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喜春打开盒子,发现竟然是张五百万的支票,顿时就吃惊极了,无奈萧晋已经推门进屋,她没法再问,只能懵逼的转身离开,准备马上找家银行去兑现。
房间里,辛冰帮萧晋脱下外套,问:“那个人是谁?”
萧晋扯掉领带坐进沙发,冷冷地说:“施高达,合德县首富,也就是在车里我跟你说的那个主任的江湖大佬儿子。”
辛冰也是江湖出身,所以立刻就道:“他的消息好灵通,竟然比我们还要早一步到这里。看来,整个合德县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估计县太爷都没他说话管用。”
萧晋冷哼一声:“我在江州也有个土皇帝的名头,但跟这位施老板一比,还是不够看呀!起码我遇到强龙过江的时候还会先考虑权衡一下,这位倒好,直接登门,还敢当着我的面用孩子威胁我,简直狂妄到了极点。”
萧晋有两大弱点,同时也是两大逆鳞,一个是他的女人,另一个就是他的孩子,甚至孩子还要排到女人的前面,施高达竟然赤果果的把猎枪和他的孩子放到一句话里,可想而知此时此刻的他会有多么愤怒。
感受到这一点,辛冰走过去在他腿上坐下,抱着他的脖子说:“消消气,小地方都是这样,因为贫穷和相关资源的匮乏,上面的关注和扶植不够,衙门要想政令通畅,必然要跟当地权势人士搞好关系。
否则,现在不像古代的县太爷那样军政治安一手抓,人家地头蛇早已跟各个部门搞好了关系,只要随便一使坏,县太爷立马就会变成光杆司令,不但做不了事,连仕途考评都会得个叉,没政绩垫底,还怎么升官?这种事情,自古到今都是如此,这也是为什么小地方的治安比不上大城市的最大原因。
因此,你的‘土皇帝’只是一个外号,真碰上重要的事情,江州巡抚衙门照样有底气不鸟你,但是人家施高达不同,合德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是真真正正的一把手。试想,在他的势力范围内,狂妄一点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么?”
萧晋撇嘴:“正常是一回事,老子生气是另外一回事。要不是想着把魏天豹的家仇一次性给报了,老子刚才差点儿一掌拍死他!”
“是,我的爷,您受委屈啦!回头我就让人把这事儿透露给天豹,给咱家再多招揽一个彻底忠心的护卫家臣。”哄孩子似的亲他一下,辛冰笑着道,“话说回来,你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威胁过了吧?!”
“可不是嘛!在夷州都没有过,白恒轩那么暴虐的一个人,也只是拿你们说说事儿,从来都没提过小孩子,他施高达不过一个小县城的土鳖,竟敢这么嚣张,真是气死我了!不行,你现在必须得跟我来一发,让我泄泄火!”
说着,萧晋抱起辛冰就要往卧室走,辛冰却像条大鱼一样剧烈的挣扎,“你别闹啦!三个月的期限还没到呢,快把我放下来。”
萧晋都快哭了:“拜托,我也是大夫好不好?三个月的期限只是师父和奶奶惩罚我而已,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一次两次真的没事儿!”
“那也不行!”辛冰板起脸,坚持道,“出来之前我答应过沛芹的,你别害我言而无信!”
萧晋无奈放下她,赌气威胁道:“你信不信我去找喜春?那娘们儿从来都不敢不听我的话。”
辛冰翻个白眼,整理着衣衫不屑道:“去呗!我倒要看看她是敢违逆你,还是不把我们都放在眼里。”
“你啥意思啊?”
“很简单,这次出来之前,沛芹也警告过她了,如果她胆敢跟你胡来,不管是不是被迫无奈,都甭想再当萧家人!她要是有能耐让你把她养在外面,那是她的本事,反正萧家大门肯定是对她永远关上了,谁说都不管用。”
萧晋想了想,梁喜春虽然确实很sao不假,但那娘们儿愿意跟着他却不是因为想跟他上床,在成为萧家人和只当一个二奶这俩选项面前,她肯定会选择前者。
“你们要不要这么狠啊?”萧晋瘫倒回沙发里,哭丧着脸道,“这才过去了一个月出头,还有俩月呢,就不怕我哪天憋不住再去踅摸一个新的女人回来?”
辛冰眼睛眯起,里面寒光四射:“你可以试试。”
萧晋咬着牙发狠:“你等着,待会儿我就介绍你跟我家五姑娘认识。”
辛冰一呆,继而咯咯娇笑,重新坐回到他怀里,拿起他的右手手掌仔细端详,口气怜悯道:“可怜的,守着十几个女人,却只能自己解决,怎一个惨字了得?你看你的五姑娘都有点起皴了,我那儿有一瓶不错的护手霜,要不要给你拿来?”
萧晋彻底没了办法,只能报复似的把手往人家怀里一塞,然后死狗一样瘫在那里。辛冰没有再拒绝,反而挪挪身子让他握的更舒服一些,然后靠在他怀里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待会儿等喜春兑现了支票,我就给张洲巡抚衙门打电话,问问他们有人死在老子眼跟前儿这事儿该怎么办。”
“支票?”辛冰愣住,“什么支票?”
“施高达想用钱堵住我的嘴,所以给了我一张支票,奶nai的!才五百万,把老子当要饭的一样打发,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啊!”
辛冰无语:“那你不还是收了?”
“老子当然要收!他都指着我的鼻子威胁我了,我先拿点利息不行吗?收钱不办事,这向来都是老子混迹江湖的基本原则。”
“你呀!”辛冰哭笑不得的摇头,“都是当爹的人了,还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耍小脾气,就不怕孩子们知道了笑话你?”
“笑话就笑话呗,我脸皮厚,不怕。话说,你以为卓儿为啥不待见我,还不是因为我总跟他抢奶吃?本来一人一个互不干涉,但那臭小子回回都拿脚踹我,也就是看他现在年龄小,不跟他一般见识,等他大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