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我……我是警察,你打我就是袭警!”
田新桐下意识的就捂住了翘臀。在她的印象中,萧晋是个完全没有节操可言的混蛋,动手打女人这种事,绝对做得出来。
“姑娘,你当我是法盲吗?”萧晋嗤之以鼻,“袭警指的是用暴力手段妨碍警方执行公务,你现在一没有穿警服,二没有做工作,老子揍了你,顶多归《治安管理处罚法》管。”
“你……”田新桐对这个无耻无赖的家伙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掏出手机,说:“好!那我现在就报警说你们聚众闹事。”
萧晋瞪起眼:“喂!田警官,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闹事了?”
“我没看见,但我还就诬告你们了,”田新桐梗着脖子说,“大不了事后受处分,姑奶奶不怕!”
嘿!这小娘皮,倔起来还真能气死人,让人恨不得拉到没人的地方给圈圈叉叉了。
劈手夺过田新桐的手机,然后用一根银针封住她的手脚经脉,萧晋就不再看她,转过身,边走向自己的车边命令道:“小希,把她装你车上。”
田新桐身体不能动了,大急道:“姓萧的,你对我干了什么?快放开我……混蛋!你听见没有?”
萧晋充耳不闻,开门上车,继续盯着高速收费口的方向。
贾雨娇瞅着大喊大叫被元小希抱到车上的田新桐,似笑非笑道:“萧弟弟,我现在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会什么迷惑人的妖法了,怎么在你身边总能见到各式各样的美女啊?”
“唉……”萧晋一脸惆怅的叹了口气,45度角抬头,幽幽地说:“天生丽质难自弃,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
“去你的,恶不恶心?”
贾雨娇娇笑着轻踹了他一下,却见他的表情忽然就变得凝重和阴冷起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见有四辆路虎揽胜正依次等在一个收费口内,打头那辆的车牌号,正是被拍下的那张。
萧晋发动引擎,对贾雨娇说:“我刚才跟薛良骥通过电话,他要我去东郊獒场找他,并且刻意强调只能一个人,所以……”
“我知道,姐姐会跟你保持安全距离的。”说着,贾雨娇就开门下车,临关门前又深深的看他一眼,道:“你要小心。”
四辆路虎鱼贯出了收费口,向着市区的方向行去,萧晋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一路前行,在马上要进入市区范围的时候,路虎车队忽然拐弯,驶上外环,又走了约莫二十五分钟,才缓缓的驶进一条仅有两车道的水泥路。
萧晋远远看着,在那条水泥路与外环的交叉口树立有一块高大但已经残破的广告牌,依稀可以看到上面印有一只雄壮的藏獒,以及獒场两个字。
看来,人家薛良骥还是蛮诚实的,这让他对于高估了人家的奸诈而微微有点惭愧。
不过,这样也好,确实省去了不少麻烦。
藏獒这种狗,除了长相威猛之外,实在是毫无价值,什么“一獒战群狼”的典故全都是被商家炒出来的,神乎其神,身价动不动就百万千万,你要只花几万买一条都不好意思跟邻居打招呼。
然而,有钱人不可能永远都当冤大头,当他们发现自家买来的獒犬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而市场上真正值钱的其实翻来覆去就只有很稀少的那么几只后,藏獒市场的萧条就顺理成章了。
薛良骥的这个獒场确实赚过一段时间的钱,这几年慢慢的荒废了,被他稍微改动了一下,就变成了一个地下斗狗场。当然,偶尔的时候也会用来“斗人”,毕竟看两条狗撕咬,远没有看黑市拳刺激。
距离跟薛良骥约好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但萧晋没有等待的打算,直接就把车开到了獒场门口。
大门前正有两个混混模样的人在抽烟,看到他的车过来,其中一个立刻就瞪起眼大骂道:“干嘛的?滚滚滚!”
萧晋嘴角冷冷一翘,开门下车。
“嘿!作死是不是?”
那人见他不但不走还下车,撸起袖子就要动手,却被旁边的同伴拉住了:“诶?狗哥,你看这家伙是不是就是老大说的那个萧晋啊?”
被称为狗哥的那人愣了愣,赶紧掏出手机,找到照片一看,就咧嘴道:“妈的,这姓萧的来的还挺快,小鸡你进去通知老大,我先跟他玩玩儿。”
“好嘞!”
小鸡答应一声,一溜烟就跑进了獒场铁门,那位狗哥则叼着烟大摇大摆的迎上前,鼻孔朝天的问:“你就是萧晋?”
萧晋微微一笑:“是我。”
“那就赶紧的,”狗哥伸出手,“手机、钱包、钥匙……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
“你是负责搜身的吗?”萧晋问。
狗哥一滞,又瞪起眼:“你他妈管得着吗?爷儿让你掏你就麻溜的掏,再废话,信不信爷儿让你躺着进去?”
萧晋似乎很无奈的样子,摇摇头,叹气道:“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我。”
话音未落,他的右腿便迅猛踢出,正中对方的胸口。
只听那狗哥一声惨叫,身体就倒飞出去,狠狠的砸在铁门上。“咣”的一声,铁门被砸开,他也倒地昏了过去。
萧晋咧咧嘴,抬腿从他身上跨进了獒场。
此时的天色已经全黑,整个獒场里面只有不远处的一排平房那边有些灯光,几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正从那里跑过来,显然小鸡已经完成了任务。
几个汉子跑到近前,随意瞟了眼倒在大门边的狗哥,就有两人一左一右架住了萧晋的胳膊,然后另外一人就开始在他的身上“揩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别说手机、钱包、钥匙什么的,就连他随身携带的药膏和银针包也都被拿走了。
搜完了身,几人就推着他往平房的方向走,那边的灯光下,另有七八个人簇拥着一辆轮椅,而在轮椅旁边不远的地方,就站着抱着女儿梁小月的周沛芹。
看到她们没事,萧晋一直吊着的心才总算落回到肚子里。
薛良骥没干傻事,饶他一命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