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骁,给我趴下!”
秋寒黑色的拳头,朝着孟骁的胸口而去。
“你才给老子趴下!”
如今的孟骁,忽然眉头一皱,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沉静和平淡。反而,他的脸上扬起一股浓浓的霸气,而他的身上,一道气息卷动,瞬间化作一阵光华。
“轰!”
一颗星辰生生凝聚在孟骁头顶,漆黑怒星,正是孟骁的命星。一星显现,一星凝魂,这星辰的出现,顿时惊的众人目瞪口呆。
而随后,那星辰之上,顿时一股子光华冲天而去,更是看的人群瞠目结舌。
不光是圣武台旁的弟子们,就连高台上的那些家族宗门的强者,都满脸惊讶。这是贯通星河,引星之术的最后一重,贯通星河。
这引星之术虽然并不是武道必须之物,但是若能在玄武境之前完全掌握引星之术,传说能对武道提升有着巨大的飞跃。
而且引星之术也是一个武者天赋的象征,玄武境之下能领悟贯通星河的少之又少。今天这孟骁能够施展出来,顿时让众人大跌眼镜。
“落星拳,破!”
孟骁满是气势的怒喝声中,那愤怒的拳头犹如一枚炮弹,朝着秋寒那黑色的拳头撞去。
“轰!”
两拳相交,青黑两道气息顿时撞在一起,随后猛然散开。
气息中间,一道身影骤然倒飞,重重落在了圣武台上,西边最角落的地方,正是靠近高台的区域。这人正是秋寒,他摔在地上,一脸的不可思议。
人群鸦雀无声,微风一阵,那拳劲上的气息被缓缓吹散。
之前防御了几百拳,等对方拳势弱下之时,再使用最强一拳反击。这一拳,虽然并不是特别的强大,甚至不如秋寒用尽全力的一击,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孟骁把握的很好,拿捏的很精准。
秋寒太急,太急着想要杀人,无谓浪费了真气,浪费了体力。此刻败北,也是他咎由自取。
圣武台的中间,孟骁威武的身影傲然挺立着。那一双清澈的眸子,平静注视着台边,地上的秋寒。
“秋寒,你是三星灵武境,你有几十个忠心耿耿的手下。你,秋山帮,的确很强大。”孟骁提起脚步,缓缓朝着秋寒走去。
秋寒挣扎着起身,却忽然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孟骁的一拳,已经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
“你很强大,但是你的强大,却让你变的霸道,让你变得不可一世。”孟骁盯着地上的秋寒,说道:“比你强的,你尽可能的巴结;比你弱的,你随意欺凌,随意侮辱。所以你有今天,只是你自寻死路而已。”
孟骁走到秋寒身旁,从背后解下一柄铁尺,拿在手上。
“你想杀我?”秋寒的眼里满是不甘。自己打了他一百拳,他什么事都没有,可是对方才出了两拳,自己却被打伤。
如今的他,早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不错,三个月前,我就说过。当时你若不想杀我,直接退开,今天我也点到为止,大家都留一线。可是那时候你出拳,分明是奔着我的性命而来,所以今天,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活着走下这圣武台。”
秋寒双眼一怔,瞳孔猛然缩小,“圣武家族的弟子不能相互杀伐,你真敢杀我?”
他急忙说道,如今高台上拳是宗门强者,他不相信孟骁敢这样随意将自己抹杀。
孟骁已经站在了秋寒身旁,双眼平静注视着他,眼神平稳,仿佛没有丝毫的情感一样。
“好了,孟骁!”高台上忽然一道声音,正是那长孙圣武,“这次比试,你胜出了,没必要徒增杀伐,伤了宗门和气。”
长孙圣武在圣武家族里享有绝对的权威,他这一开口,所有弟子心头一动,那秋寒的心里也顿时一松。
正这时,却见寒芒一闪,孟骁手中的漆黑铁尺,瞬间贯穿了秋寒的胸口。
“你……”
秋寒怔然看着孟骁,连家主都开口了,没想到孟骁还要动手。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胸口,那血痕慢慢扩大,自己身上的力气也在渐渐消失,没几息,便软倒台上,没了声息。
人群已经完全寂静,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孟骁杀了秋寒,他真的杀了秋寒……
“抱歉家主……这一场比试我们私下就说好,是生死决斗,生死由天。家主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当天在圣武家族门口的那些人,他们听的一清二楚。”
孟骁说的平淡,那双眼睛甚至没有抬起来看长孙圣武一眼。
高台上,长孙圣武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若不是身旁有一些宗门家族的强者在,只怕当下就要发火。
“孟骁,宗门里,你敢杀人!”长孙南上前一步,对着孟骁冷冷怒喝。他双拳一捏,看模样似乎瞬间就要动手。
“南长老,你要杀人灭口吗?”孟骁却抬起头,一双眼眸紧紧盯着长孙南。
“你……”长孙南心里一虚,顿时停住身形,对着孟骁喝道:“孟骁,你少胡说八道。你在圣武台上杀害同门,论罪,应当被打下剑狱,受万剑穿心之苦。”
孟骁抬头看着长孙南,轻笑一声,“呵呵,就算我有罪,今天圣武家主在此,怎么轮到你这最末位的长老出面。你当自己是谁?是神将大人吗?”
这话一出,长孙南的表情顿时一僵。他脸上一阵愤怒,却又顿时无话可说。
“家主,孟骁杀害同门,理应受罚。”他转头看着长孙圣武,抱拳说道。
“是啊!长孙家主。”身后的白风寒也急忙出来,“这孟骁也很有可能就是杀害我家丰儿的凶手,臻品轩的金掌柜说,那天这孟骁和我丰儿一起出去,从此之后,丰儿便人间蒸发,再也找不到而来。”
长孙圣武听罢眉头微皱,双眼紧紧盯着孟骁,想了良久,他才缓缓说道:“若二人真有约定,杀了也就杀了,毕竟也不能枉杀无辜。还有,白丰到底去哪里,现在还是个迷,不能因为孟骁最后一个见到他,就认定与他有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