸泡一下双手,不用太久,两分钟就行,然后等它自然风干,接着,再用小刷子把那瓶药水均匀的刷在右手上,有之前那个药水的隔离,这瓶药就不会对你起任何作用,但是要记住,抹了药之后千万不要碰到自己身上的其它皮肤。
剩下的,就需要姐姐自己随机应变了,找适当的时机跟那个喜欢亮JJ的家伙握半分钟的手就行。”
“就这么简单?”贾雨娇诧异问。
“就这么简单。”萧晋嘻嘻笑道,“只要握手时间超过了半分钟,我保证那家伙屎尿齐流,穿紧身兜裆裤都搂不住。”
贾雨娇看看那两瓶药,就长长出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咬牙冷笑道:“薛良骥,这可是你先不仁的,就不要怪妹妹不义了!”
萧晋抿了口茶,看着已经快要沉浸入复仇快意之中女人,笑道:“别光顾着发狠,不要忘了刚刚对我的承诺,事成之后……嘿嘿嘿……”
贾雨娇脸色微微一红,身子前倾过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说:“萧弟弟,我现在对你是越来越好奇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萧晋神情一整,身子也凑过去,极其严肃的说:“男人!纯男人!”
“切!”贾雨娇推开他,不满道,“臭小子,你就可劲儿的忽悠姐姐吧!看你能没良心到什么时候。”
萧晋淡淡一笑,起身走到窗边,点了支烟,望着窗外的江景说:“相信我,我比你还想快一点毫无顾忌的说出我是谁。”
贾雨娇看着他挺拔却带着落寞的背影,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心疼,冲动的问道:“有什么是姐姐能帮得上忙的吗?”
“谢谢姐姐!”萧晋摇摇头,转过身来,说,“不用怎么刻意帮忙,没事儿多给点福利就好。”
贾雨娇无语白他一眼,刚要笑骂,就听见一声“叮咚”短音从他的衣兜里传了出来。
萧晋掏出电话一看,眉毛就挑了起来。
那是一条短信,发信人却是诗咏国际的那个前台小姐。
奇怪的点开,就见内容里写到:萧先生,很抱歉打扰您!我知道这不关我的事,但是,董小姐已经在大堂休息区等了您快四个小时了。
猛地一拍额头,他这才想起,昨天答应过董初瑶,今天要陪她一天的。
来不及跟贾雨娇解释什么,他说了声“有事再联系”,就拿起外套跑了出去。
乘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他马不停蹄的朝自己停车的地方跑,可刚跑到一半,前面的一根柱子后忽然走出来两个女人,迎面差点撞上。
“咦?是你?喂!你这火急火燎的跑,是不是又干什么坏事了?”
说话的女人声音清脆,颐指气使,正是田新桐。旁边的女人四十多岁的年纪,自然就是她的母亲沈妤娴。
萧晋又拍了一下额头。他觉得自己的记性真的很差,居然把今天中午跟田新桐吃饭的事情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伯母,田警官,非常抱歉!”他不好意思弯了弯腰,说,“我临时有点急事,必须赶过去,改天我再请你们吃饭赔罪,不好意思。”
说完,他就跑向了自己的车。
田新桐在后面“哎哎”的叫了两声,可萧晋却像是没听见似的,钻进车里就发动引擎一溜烟的出了停车场。
“这……这个混蛋!”田新桐气的直跳脚,“竟敢放姑奶奶的鸽子,下次见面,姑奶奶非把你打成猪头不可!”
没能跟萧晋说上话,沈妤娴也很遗憾,但听见女儿的大骂,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揶揄道:“怎么?这会儿就不在乎你们警察的纪律性了?”
田新桐一滞,硬着头皮道:“跟那种刁民讲纪律,那都是对纪律的侮辱!”
沈妤娴好笑的摇了摇头,说:“对人下定论,全凭主观判断,看来呀!你还真不适合当警察。”
“妈!”田新桐急了,跺脚道,“因为他你都说我多少句了?你干嘛要对他这么好,难道他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么?”
“死丫头!你怎么什么胡话都敢往外说啊?”沈妤娴瞪了女儿一眼,看看四周,见没什么人影,这才松了口气,怒道:“你自己看看时间,约的是十二点,现在几点?人家已经提前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而且,看他着急忙慌的样子,肯定是有了什么急事,难不成因为要跟你吃饭,人家就得什么都不顾?你当你是谁?华夏公主吗?”
“我……我……”田新桐被母亲怼的无言以对,憋的小脸通红,最后气的猛一甩手臂,大声道:“我不管!我就是讨厌他!看见他就来气,就是想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