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刚才下去的为什么不是我?不行!我好嫉妒,必须咬你两口才能解恨!”
听完萧晋讲述的陆熙柔瞬间化身成为了一头小母豹子,大叫着扑到他的身上撒气泼来。
他一阵莫名其妙,用手箍住女孩儿,皱眉道:“有话你直说行不行,这又犯的哪门子神经病啊?”
陆熙柔叼住他肩膀上的一块肉不松口,上官清心倒是呵呵一笑,道:“恭喜你成功解锁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案例一枚。”
萧晋呆住,愣了好一会儿才茫然不已的问:“怎么会?我们又没有伤害过她,甚至连恐吓都没有,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怎么可能会产生斯德哥尔摩效应?”
“你到底是不是医生啊?”陆熙柔挣开他的手臂,用力翘着他的脑袋说,“好好想一下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概念是什么。”
萧晋回忆了一下以前看过的资料,说:“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也叫人质情结,指的是人类很容易屈服于暴力和恐惧的一种弱点。
比如某人被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绑架了,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在这种持续极度恐惧的情况下,如果这个人的心理素质不够强大,慢慢的就会产生一种‘自己的性命属于歹徒’的错觉,每多吃一口饭,多呼吸一口空气,都会被看作是歹徒的恩赐,从而在潜意识中将恐惧转化为更容易被接受的感激和崇拜。
说白了,这既是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也是奴性和驯化基因存在的明证。”
“没错!”上官清心接口道,“我们把黄思绮抓来,自以为好吃好喝的招待了,可结合到她之前那种‘无论做任何错事都只会挨打没有生命危险’的生活模式,我们这么多天对她的不管不问,于她而言恰好就形成了一种准禁闭的状态。
她对我们是完全无知的,我们又没人理会她,孤独和无助很容易就会让她对命运的未知产生极大的恐惧。换句话说,这些天来,她可能每时每刻都处在随时会被杀死的妄想之中。
这种时候,任何一个人去跟她说话聊天,都会瞬间被她当成救世主一般的存在,尤其是你居然还拿一只死蟑螂去吓唬她,更是阴差阳错的加深了她心中那种‘自己的一切都由你支配’的感觉,做出那样反常的举动,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萧晋听得目瞪口呆:“这……这太他娘的扯了,当初我调教了秋语儿那么久都没什么效果,现在什么都没做,却依靠着巧合巧合再巧合而收获了一个奴隶,说出去谁信?”
“所以我才这么嫉妒你呀!要早知道她是这么一种状况,我肯定会抢着去给她送饭。死变态,你的运气真是好到让人彻底无语了。”
陆熙柔高高的撅起小嘴儿郁闷道,“秋语儿的性格中本身就有缺陷,她以前的高傲其实都是源自不自知的自卑,你当初的调教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起码让她发现和接受了这一点,从而视你为主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是她主观清醒意识的选择,人格完全自由和独立,因此才会在执行计划的时候擅自加戏,和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一点关系都没有。
黄思绮就完全不同了,她现在相当于是自己被自己的潜意识给欺骗了,大脑中形成了‘你是掌握她生杀大权的上帝’这样的概念,所以她才会在你面前那么乖巧,问啥答啥,让干嘛干嘛。
这会儿你要是再回去命令她跟你上床,她绝对会开心到发疯,并使出浑身解数来伺候你的。”
虽然心里还是觉得十分荒谬,但萧晋这会儿已经差不多接受了她们两人的说法,毕竟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除非黄思绮是一个天才的阴谋家和演员。
拍拍陆熙柔的满月让她从腿上下去,他沉吟着说:“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心理疾病,治疗起来也不是多么的麻烦,甚至光是时间的流逝就能够慢慢淡化掉这种情况,所以,就算黄思绮对我唯命是从,也只是暂时而已,不可能指望她长期的忠诚。”
“怎么不能指望?”陆熙柔道,“那个女人能因为几天没人交流的寂寞就精神崩溃,明摆着情感极其脆弱,只要你充分发挥你的泡妞功力,让她彻底的爱上你,这就相当于一个虔诚的信徒得到了神的垂青,可想而知,她忠诚的疯狂程度绝对不会比小钺差多少。”
萧晋满头黑线:“你以后能不能少出点这种缺德的主意?老子虽然是一个人渣,但也还没有渣到需要用感情去欺骗女人的程度。”
陆熙柔撇了撇嘴,讥讽道:“切!身边的女人都能凑两桌麻将了,你的感情很值钱么?”
萧晋苦笑着摇头,起身道:“你别忘了,黄思绮可是一心想要成为吴建文那样的毒贩的,只要这一点不改变,那她对我而言就是一颗随时都可能出事的定时炸弹,所以,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反正我们原本的计划也是希望能够利用到她的,现在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就这样,等事情结束之后,给她一点钱,让她在夷州自生自灭吧!”
说完,他就又重新走进了地下室。
看着嘴角上扬似乎非常开心的陆熙柔,上官清心扯过一张纸巾擦擦嘴,似笑非笑的问:“如果刚才萧晋同意了你的想法,你会怎么做?”
“我会把黄思绮变成像狗一样的存在。”陆熙柔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现在呢?”
“现在她有资格做我的手下了。”
上官清心闻言摇了摇头,起身一边收拾着餐桌上的碗筷,一边说道:“那个家伙果然是一个言不由衷的感情至上者,明明你才是他身边最大的那颗定时炸弹,可他却偏偏视而不见;黄思绮不过是有一点想贩毒的想法而已,就被他弃如敝履。
珍惜吧!陆熙柔,一旦你失去了他,这世界上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会给予你这么大的信任,你也将孤独终老,再也体会不到被理解和纵容的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