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登门,又是来道歉的,房韦茹怎么可能会留下吃饭?连连摆手告辞,都走到门口了,却听萧晋又唤她道:“房女士,请等一下。”
她回过头,就见萧晋手里拎着她拿来的东西说:“房女士的心意,我们都明白,也心领了,东西还是拿回去吧!”
“只是两套化妆品而已,不值什么钱,再说我又是开美容会所的,萧先生您千万不要客气。”房韦茹说。
“没跟你客气。”萧晋笑着走过去,将东西塞到她的手里,说,“如果你送来的是钱或者别的什么,我肯定会让她们收下,只是这化妆品……呵呵,她们用不着。”
“怎么会用不着呢?”房韦茹有些不解,“虽然两位小姐都天生丽质,但也需要适当的保养啊!盒子里的东西都是我精心挑选的,对皮肤没有一点刺激性,最适合年轻少女了。”
萧晋笑笑,歪头对身后道:“你们两个过来,告诉房女士你们为什么不需要化妆品。”
梁翠翠甜甜一笑,说:“因为哥哥是超厉害超厉害的中医呀!”
“嗯,”秋韵儿跟着用力点头,“大哥哥调配的药膏,连伤疤都能祛掉呢!”
房韦茹惊讶极了。她听梁翠翠说萧晋是中医,内心还有一点不屑。
因为,中医不像西医那样有标准的操作模式,它更注重实践中的经验积累,所以在一般人的认知中,有水平的中医应该都是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再不济也得像巫雁行那样,傻逼兮兮的穿个长衫,起码看上去很有唬人的装逼范儿。
因此,在她看来,萧晋这样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就算真的是中医,水平应该撑死也就比电线杆上的那些岭南老军医强些罢了。
可一听到秋韵儿说萧晋调配的药膏可以祛疤,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几天前凝海实业和诗咏国际联合举办的那场新闻发布会。
诗咏国际是董家大小姐的,萧晋正在跟董家二小姐谈恋爱,他又会调配祛疤药膏,那家海雅生物科技公司发布的第一款产品就是祛疤……
这些条件结合在一起,答案就再明显不过: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即便不是高明中医,也肯定是一位足以令人仰望的技术型人才。
有背景,有能力,情商智商双商在线,这样的精英,此时不趁机好好结交,更待何时?
“哎呀!原来萧先生还是一位医术高明的中医,失敬失敬!”房韦茹脸上作出微微尴尬的表情,讪笑着说,“原以为我带着年轻女孩子都追捧的东西来多少也能表示一点诚意,现在看来,却是班门弄斧,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房女士客气,”萧晋笑道,“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您能专程来这一趟,就已经比这社会上一多半的父母更明事理了,有心即可,不在于形式。”
房韦茹的脸有点泛红。她来这儿是因为害怕萧晋的神秘背景,跟明事理压根儿就没半毛钱的关系,要是打了她儿子的是个普通老百姓,那道歉的人肯定不是她。
“话虽是这么说,但毕竟我们文哲给你们带来了不少困扰,如果不能有所表示的话,我这良心上也是过意不去的。嗯……要不这样……”
说着,她从拎包里掏出两张银灰色的卡片来,“这是我会所的铂金会员卡,可以优先享受最顶级的服务项目,两位小姐即便在美容方面没有需求,但高中学业紧张,偶尔去做个SPA、按摩什么的放松一下也是好的嘛!”
萧晋不知道这两张卡是房韦茹常备在身边准备随时走人情的,还是来之前做好的后备计划,想了想,就对两个女孩儿说:“房女士的一番心意,总辜负也不好,你们就收下吧!”
梁翠翠和秋韵儿接过卡,都乖巧的道了谢。
说实话,房韦茹是很喜欢这两个姑娘的,长得足够漂亮,又都很懂事,没有一般漂亮姑娘身上的娇娇之气,如果能选一个当儿媳妇,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她不知道这俩女孩儿跟萧晋是什么关系,一个喊哥哥,一个喊大哥哥,姓也都不一样,怎么想都很可疑。
略微有些异样的看了萧晋一眼,她又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他,说:“这上面有我会所的地址和我的私人电话,萧先生能调配出祛疤的药膏,想必在美容一道很有心得,如果先生哪天有暇,欢迎莅临小店指导,我将不胜荣幸!”
跟这个女人兜了半天圈子,萧晋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心中一喜,脸上却是故作矜持道:“这个……房女士的会所是为女士们服务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过去,是不是有点不大合适?”
“哪里的话?”房韦茹认真道,“您可是专家,要不是觉得高攀和唐突,我都想聘请您做会所的最高顾问了呢!”
“房女士真是太客气了!”萧晋哈哈一笑,这才接过名片,说,“既然您盛意拳拳,那我要是再推脱,可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您放心,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会登门叨扰的。”
“一言为定!”房韦茹伸手与萧晋握了握,便推出门外,说,“那就这样,萧先生请留步,告辞!”
待女人丰腴婀娜的背影消失在楼道拐角,萧晋低头瞅瞅手里的淡粉色名片,嘴角就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贼笑,轻佻的放在鼻端嗅了嗅,便将之放进了钱夹内。
回到屋里,在餐桌前坐下,看菜的卖相还不错,正准备夸奖秋韵儿两句,就发现梁翠翠小嘴儿撅着,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怎么了?翠翠。”他问。
梁翠翠扭脸看着他,犹豫了好一会让才道:“哥,你是不是……是不是又想打房女士的主意啊?”
萧晋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哭笑不得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你咋看出来我想打她的主意了?另外,你为什么要说‘又’?”
“我嫂子都有三四个了,用‘又’还冤枉你了不成?”女孩儿撇撇嘴,“我说不好是从哪儿看出来的,反正就是觉得你跟房女士说话时的样子和平时不一样,好像正在图着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