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铁门打开,易善冲进来抬起枪托将要往萧晋的脑袋上砸,易星见状慌忙拦下。
“打昏他呀!”易善理所当然的说,“烈哥说过,这王八蛋的功夫很高,把他打昏也省的麻烦。”
“你是不是傻?”易星怒道,“咱们就俩人,烈哥还没醒,再把他给打昏了,咱俩一人背一个,谁负责警戒?”
“呃……”易善的表情顿时讪讪起来,挠头问:“那你说怎么办?”
“封上他的嘴,再给他的双手加一道手铐,我背着烈哥再押着他,你负责断后。”易星没好气的说完,便转身出了牢房,显然对于自己有这么白痴的兄弟十分无奈。
“你们是易家的人?”萧晋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劳新畴那王八蛋不是说只剩易烈一个人吗?”
“没错!爷爷就是专程从地狱爬出来抓你的!”易善凶巴巴的说着,从里衣上撕下一截布条就紧紧的绑住了萧晋的嘴。
他忙活了一整夜,里衣早就被汗水浸透了,可想而知那布条的味道如何,萧晋被熏得直翻白眼,差点儿没吐出来。
不一会儿,他们重新回到地上的小石屋门口,易善用枪顶着萧晋的脑袋,易星背着易烈小心翼翼的探头出去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立刻冒险冲出去的时候,庄园的西面忽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多年的经验告诉他,那是一场爆炸,而且规模绝对不小,庄园势必马上会大乱起来。
当机立断,他伸手抓住萧晋的衣领往外一推,然后大声的对易善道:“冲!”
他的判断非常准确,那声巨响惊醒了许多人,庄园里的工作人员在发现联系不到自家老板和管家之后,顿时都成了没头的苍蝇。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易星他们一路有惊无险的迅速翻过院墙,钻进了早已等在那里的一辆商务车中。
上了车,易善再不客气,举起枪托就把萧晋给砸昏了过去,看的易星一阵摇头苦笑。
不知过了多久,萧晋从昏迷中睁开眼,抬起仍被绑着的双手揉揉发痛的脑袋,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狭小低矮的木屋里,身体在不停的起伏,凝神细听,似乎还有波浪的声音传来。
爬起身,他推开木屋的房门,腥咸的海风和刺目的阳光一起洒在他的脸上,让他一时间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您醒了?”
身前有声音响起,萧晋眯着眼望去,就看见易烈正坐在一个小炉子前烤鱼。他身上只穿了条背心,黝黑的肌肉在阳光下泛出水光,而在他的身后,则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萧晋走出木屋,这才看清,此时的自己正站在一艘破旧的渔船上,马达在身后叫的声嘶力竭,渔船却行走的极其缓慢,在相对比较平静的海面参照之下,就像是完全没有动弹一样。
“肚子饿了吧?!过来吃点东西。”易烈说着,将一条烤好的鱼夹到了自己对面。
萧晋走过去坐下,看看那鱼,挑眉道:“不错嘛!没想到当了阶下囚还能吃到石斑。”
易烈笑笑,从脚边拎起一瓶白酒,为他倒上一杯,说:“这些都是船主人的存货,鱼是好鱼,可惜酒太低劣了,条件有限,萧少就将就一下吧!”
萧晋抬起双手,示意他自己还被绑着。
“哦,抱歉!”易烈毫不犹豫的掏出刀子,割断了他手腕上的塑胶手铐。
萧晋端起酒杯闻了闻,除了辛辣的味道之外什么都没有,确实是低劣无比的勾兑酒,但他还是抿了一口,拿起筷子一边夹鱼肉一边开口道:“将近一年不见,想必烈哥的功夫又有不少进益。”
易烈摇着头笑:“在萧少的面前,我可不敢托大。之所以会放开您,是因为我们此时正处在茫茫大海中央,有三个人三把枪看着您,您要是想逃跑,结局只有死路一条,没见我都不敢喝酒么?”
萧晋耸耸肩,嚼着鱼肉说:“你烤鱼的手艺不错。”
“谢谢!”
这时,一个脸上还带着些许稚嫩的年轻人沿着船舷走了过来,却又在船舱口停住,叼着烟抱着枪靠在那里,表情不善。
萧晋瞅瞅他,问:“这么年轻就被你带出来执行任务,资质肯定不错吧?!”
易烈点头:“他叫易善,是难得一见的习武奇才,就是脾气性子不够稳重,还需要多加磨练。当然,和萧少您比起来,他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听到最后一句,易善很不服气的撇了撇嘴,但没有说话。萧晋见状笑道:“是挺不稳重的,不过他还年轻,多历练历练总会好起来的,只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他姓易,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喂!王八蛋你放什么屁呢?”易善立刻大骂道。
易烈瞪了他一眼,对萧晋说:“萧少,我只是个下人,有些话还轮不到我问您,但是我很好奇,逃亡了近一年,您后悔过么?如果时光能够倒流的话,您还会那么对待我家少爷吗?”
“当然后悔过呀!”萧晋滋溜一口酒,悠悠的说,“如果时光能够倒流的话,我一定不会踩碎易思鼎的卵蛋,而是直接杀了他!作为曾经的朋友,让他承受那样的羞辱,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你妈的,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猖狂,老子……”
易善骂骂咧咧的就要过来,却听易烈一声大吼:“给我滚回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易善憋屈的重新回到舱门口,易烈蹙眉深深看着萧晋的双眼,好一会让才道:“值得么?我家少爷虽然确实做错了事,但罪不至死,也不值得您付出那么大的……”
“放屁!”萧晋忽然一掌将桌上的酒杯拍碎,瞪着眼大怒道,“易思鼎堂堂易家嫡长孙,心里憋闷竟然拿一个才十二岁的小丫头发泄,你跟我说他不该死?”
易烈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易善却忍不住大声讥讽道:“装什么装?听说你是京城有名的浪子班头,会不知道那种场所提供小丫头供人享乐是常事?”
“在老子面前就是不行!”萧晋冷冷的看着他,“如果你觉得无所谓的话,那你同样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