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睡觉啊,磨蹭什么?”我催促着夏雨。
“二爷……”夏雨的声音突然有些发抖。
我抬起头,看着夏雨火热的目光还有动感的身体,忽然觉得呼吸有些急促,不觉吞咽了几下喉咙。
“二爷,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我和你,只有我和你在一起,今夜,多情而浪漫。”夏雨的声音继续颤抖:“二爷,我有些冷,你抱抱我。”
说着,夏雨的身体突然一软,颤巍巍就向我怀里歪过来——
我早有思想准备,身体往旁边一闪,夏雨直接歪倒在床上。
我下床站起来,看着夏雨:“冷就回房间去睡觉,房间里被子很暖和。”
夏雨脸上有些羞恼的神色,爬起来瞪眼看着我:“你个死二爷,死易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一点都不懂情调。”
我闭嘴不语,站在门边,看着外面的客厅。
夏雨站起来,走到我跟前,瞪着我。
我们都沉默着,半晌,夏雨叹了口气:“易可,我整天黏着你,主动投怀送抱,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没有,我觉得你很可爱,很高贵。”我的目光看着外面,说:“夏雨,我想提醒你,我身边有海珠。我不会做对不起海珠的事情。”
“我知道你对大奶很好,但是,你别忘记,我是你的二//奶,你不能光宠幸大奶冷落二//奶!”夏雨气鼓鼓地说:“好不容易大奶出差我有一次机会,我容易吗我!我又没让你怎么样,人家就是冷就是想让你抱抱我,我过分吗我?”
我有些哭笑不得,说:“夏雨,好了,不好胡闹了。海珠一直把你当好朋友,我不希望在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大家都不愉快的事情。我也不想伤害海珠。”
“那你就要伤害我?”夏雨委屈地说。
我扭头看着夏雨,诚恳地说:“我不想伤害你。但是,我希望我们都能自重。我们都是有理智的人,我们都是大人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想我们心里都有数。”
夏雨的脸红了,低头半天没做声,接着重重地哼了一声:“我不是小孩子,不用你来教训我。什么心里有数,你和大奶又没登记结婚,我这么做怎么了?你少拿这些话来羞辱我,讨厌。死二爷,死易可。”
说着,夏雨气哼哼地扭身出了客房,进了卧室,重重地关上门。
我松了口气,关好房门,重新上床睡觉。
让夏雨这么一折腾,我心里隐隐感觉很不安,又想起在夏雨车上做的那个梦,心里不觉有些发酸,好半天才睡着。
等我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一看时间,上午9点了。
我忙爬起来穿好衣服出了客房,看到夏雨已经起床了,正在厨房忙乎着做饭,一阵煎蛋的香味飘过来。
我去了厨房,夏雨看到我,嘻嘻一笑,似乎昨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起床了啊二爷,我在给你做早饭呢。”夏雨说。
“你还会做饭啊。”我有些意外。
“怎么了?我什么都会,一整套家务活我都会,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什么没学会?”夏雨说。
“哦,呵呵。辛苦了。”我笑了下、
“不辛苦,为二爷服务!”夏雨笑呵呵地说。
我转身出了厨房,去洗脸。进了卫生间,看到昨晚夏雨穿的睡衣已经洗好了,正挂在衣架上。
夏雨看来起的挺早,衣服都洗了。
我把睡衣拿到阳台上挂好,然后回到客厅。夏雨已经把早饭端上了饭桌,坐在饭桌前一板正经地看着我:“二爷,来啊,尝尝二//奶的手艺,大奶不在,二//奶来伺候二爷吃早餐啦。”
夏雨又恢复了以前的嘻哈状,看起来似乎心情没有受到昨夜发生事情的影响。
“你来这里,该我做饭请你吃的,等海珠回来了,我们一起请你来这里吃顿饭。”我坐下,边吃边说。
夏雨愣愣地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手艺不错,很好吃。”我又夸奖了夏雨一句。
“我给你做二房已经很委屈了,你干嘛还要不停地拿大房来刺激我?”夏雨瞪眼看着我。
我说:“什么大房二房,你胡诌什么?”
夏雨不理会我,自顾说:“我整天像做贼似的,也就大奶不在家,我才敢来一次,你觉得这样似乎对不住大奶,但是,你个没良心的死鬼,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有没有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想。”
我没有说话,只顾吃饭。
夏雨继续说:“我知道这样做对不住大奶,但是,但是。既然她不知道,那就不会伤害她。”
“你这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我说。
“你以为我愿意掩耳盗铃,我还不是没办法。我要是不想自欺欺人,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夏雨说。
“什么办法?”我说。
“和大奶摊牌!”夏雨咬着嘴唇。
我一听吓了一跳,说:“你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可不要有这个想法,更不能有这个举动。”
夏雨突然嘿嘿笑起来:“好呀,原来你也有死穴啊,行啊,不想让我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你就少有事没事刺激我。我告诉你,把我惹急了,我真找大奶摊牌。”
我说:“你摊个屁牌啊,你以为你说了能算,你以为主动權在你手里?”
夏雨伸手就拧我耳朵:“你个死鬼二爷,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给我听听,我心情刚好一会儿,你就来惹我。别忘了,我不单是你亲口册封的二//奶,还是你的客户,大客户,你就这样对待客户的?”
我挣脱夏雨的手,说:“大客户,吃饭吧,吃完我还得上班呢,你也要去上班。”
夏雨得意地嘿嘿笑了下,然后开始吃饭。
吃了一会儿,夏雨不吃了,托着腮帮看着我吃。
一会儿,夏雨自言自语地说了句:“真好。”
我抬起头,看着夏雨一脸陶醉的神色,说:“什么真好。”
“和二爷在一起吃饭,感觉真好,看着你吃我做的饭,感觉真好。”夏雨继续带着自我陶醉的神色说。
我摇摇头,继续吃饭。
“哎——可惜,机会难得啊。”夏雨轻轻叹了口气:“感觉像做贼似的,心里还背负着对大奶的歉疚和不安。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我说:“你完全可以不用找罪受。”
夏雨冲我一嘟嘴:“你住嘴,吃你的。我自言自语关你什么事,我自己唠叨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自己找的罪我愿意受,我愿意,你个死鬼,你个没良心的,你管得着吗你?”
我不言语了,继续埋头吃饭。
夏雨也不说话了,也不吃饭,继续托着腮看我。
我偶尔抬头看她一眼,看到的还是那副陶醉的表情,眼里还有些许的感动。
吃过饭,夏雨主动收拾饭桌然后洗碗筷,不让我动手,看着她乐淘淘干活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小婆子的命,我有些无语。
收拾完厨房,我去了卧室,看到床已经整理好了。
夏雨跟过来,站在我身后:“大奶的睡衣我给洗了,你抽空收起来叠好。”
“嗯。”
“这里是你和大奶颠鸾倒凤耳鬓厮磨的战场,我这个二//奶去只能独自在这里独守空房。”夏雨叹了口气:“死鬼二爷好狠心啊,连抱抱我都不舍得。这也太不均衡了,太不公平了。”
我回身看着夏雨:“夏雨,我问你个问题,你不要生气!”
“问吧!”夏雨眨眨眼睛。
“你还是不是处女?”我说。
夏雨的脸刷的就红了,吭哧了半天,说:“你问我这个干嘛?我……我从来没有真正交过一个男朋友。”
我心里一怔,我靠,夏雨果然还是个处女啊,这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这年头从国外回来的女孩处女委实不多,别说海归,就是国内,也不多。
我顿了顿,说:“那就是说你还是处女,是个姑娘。我就不明白了,一个姑娘家,怎么讲话这么露骨,怎么懂这么多。还有,你怎么就敢跟着一个男人到人家家里来,怎么就敢半夜穿着暴露的睡衣到人家的房里去。”
夏雨的脸更红了,突然挥拳打了我的胸口一下,恼羞地说:“坏蛋——坏蛋易可。姑娘家怎么了,什么是讲话露骨,叫直爽,现在是什么时代,我在国外什么没见过。
国外的性教育性文化比国内发达多了,我虽然没经历过什么,但是我却懂不少。我跟着你到你家,我半夜去你房间怎么了?那是我给你送感冒药的,说明我关心你信任你。”
我看着夏雨说:“其实你这样很危险的,要知道,我是个过来人,加上昨晚我又喝酒了,你知道酒后是会乱性的,我万一要是没有把持住,那你可就后悔莫及了。”
夏雨嘴巴一撇:“把持住又怎么样,把持不住又怎么样?少拿这些来吓唬我,我不怕——”
顿了顿,夏雨接着说:“其实昨晚我也没想那么多,我我就是想和你亲近亲近。”
我说:“海龟果然胆子大,果然思想就是开放。”
夏雨说:“海龟怎么了?海里的乌龟总比河里的强,起码味道好一些。”
我笑了,看着夏雨:“味道?你觉得自己是个有味道的女人吗?”
夏雨脖子一扬:“那当然。对这一点我还是自信的。”
我说:“看来,你的自信心很强啊。”
夏雨看着我,冒出一句:“你不用讽刺我,我自信,但我不自负,我的自信心再差,起码也比大奶强。”
我说:“凭什么这么说?”
夏雨说:“凭直觉。我向来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不管是对男人还是女人,我都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看着夏雨:“你是典型的跟着感觉走。”
夏雨说:“跟着感觉走怎么了?”
夏雨的眼里突然充满了伤感。
(未完待续)