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在说什么!”孟骁有些着急起来,好不容易凑齐了材料,这家伙竟然说要睡一会儿。心念一波动,那火焰顿时有些旺盛起来。孟骁急忙稳住精神力,继续压制那火焰。
犬神道:“小小地阶丹药,还要本神出马。凡人,你也太没用了。本神先睡觉,睡醒了看看你术炼的成果。”
“我艹!”
孟骁怒骂,可是不管怎么喊叫,犬神一言不发,而且竟然微微打起鼾来。
他满心郁闷,关键时刻,这家伙总是那么的靠不住。完蛋了,如今只能依靠自己来炼制这地阶丹药。
虽然这脱胎换骨丹自己前世炼过,但是如今自己的水平不过是玄阶中级,想要炼制地阶丹药,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正这么想着,却见火焰缓缓波动,显然有些不安分起来。孟骁忽然觉得自己精神力有些减弱的趋势,这可是才刚开始炼丹,精神力竟然已经用完了。
地阶丹药,果然厉害,难道这一次的炼丹,要黄了?
孟骁咬了咬牙,眸子猛然圆睁。自己可不会轻易认输,他心念一动,将精神力放到最大。不过是地阶丹药而已,没犬神的帮助,那就自己一个人搞定。
“轰轰轰!”
时间一息息的过去,火焰在丹炉里规则的打转,这叫转火术,必须是精神力作用的结果。炼制地阶丹药,必须使用这转火术,只是这技巧对于精神力的依赖,也是极大。
丹炉前头,孟骁的额头已经满是汗水,只是凝在额头并没滑下。
师心瑜急忙拿起手帕去擦拭孟骁额头的汗水,她对于术炼也懂的不少,知道这时候必须有人为孟骁擦去额头汗水,以免他分心。
只是那冰凉小手不小心触到额头,却发现那处烫的火热。
定睛一看,却见孟骁全身火红,模样竟然有些狰狞。她心里微微一怔,猛然想到,这会不会是炼丹超载,精神力释放过头的征兆。
术炼师炼丹,必须量力而为,若是精神力释放太多,会导致精神力的崩溃。就想武者气海被废一样,精神力崩溃,术炼师的术炼生涯,便结束了。
师心瑜大惊,急忙喊道:“孟大哥,有危险,你快停手。”
孟骁却置若罔闻,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又何尝不知道超越极限的危险性。但是就在刚才,自己超越极限的瞬间,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里好像有一股力量在隐隐的保护着自己的精神力,让他十分放心的可以去超越,去突破。
虽然这一股力量若有若无,但是孟骁分明能够感受到。
而且此刻,虽然精神力早已经超载,虽然自己的身体早已经负重累累。但是自己分明清楚,自己还能突破,还能超越。
“精神力,给我放!”
孟骁牙关一咬,却听耳中“轰”一声,好似武者真气散发一般,着实神奇。
那火焰打转的速度也猛然加快,这炼丹似乎到了最重要的关头。
“孟大哥!”师心瑜的一颗芳心早已震颤的一塌糊涂,眼前少年坚毅的模样,早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上头。
初见是自己的不屑,雷家那惊艳的本领,一路上风趣幽默的相处,以及那药材铺里坚毅果断的处事风格。
虽然自己和他只认识几天而已,但是这一切的一切,早已难忘。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看到孟骁身处危险,自己心里竟然满是焦急,甚至,满是心痛。
“孟大哥,谢谢你为爹爹炼丹,但是若是为了这事,而伤你自己,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求你了!”师心瑜的泪水忍不住,终于夺眶而出。
“闭嘴!”孟骁凝着双眉,忽然轻声一句,惹的师心瑜惊讶抬头。
虽然是喝止,但是她心中没有一丁点的不快。反而,这一抬头,看到那坚韧不拔的俊脸,她那颗芳心,更是激烈的颤抖起来。
“轰!”
正这时,一股若有若无的波动,从孟骁身上传出,仿佛整个炼丹堂都颤抖了一下。
孟骁的身体也猛然一颤,一股强悍的精神力忽然从他身上喷涌而出,朝着丹炉而去。
“这是……晋级……”孟骁心中大骇,这是术炼的晋级,竟然如此明显,如此快速。
本来术炼的晋级不同于武道晋级,术炼的晋级,犹如溪水汇渊,不知不觉间身体里的精神力越来越多,水到渠成。
可是如今,这分明就像是武者晋级一般,自己身上的精神力猛然超越了之前,来到一个新的境界,这简直就是,无比神奇。
孟骁心中惊诧,一定是自己突破极限,精神力超载,才惹的自己的晋级。只不过这种突破方法太过危险,几乎没有人愿意冒着术炼被废的危险去晋级。
只不过,自己今天,分明有一股力量在保护自己,这才让自己领悟到了这神奇的晋级方式。
孟骁的眼眸猛然一转,猛然想到了什么。他急忙心念传音,小声道:“谢谢你,犬神。你果然厉害,我之前还真看错了你。”
犬神并没理会,伸了个懒腰,继续打起鼾来。
孟骁微微一笑,不再多说。他眉头一皱,身上的精神力顿时大放,那团黑灵玄火,快速的打起转来。
“啊……”师心瑜看到这场面,惊讶的捂住了小嘴。自己的爹爹是玄阶高级术炼师,但是也无法让火焰转动的那么快速,眼前这个孟骁,真是让人意外。
“轰!”
火焰猛然涨起,这正是丹药即将出炉的预兆,师心瑜惊讶的双眼里,满是颤抖的泪花。这几个时辰,她仿佛经历了地狱天堂,而现在,这一切,即将有个结果。
丹药,到底有没有成。
师心瑜探头去看,却见忽然一道漆黑火焰,犹如一条巨龙,朝她蹿来。
……
师家门口,一堆人堵在那里,此刻一阵嘈杂。
来人正是魏家二爷魏尧山,他的身后是一群气势汹汹的武师。武师中间,还有一个模样极为丑陋的男子,魏苟。
此刻的魏苟,满脸愤慨,他刚才被绑在药材铺里,简直丢光了脸。就算魏家人赶到,光是解开那绳子,就花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也不知道这绳子到底是怎么打的结,竟然如此难难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